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凜子話音一頓,兩顆眼睛瞪得圓圓的,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正在燭光下慢慢走過來。
我下意識看了看兩人的脖子,在高領風衣的遮蓋下很難發現可能在她們脖子上的黑色印記,如果有這種印記,就很可能是鬆木的傀儡;但是即使是鬆木的傀儡,卻未必有這種顯眼的印記。
那個披著黑色法袍的青木凜子也走到我的麵前,我甚至聞到和剛才和我說話的這個女人同樣的體香。我剛從昏迷中恢複過來,對辨別這兩個奇怪的女人有些力不從心。從我在火車站遇到那些奇怪的生物開始,我就覺得這一切充斥著虛幻,仿佛聚就像是一場夢,甚至麵前這兩個人可能都是虛幻的假的。
“你想的不錯,我們確實是都是你頭腦中的幻覺,你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被鬆木飼養的傀儡殺死了,所以你永遠也無法逃出這個夢,就在這個古堡裏麵度過餘生吧。”
青木凜子合二為一,我隻覺得渾身酸痛,醒來發覺身處火海當中,這裏是一片巨大的岩洞,洞裏火光衝天,漫天都是飄在半空的黑塵。在我的頭頂,一個巨大的蝗蟲正在啃噬腐爛的燒焦的屍體,我才剛醒來,就被這些大怪物發現,他們的鏡子一樣的眼睛發現了我這個活物,立即圍上來。
我的右腿不知何時受了重傷,已經沒有辦法逃跑,拚著力氣與巨蝗蟲鬥了片刻,實在難以支持。這些大怪物似乎不是地下的生物,而是專門培植出來的,他們的身體格外強壯,一躍可以撞飛洞頂,滿口的尖牙巨大而且鋒利,我的體內可以驅使的小蟲一時間也發揮不出。
“快跟我過來。”
我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青木凜子,我有些擔心這又是我的幻覺,遲疑了片刻,就是這片刻的功夫,那隻巨大的蝗蟲已經撲過來,我沒有反應過來,胸口一痛,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家夥嗜血發狂,看我受挫,繼續加緊進攻,我慢慢陷入危險的境地。
“你還等什麼,鬆木就要來了。”
她一邊喊我的名字,一邊揮動手中的武士道,這樣劈殺過來,身上已經染滿了鮮血。這些蝗蟲好像是大海中的鯊魚一樣,聞到血腥味就瘋狂,而凜子好像得到了天神的幫助,麵對巨大的怪物毫不畏懼,眨眼間就斃掉了三隻大怪物。
“你怎麼來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現在就走,你抓緊我。”
她從腰裏取出一盤麻繩,勁力一投扔到了洞頂的石柱上,然後形成一個吊繩,帶著我在半空蕩來蕩去,那些大怪物仍未死心,緊緊地等在後麵,有時候奮力一躍幾乎把我從上麵咬下來。我不顧痛疼,蕩了一陣子,她已經打開了一個小洞,輕輕一躍就離開了這個火洞。
“這裏不是原來的計劃,你相信我。”
“難道這是鬆木擅自決定的?你看沒看到我在火車站經曆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鬆木的計劃被上司批評了,他現在正在監獄服刑。”
“服刑?什麼監獄能夠關住這個瘋子?”
青木凜子沉默地想了想,“就在你們的王陵下麵。”
王陵向來是埋葬大人物的地方,一般都是風水寶地,但是也有一些喜好特殊的大人物,往往將自己的陵墓安排在極端危險極端恐怖的境地,這種人大多對現世十分厭恨,甚至發誓死後也要這個世界不得安寧。
“這麼說,鬆木到了那裏,不是更加如魚得水了?”
“組織上已經考慮好了,他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所以在他入獄之前,上麵已經為他喂食了劇毒物質,這種物質現在隻在一些發達國家有研究,而最後的結果是他被這種劇毒物質控製,失去自己的靈魂——這樣就再也不能危害世界了。”
我對這樣的說法十分懷疑,如果不是青木凜子剛剛從火洞裏麵救我一命,我可能絕不會相信這麼愚蠢的謊言,因為鬆木就是研究控製精神的,他這次以其人之道反之其人之身,多少有些不可信。
正在這時,天上的飛鳥也發現了我們,它尖叫一聲,衝我們傅衝過來,我們的車子正在高速行駛,躲閃不及,一下子翻到了路邊的河溝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