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越走越遠,這小鎮本來不大,這會兒功夫就走了小半,到了一座叫教堂前麵,在這大鐵門上掛著一個全身赤裸的西洋人,他的模樣和受刑的耶穌一模一樣。在教堂外圍著很多的圍觀的看客,巡警在極力維護秩序。
地上的血是靛藍色的,我久經怪事,有些見怪不怪,但是這血液的顏色似曾相識,我一定見過什麼人流過藍色的血,隻是現在忘記了。這個人聽那些看客說,本是一位大使館的大人物,因為一些醜聞被仇殺,他的家人也全部遇難。但是這裏麵的事我不想插手,現在我身上有劇毒,手上還有一個神誌不清的女妖精,哪裏還有看熱鬧的興致。
“你看,他的脖子上也有一個和那個何小姐一樣的標記。”
我仔細一看,他的脖子上果然有一塊黑漆漆的斑塊,看來他也是鬆木的試驗品了。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問凜子,“你到底是什麼計劃?”
她搖了搖頭,“這是新計劃,我沒有參與,隻是在我離開的時候聽說也是關於盜墓的計劃,但是更加隱秘,隻有鬆木一郎自己知道全部,剩下的事情也不再委派地方軍隊,而是直接調用暗組的成員。”
突然對麵樓發出一連串的爆炸聲,大樓從中間炸成了兩半,這是一座中國的民營企業,老板是潮汕人,留過洋。這次是日方在警告三次無效之後展開的轟炸,轟炸一開始,就很難結束,除非達到恐嚇的目的。這樣除了我身邊的這一座堅固的樓房,其他的大樓都化為一片廢墟。
“快跑。”
我感到背後有人壓著我的肩膀,臥倒之後,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著這座小鎮的上空,但是又不像是什麼飛行器,我偷著一隻眼望了望天上的巨大怪物,隻見一個比雲彩都要龐大的怪鳥正在我的頭頂經過,它的嘴裏吐著火,眼睛好像一個巨大的鏡子。
“他們還是做出來了。”
“做什麼?”
“複活遠古生物,作為戰略武器。這個點子看似瘋狂,但是鬆木既然可以為屍體附魔從而控製屍體,自然也可以為遠古的龐然大物注入一個強大的意誌,以作為他征服世界的武器。鬆木這個人十分自負,他可不想為什麼大日本效忠,他想要整個世界都被他主宰。”
“難道……這個盜墓也是為了他的陰謀?”
我看了青木凜子一眼,她的眼中也有一絲恐懼,似乎這個鬆木已經把每一步都計劃好,而我們直到現在才發覺。
“糟了,何玉兒在醫院,她有危險。”
我飛快跑向醫院,凜子沒有疾行的辦法,被我留在原地。到了醫院,一切如常,但是我又隱隱覺得奇怪——這和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差別,甚至排隊的人也站在原地。他們回頭看我,每個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好像從地獄爬出的魔鬼。
這些鬆木布置的傀儡很快把我纏住,我向裏麵望了望,隻見一個發了瘋的女人在大喊大叫手舞足蹈,旁邊站著的守衛早已舉起槍,隻要她再前進一步,就會將她擊斃。但是她好像並不懼怕,看到我在人群中,嘶喊著跑過來,眼睛血紅,殺氣騰騰。
“這個女人瘋了,你們快退開,我們要開槍了。”士兵大叫。
“沒有,她沒有發瘋,她是被別人下了藥了,那個人叫鬆木……”
我還要繼續說,隻見眾人慢慢圍過來,他們顯然受到幕後人的控製,一群人困住我,意圖倒不是要我的性命,反而是有種示眾的意思,這個時候我來不及多想,跳出眾人的包圍,一把抱住何玉兒,想要帶她出去,但是她突然掏出藏在懷裏的匕首,一刀刺中我的腹部。
我吃痛逃開,正在這時候天上的那隻巨大的怪鳥突然俯衝下來,直直衝擊過來,我一時躲避不及,正要被怪鳥擊中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我身後竄出,把我救走。我坐上那輛營救我的馬車,發現我的旁邊坐著青木凜子。這個女人明明可以離開我,為什麼還會再次出現,我一時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
“咱們去哪兒?”
“去洞裏麵,我知道他的實驗室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