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蘇潯與趙屹山、蔣桓三人在外間談話被坐在裏間的傅心柔給聽了去,並搭了話之後,蘇潯心虛倒是說不上,但就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傅心柔是怎麼樣的人,相處了三四個月他也算是摸清了一些,反應是比常人慢些,但那是因為她想的比常人更多些且有些根本就是常人想不到的。除了這個,就是比常人認死理些,說過的話那是必定會做到的。要是隻這兩般也就算了,但除了這兩個,她還粘他粘得不得了,雖然這樣的感覺很好,但是個人被人天天盯梢也會不爽吧,他蘇潯雖並沒有覺著太不爽,但想去個宜春樓,卻是不行的了。
因此,蘇潯心裏雖覺著傅心柔漂亮、溫柔、賢惠又愛他,但是對於不能去宜春樓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兒,抱抱小美人兒,其實還是有些怨念的。而且越怨念,心裏越癢癢。但怨念加心裏癢癢並不代表他去個勾欄院必須得帶上自個兒娘子啊,尤其是穿了男裝還俊秀修長的妻子啊!
這到底算是個什麼事兒呢?!蘇潯看著著了男裝的傅心柔安心自在地喝著小美人兒斟的小酒,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於是端起身旁玉紅斟好的酒,一口悶下。
趙屹山心裏也有些發悚,端起一旁如蘭倒的小酒淺酌了一口,嘴角卻有些抽。古往今來,帶著自家妻子逛青樓的,怕也隻有他這潯弟是頭一個了,尤其是他那娘子還如此放得開。
蔣桓雖粗狂,但其實粗中帶細,這花桌上詭異的氣氛他自然是感受得到的,淩厲三角眼看看那格外認真喝花酒的傅心柔弟妹,又看看今兒個格外規矩的蘇冷麵,而後隨著趙屹山那嘴角一抽,他也有些抽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兒呢?以後喝花酒再也不叫蘇冷麵蘇惡霸了!
玉紅算不得宜春樓頭牌,但在宜春樓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姑娘,那眼力勁兒和活絡氣氛卻是那頭牌如蘭所不及的。
因此這時候如蘭乖乖巧巧笑著陪縣太爺公子喝酒,玉紅卻是嬌笑著靠在蘇潯身上,道:“蘇公子,您咋光看著自個兒帶來的俊秀小公子呢?什麼時候您也好上那個了?”
蘇潯滿腦袋黑線,腹誹玉紅實在是沒有眼力,有見過那麼漂亮的男人嗎?再說了,自個兒老婆還有什麼不能看的!但是這些個,蘇潯明白,隻能往肚子裏咽啊!要不然這桐城縣明兒個就知曉蘇冷麵帶著木偶傅逛花街來了,蘇潯覺著什麼臉都能丟,就這個臉實在是不能丟!
於是在眸中染上笑意,蘇潯親自為玉紅倒上一杯酒:“玉紅真會說笑,別人且不說,你還不知道爺我?”
玉紅嬌笑著攀上蘇潯,整個身子壓上,蹭著蘇潯直冒火光,褲襠裏早就硬得不像話了。
傅心柔眼角跳跳,微微愣了一會兒,收回在蘇潯身上的餘光,便學著一旁趙屹山的模樣,端起一把裝逼的折扇,挑上一旁為她斟酒的姑娘下巴,眉頭一皺:“姑娘芳名?不如董某好看。”傅心柔化名董新。
聽著傅心柔聲音了,蘇潯頓時身體一僵,本著那愛護妻子的本性,趕緊將那玉紅從身體上扒拉下來,順便憑著他那蘇家少爺的身份再為玉紅斟上一杯酒。
隻是傅心柔那姑娘笑顏頓時滯了,嘴角一抽,倒酒的手一抖,然後依舊笑顏如花:“奴家如玉,方才介紹過,董公子怎的將奴家忘了,不過如玉自是比不上董公子的,董公子乃是再世潘安,是咱大明朝的宋玉啊。”好歹那如玉也是久經沙場,終究是沒將那酒直接潑傅心柔臉上去,雖說她本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