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洞的外麵站著很多不明來曆的人,他們有的是商賈打扮,有的是官員打扮,很多人圍繞著一個身材高大、麵目滄桑的老人,這個人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女翻譯,所有的洞口都被士兵守衛著,沒有許可不得擅入。
“看到沒?這就叫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一個日本和尚竟然比咱們的朝廷大員還威風。”
“這個和尚你認識?”
“你難道忘了?當時除了英國和俄國的專家,日本也派人來了,但是後來卻沒有出現,據說是因為當時有外國人參與,他們不便直接動手吧——不過依我看,他們這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算計得很清楚啊。”
“那就是說你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曆?”
“哦,知道,北海道一個靈智寺的掛單和尚,法號無明。他這回是第二次來了,上次沒什麼人知道,隻有我親眼看到了他,算算,也有五十年了。”
“五十年?”我不覺驚訝出聲。
“是啊,那時候這個無明和尚還是一個愣頭青呢,真是沒想到過得這麼快。”
我不由多看了她兩眼,五十年在她口中隻是這麼輕巧的一個數字,難道真的是已經逃出輪回,沒有生死年齡的限製了嗎?
“不過他們也隻能封鎖一些比較明顯的洞口,像很多的洞口隻有我知道,甚至我父親都不知道,這玄機洞裏麵錯綜複雜、四通八達,洞口不說一千也有八百,我現在就帶你去一個絕對沒有人進過的山洞,你小心跟在我身後。”
靈兒輕舒猿臂,在怪石嶙峋中快速攀爬,我緊跟在後,竟然不覺得吃力,走了一炷香的工夫,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步,麵前一座齊天大佛被樹藤野草覆蓋,外觀和一座大山一樣。因為地勢凶險,動物也難以涉足,沒有見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
我們爬上大佛的手掌,在掌心找到一塊卡車一樣大的巨石,她在這塊巨石上敲了幾下,“哢、哢”
一道石門被打開,我舉著火把走在前麵,這裏麵的地道是被濕漉漉的青苔包著,一不留神就可能滑倒。在石洞兩側,一些奇怪的圖形不斷出現,好像是某種文字,但是我無論如何都認不出是什麼。
“這些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他們現在趕到了地下,恐怕你沒機會看到他們了。”
“他們……是外星人嗎?”
“嘿嘿,不是,等我這件事做完了,我可以告訴你。前麵的拐角繼續走,別看兩邊。”
我舉著火把小心從台階上下來,這下麵的空氣很沉悶,但是並不像毒瘴那樣,大概是許久空氣不流動的緣故。地上的石屑如同新下的大雪,踩在上麵“喳喳”作響,厚度沒膝,地下好像是平整的地磚。
“放心吧,這裏麵沒有機關,我早就打掃過了。”
突然一張大網落下,我舉著火把亂揮,還是沒有逃出這張大網,靈兒反應快一些,在大網落下之前就轉到外圈,誰知腳剛落地,另一張大網落下,這種大網的邊角都有石頭墜著,落下的速度飛快。這次她也沒有逃過。
“你不是說這裏是你早就打掃過了的嗎?怎麼還有這種機關?”
“年輕人,不要生氣,你現在好端端的,不用害怕。”
她還在安慰我,石洞的兩壁就開始慢慢地向中間合攏,我和靈兒都被大網吊在半空,使不出力氣,這兩麵石壁又堅固無比,難以撼動。我猛然想起之前闖入地府的時候,就是和那個土匪頭子馬十千遭遇了這種機關。
“我知道怎麼破,把我的血滴在牆頭就可以讓它停止閉合。”
“我也知道,但是這個和地府的那個又不一樣,你的血能夠對地府的機關起作用,是因為你就是魔陀轉世,而地府的機關被張全性都破過,所以你的血也帶有前世的功力。但是這個地方就說不定了,萬一失效,咱們都是死路一條。”
確實,我想起來,在我逃出的時候看到一行張全性留下的小字,但是這個機關是隻有夏姑娘自己知道,按道理是不會有這種自作自受的機關的,除非這個地方已經江山易主,被另一個人控製了。
我記得從金凱莉那裏還拿到了一隻短劍,遍身搜尋終於找出來,用它切割大網,但是這網子好像切不斷的,我一怒之下把這柄短劍插進了近在咫尺的石壁上,誰知竟然輕易插了進去,在劃開的口子那裏還往外麵淌血。
麵前的石壁停止的前進,我翻過身也用力刺向另一麵石壁,誰知這次短劍從中折斷,隻在牆壁上留下輕微的劃痕。那一麵流血的牆壁已經停止前進,甚至開始慢慢後退,這時隻聽靈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