“怪不得,你總是比別人多知道一點。”
“也不盡然,那個鍾參謀就比我知道的還多。他那個人……野心太大,早晚要造反。他們火器營有犯上作亂的傳統,那個方隊長早晚被他連累。”
我回頭看了看斜坡,說道,“你留沒留意,咱們一路是走的下坡,到了這裏還是下坡,距離那放著九口棺材的墓室應該低了很多了。”
“是啊,都快到地心了,方隊長他們走的是其他的通路,現在恐怕已經被困。”
泉水的中心是一塊礁石,一人多高,形狀模糊,我的手電和馬燈都照不到那麼遠,自己拿著手電遊過去,越遊越發覺不對勁,這股泉水不是往上冒的,而是往下湧的,到了中心的位置,往水裏一看,隻見泉水不再清澈見底,而是殷紅如血。
麵前不遠的那塊礁石麵目漸漸清楚,上麵是一張人臉,下麵是骷髏堆,那張人臉看來仿佛美貌女子,眉目之間甚是清秀。
上官龍樹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來,“肉身菩薩?”
“什麼肉身菩薩?”
“就是修為不到家的修行者沒修成金身,隻是修成了一副不敗肉身,這種菩薩因為沒有法力,是實實在在的泥菩薩,沒有人供奉的。
你看,這下麵的骷髏應該就是他修煉的代價,這一池子血水也是活人流出的。”
我仔細看了看,這個骷髏人像好像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他的眼睛也是反光的,我用手裏的刀子把他的眼睛挖下,隻見裏麵是空的,瞧了瞧他的身軀,有清脆的回聲,看來裏麵也是空的。
“我覺得這個東西不是什麼肉身菩薩,而是什麼人監視的地方。”
我一拳把這個菩薩打倒,用手電朝裏麵照了照,裏麵果然有一條繩索從上麵順下來,沒多遠就有一個繩結,看來是專門用來攀爬的。
“天殺的,這裏麵真的還有暗道,我爺爺說的沒錯。”
我趕緊鑽到裏麵,上官龍樹緊跟身後,爬了有十幾米,越到下麵空氣越悶滯,
“你爺爺給你說過這個地道?”
“那倒沒有,但是他說過野狼山的障眼法太多,很多暗道就建在眼皮子底下。”
“你爺爺是……”
“哦,”他頓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對外什麼也不說,隻是經常被調出去,聽說也是姓土的。”
我對他的爺爺沒有興趣,繼續向下攀爬的幾米,還沒有到底,迎麵衝來一股涼風,另一個洞口出現在麵前。
“你說咱們是繼續下去還是進洞看看?”
“進洞吧,我擔心下去太深,回去都麻煩了。”
“好。”我鑽到洞裏,這個洞後麵是一條寬敞許多的甬道,漆黑一片,我和上官龍樹仗著手中的電光,小心在甬道上行走。
“你感覺到沒有,”他說道,“這兩邊的雕塑在看咱們。”
甬道兩邊立著許多的雕像,大多麵目猙獰,金剛怒目,我留意了一下,發覺這些雕像好像真的有些古怪,
我湊到他耳邊說道,“會不會和那個肉身菩薩一樣,裏麵是空的?”
他點了點頭,在我手心寫道,“有人在裏麵。”
我沒有理會兩旁的雕像,依舊往前走,甬道的盡頭是一個在蒲團上打坐的老者,麵目安詳,似乎已經坐化。
上官龍樹看到他驚喜不已,“金身,這就是金身……”,說著雙手就要把金身搬走。
突然一枚暗器從這個老者身上射出,勁力雄厚,他猝不及防,被那暗器帶飛出去,心口一片血紅,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揮掌向那金身擊去,誰知金身自己從蒲團上跳起,閃轉騰挪,幾個回合不落下風,我氣力不勻受了一拳,登時五內翻滾,吐出一口黑血。
“金身,金身……”
上官龍樹倒在地上隻是呻吟。
我抓起他就要逃跑,誰知那些雕像也活動起來,擺陣困住我們兩個,我拚死打倒兩個,隻見外殼破裂,裏麵跑出一堆屍蟲。
“有了,這金身也是一樣,打破金身,咱們就有救了。”
“萬萬不可,金身不能打破,絕對不能。”
他看我馬上就要把那金身打碎,爬起來和我拚命,我們互相對打,那些雕像以及金身圍過來打我,我渾身是血,腹背受敵,這時真希望有個人出來救命,
“砰砰砰……”
“保護楊先生,把那個瘋子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