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容姨娘。”花千汐緩緩行了個禮。看著窗外還未大亮的天,想必二人已經等待她多時。為的是何事,心中也有思量。
隻是難不成派人留意她了麼?
不然不應該知道她一夜未歸才是。
二人皆未開口說話,隻是落座打量著花千汐。
見此,花千汐連忙讓丫頭沏茶。
“不用了。”花國棟一擺手,“不喝茶,昨夜做什麼去了,可知你妹妹失蹤的事。”
“千汐不知。”花千汐低著頭,讓人見不真切表情。
“你怎會不知,我看你就是羨慕月如嫁的好,羨慕嫉妒恨,派人把她劫持了對不對。”容姨娘憤恨異常,瞪著花千汐,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
花棟國也看著她,看她怎麼解釋一夜未歸的事情,這麼巧花月如也在這段時間被人劫持。不知是否真的有關聯,且抱著懷疑的態度。畢竟現在花月如了無音信,尚未收到勒索信件。而皇帝得此消息,震怒不已,要求徹查。
這可是有關皇家顏麵的事兒。
花千汐目光清冷,摸了摸臉頰,雖說帶著紗巾,但這已經成了習慣動作。“爹爹,容姨娘,千汐卻不知府邸發生這麼大的事。無論是我嫉妒月如妹妹也好,羨慕月如妹妹也好,她畢竟都是千汐的妹妹,不可能做出這般天理不容的事情。更別提這有關於將府以及皇家顏麵,就算借千汐百個膽子也不敢這般做。”
“哼!”容姨娘明顯不信,嗤之以鼻。
“那你昨晚為何不在府邸,你妹妹的大喜之日,為何偷偷溜出府去。”花棟國凝視,目光透著霸氣,多年來戰場殺敵,早已透露著一股子凶狠氣息。隻是平時有所收斂,今日倒顧不得這些。
“回爹爹,因為容姨娘一早就吩咐過不讓千汐露麵嚇壞客人,可昨個日子不同,畢竟月如馬上就要進宮了,往後想見怕也是見不到的。一心想著為妹妹祈福,便出府去庵裏求簽,本應很快便能回府的,可半路上聽聞一良方,專治胎記有奇效,所以…千汐便去尋了。”花千汐眼中透露著不甘,再加上不時的輕撫臉頰。別人看在眼裏,總有著那麼一股子心疼,亦是同情。
畢竟她的容貌與常人不同,就連妹妹的大喜之日都不讓露麵,心裏何等委屈,何等心酸。所以聽聞有奇方子,定然要去查看一番,因此耽誤了時間,想必也有情可原。花千汐心裏早有對策,這番說辭卻沒想到真的能用到。
花棟國的表情明顯是信了。這個女兒的身份地位,以及因為臉頰上的胎記受了多少委屈,也是知曉一二。若平時沒了自己護著,說不定哪番模樣。
也是,一時沒了尋人的方向,竟懷疑起千汐來。
剛想著出口安慰,容姨娘便搶了先,“憑什麼信你,你說去祈福就祈福了,你與月如向來不和,哪有那麼好心。”
聞言,花千汐從懷中掏出一枚平安符遞給她,“容姨娘若是不信,可親自派人去問問看。還有,我始終待月如妹妹般看待,不知哪裏不和,盡管妹妹不願意叫千汐一聲姐姐,但始終是姐妹不是。”
容姨娘看著手裏的平安符,麵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