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聲音在空曠的墓裏顯得格外的驚悚,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聯想到張讓,像是隻問了一句像什麼,心裏頓時就有了答案似的。
我對於張讓的印象並不深刻,隻是從叔爺的知道的關於張讓的一些資料。
張讓是東漢的一位有名的宦官,潁川人。在桓帝、靈帝在位時,曾經擔任過小黃門、中常侍等職,封列侯。在職時以搜刮暴斂、驕縱貪婪見稱,但是靈帝非常的寵愛他,也十分信任他,很多事情都是交給張讓來處理的。
經常說“張常侍是我父。”
張常侍指的就是張讓,可見張讓的地位有多麼的高。在中平六年,漢靈帝駕崩,皇長子劉辯登上皇位,當時任中軍校尉的袁紹極力勸說何進謀誅宦官,沒想到事情被泄露了,於是他和趙忠等其餘幾個常侍趁著何進進宮設計伏殺了何進。
袁紹、袁術等人聽說何進被殺,就帶人入宮把所有的宦官都殺死了,無論老小,隻要是宦官,通通殺死了,八月二十七,張讓等幾十人劫持天子作為人質逃到黃河邊上,追趕得急迫,張讓等人悲痛地哭著向漢少帝劉辯告辭說:“我等滅絕,天下大亂啊!希望陛下自己愛惜自己!”
說完,都投河自殺了。
我所知道的這些,一部分是從叔爺那裏知道的,而另一部分則是我自己去百度來的,不得不說,度娘還真是個好東西。
“喲,又來一個送死的。”一個聲音像是在耳邊響起,我卻沒有見到人影。
我想要逃離這裏,黑暗的環境讓我不安,可是我找不到路,就像是轉眼間就到了一個密封的房間一樣。
“自以為你逃的掉麼?”張讓的聲音再次在我背後響起,我轉過身來,卻感覺到有人在掐我的脖子,張讓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了,張讓的臉變得幹癟,沒有絲毫活力,臉上沒有肉,兩個眼睛大的下人,空洞洞的。
張讓用力掐住我的脖子,讓我不能呼吸,以為不能呼吸,我漲紅了臉,奮力地掙紮著,但是我越掙紮,張讓掐我的力度就越大。
在我感到快要窒息的時候,張讓突然鬆開了手。
我彎下腰來大口地呼吸著,這種死而複生的感覺真是讓人恐懼。
“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如何啊?當年我投水自殺的時候,比這個絕望多了,什麼感覺都沒有,隻覺得外麵的世界在喧鬧,我在一點點地死去,你知道那裏的水有多冷嗎?冷的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渾身冰冷。”張讓詭異地笑著。
我緩過來以後,就想要離開這裏,不想要繼續待下去。
張讓似乎在回憶往事,我想趁機離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雙腿就像被固定住一樣,邁不開腿,我猛的看向張讓,張讓仰頭大笑著,笑聲在墓裏回響著。
張讓在陵墓裏走來走去,走了幾圈才又緩緩向我走來,毫無光澤的眼裏此刻居然充滿了嗜血的光芒。
這是夢,這是夢,我閉上眼睛,喃喃自語著,這是夢,夢裏跟現實是不一樣的,我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
一直在嘴裏念叨著醒過來,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沒有再看到張讓,但是卻不是在現實中,我還是在夢境裏。
我很難得會做這麼怪的夢,夢裏的一切都特別的真實,就連那瀕臨死亡的感覺也能很真實地體會到,但我一直也知道我是在夢境中,卻沒有什麼辦法能逃出去。
陵墓裏空無一人,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在陵墓裏走來走去,像是沒有路,但隻要我走過去,就會突然看到有一條路,就這麼走著,越走越窄,直到走到一扇門前。
我聽見自己對自己說不要推開門,因為我知道門後麵肯定沒有什麼好東西,機關肯定很多,我現在身上沒有能夠幫助我的工具,所以不想貿然進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手不受控製地推開了門。
門一被推開,我就聞到了從房間裏傳出來的很濃很濃的屍體腐朽的味道,有些反胃,以前不是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隻是以前那一次都不比這一次濃,濃的嗆鼻,我趕緊後退一大步,想要遠離這裏,可是轉身卻沒有能看到出口,四周除了那一扇門以外,沒有路沒有門,都是牆壁。
“剛剛放過你一碼,讓你沒有痛苦地自然死去,你想到你居然跑來了這裏。”張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夾雜著怒氣。
經曆過剛剛的死裏逃生,我對於張讓的聲音感到恐懼,一聽到張讓的聲音我就會想起剛剛被掐住脖子無法呼吸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