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心裏頓時涼了半截,雖然傳說有許多都是無中生有,但是這個墓穴之中居然真的有一輛青銅戰車,也許我之前當做傳說的那些故事,要重新好好的研究一下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
駕馭著這台青銅戰車的也是一個通體包裹在青銅鎧甲之中的武士,就算是隔著一層華美而沉重的青銅鎧甲,我也能感受到盔甲裏的那名武士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煞氣與強大,剛才的那杆青銅大槍便是它投擲過來的。
青銅武士人性化的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一下使手感覺到了很不滿,他實在想不通我這樣的一個螻蟻,不過是以肉體凡胎之身,怎麼可能躲過它醞踉已久的必殺一擊,
實際上如果不是我那一向奇準無比的第六感預警,他這一下就能夠把我砸成一大談肉泥貼在牆上,薛叔扭過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狀況感覺到擔憂。
因為薛叔分心的緣故,身手也不由得慢了幾分,被一個餓死鬼在按住肩頭,狠狠地咬下了一大塊血肉。
不過見我無事之手,他在一次揮刀斬向了餓死鬼,動作比之剛才還要淩厲幾分,同時口中吆喝道:“玉成,等著我解決了這幾隻餓死鬼,就過去幫你!你先試著閃躲一下,千萬不要跟那個怪東西硬碰硬,看它的模樣應該就是力量極強的那種類型,硬碰硬你討不到好處的!”
薛叔的聲音傳到耳中,我有些感動,他已經被那些餓死鬼給傷到了,肩頭上掉下的那塊血肉更是血流不止,動作比起之前的行雲流水,現在明顯僵硬了幾分,但是這種情況下,薛叔居然還抽空關心我,這個細節讓我感覺心裏暖暖的。
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伸出右手對著青銅戰車上的那個青銅武士勾了勾,然後說道:“古人都崇尚武節,我想你也不例外吧,你坐在戰車上欺負我算什麼本事,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下來,我們麵對麵的較量一場!”
我知道,一味的閃躲隻會讓情況越來越凶險,到時候那青銅武士投擲出來的青銅長槍的槍杆都能讓我避無可避,甚至還有可能傷到那邊苦戰的薛叔!
我不能再讓薛叔分心了,他從我父親那一輩開始就一直呆在我們家,對我好的那是沒話說,我之前說過要認他做義父也不是開玩笑的,隻不過暫時沒有時間罷了。
如果薛叔因為我而死在那幾隻畜生口裏,我這輩子都會良心難安,而且我對我自己的武藝也有著絕對的信心,白無常我都敢過過手,何況是一個藏頭露尾的青銅武士?難道他比成名已久的陰神還厲害嗎?我會怕它?開玩笑!
青銅武士仿佛聽懂了我的意思,居然真的停下了彎腰撿投槍的動作,轉而從腰間抽出一柄青銅佩劍,同樣都是通體青銅打造,劍身上還刻印著一條栩栩如生的華夏龍,從它抽出長劍的那一瞬間起,我就感覺它的氣勢陡然一變。
如果說剛才它像一個久征沙場的悍將,此刻的它,更像是一個亙古無敵的絕世劍客一般,整個青銅鎧甲散發出來的氣勢也如同寶劍一般銳利,鋒利的幾乎讓我不敢直視!
青銅武士沉默了半響,最後從青銅戰車上丟下了一把青銅長槍插在我的麵前,然後靜靜地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撿起這把長槍跟它戰鬥,如我所說,它坐在戰車上跟我打是在欺負我,那麼它拿著青銅長劍跟手無寸鐵的我打,自然也是欺負我的!
我搖了搖頭,揚了揚拳頭,示意我還是喜歡空手對敵,畢竟我一直都在苦練家傳的太極十三錘,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實戰的機會,我又何必用我不擅長的長槍跟明顯劍術不錯的青銅武士戰鬥呢?
青銅武士思考了一下,居然將手中的佩劍又插回了腰間的青銅劍鞘之中,看樣子是真的不想欺負我手無寸鐵,不過這樣也好,對方也是走力量路線的剛猛型,雖然那股由牛頭分身饋贈給我的力量已經不能再用了。
但是我在福伯的調教下,身體素質早已經與往日截然不同,這也是我敢放心的用我並不太熟悉的黃安晏的原因之一,雖然我打不過認真的薛叔,但是對付一個黃安晏,可以說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