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身後的墓門自己關上了。
白骨陣裏麵陰風陣陣,幽藍鬼火借著風勢婀娜搖曳,美不勝收。這位夏小姐大步走在前麵,似乎這條路上沒有什麼機關詭計,我遠遠跟在後麵,回頭看剛才的地方已經陷入黑暗一片模糊。
“這是守墓太歲的白骨林,平時他就是在這個地方打坐修煉的。”
“守墓太歲?”
“沒錯,我怕的就是他,至於那個通天老道,不過是一條修煉千年的狐精罷了,這太歲專門看守這座陵墓,你也知道玄機墓的曆史有上萬年,所以這真正的主人早就換成了太歲了,他把這裏當成練功房,對了,他和你的前世還是同門呢。”
她從別在腰上的口袋取出一把鑰匙,我沒來得及細看,她就從麵前的牆上找到一個孔竅,用力一擰,
“喀、喀、喀”
一道普普通通的石牆慢慢從中間分開,露出一條銀光閃閃小路。
“看來你對這裏很熟悉啊。”
“那當然,自己家當然熟悉。”
“這……這是你家?”
“要不然你以為誰會知道這地方?通天老道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失算了。”
“那剛才我受困,你怎麼不救我?”
“那口石棺是吧?那是我父親自己打坐的地方,隻會強壯身心,有益無害,我讓你多修煉修煉,你還怪我。這次他們要抓你,是我一直在保護你,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說著話走到了一個地洞前麵,打開暗門,下麵是燈火通明的地道。我腦子裏飛快運轉,之前在暗道聽到的確實是她的聲音,另一個也能夠辨認出來,是通天道長,他們兩個勾結在一起,莫不是我當時聽錯了?
“拿著,防身用。”
她遞給我一根金剛杵,上麵鏨著一串“般若波羅蜜”咒語,我把這根金剛杵拿在手裏,這家夥份量真重,我差點脫手丟下。好在有了防身利器,膽子也大了點,就算下麵有十殿閻王,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剛才還渾身無力,現在卻拿著沉重的金剛杵也不覺得勞累,難道那一口石棺真的是修煉的地方?通天道長不知道,隻道是囚籠,所以把我困在其中就不再理會。可是他既然這樣興師動眾,勢必不會輕易放手,一定還在某個黑暗角落窺視。
“不過這金剛杵要下到鬥室才能施展,在墓道裏麵是施展不開的。你先下去,我把暗門關上。”
我抬著金剛杵走在前麵,下麵的台階一共一百七十七階,走到盡頭也是一麵平平無奇的石牆,想來之前我遇到的那一條死路,也是可以一道可以打開的暗門。夏之靈快步走到石牆前麵,用力一推,這麵石牆就退到地下,
“請進吧,我父親恭候了。”
我小心邁步進去,隨即石門拱起,恢複了原狀。這間鬥室彌漫著檀香,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瞑目坐在蒲團之上打坐,在他麵前有一張茶幾,上麵有一盞油燈,這油燈的燈花是藍色的,好像剛才看到的鬼火。
“請坐,我有話跟你說。”有人在身後對我說道。
我看了看那個坐在蒲團上瞑坐的老人,他還是剛才的模樣,難道是我幻覺了?這是一隻手掌輕輕拍到我的肩膀上,我回頭一看,是一個臉色紅潤、精神矍鑠的老先生,他和那個打坐的人幾乎一模一樣,但是更年輕些。
“不要吃驚,那是老朽的蛻皮。”
他緩步走到茶幾邊坐下,示意我也坐在旁邊。
“老朽不問世事多年,這次聽小女說當年的張全性又複活了,天下必然又要掀起腥風血雨,你這個轉世靈童,也不免牽涉其中,就是你自己不情願,你也沒有辦法。我聽說花姬國的那條毒蛇、暗部的鬆木一郎和那個通天道長都對你格外關注。
你叫楊玉成,你的父親叫楊天烈,你們一族從沒有人能夠活到四十歲,為什麼?因為你的血親都受到了一種塵封在內心的詛咒,你楊玉成也不例外。”
他說著喝了一口茶。趁著這個老先生喝茶的工夫,我把他的那個蛻皮又看了兩眼,果然隻有一副皮囊,嘴巴眼睛都是黑洞洞的。
“看來你對老朽的這副皮囊很有興趣啊。”
“談不上,就是沒見過,我隻知道蛇會蛻皮,人蛻皮我還是頭一次見識。”
“你隻是不知道,其實你的前世就是一個蛻皮的高人,每次變得麵目都不一樣,所以天庭派人抓他,很費周折。靈兒想是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是各方眼中的寶貝,拿到你就等於拿到了張全性,而張全性的功力就是給他們任何一個傳一成都夠享用一生了。”
“那你找我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