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璟來蘇錦繡的院子,想和她說說,今日大殿上的事情有蹊蹺,可是他剛剛走進來,就聽到蘇錦繡對梁初夏大喊,本宮是長樂郡主。
隨即就看到了蘇錦繡將梁初夏推到。
沐天璟看著微微有些陌生的蘇錦繡,眼中劃過一絲寒光,這個用身份壓人的蘇錦繡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天真無邪的蘇錦繡嗎。
是不是蘇錦繡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那個賞賜,還是說昨夜報信的人就是她自己?
蘇錦繡不知道自己的今日舉動,引起了沐天璟的懷疑,兩個人之間有了間隙,她成了愛慕虛榮的女人。
蘇錦繡此時還不知道沐天璟在她的院中,她現在隻擔心琉璃怎麼樣了。
“你們再不放手,不要怪本宮不客氣了。”蘇錦繡一把抓住梅兒的手,反手扇在了梅兒的臉上。
梅兒當場嘴角流血,蘇錦繡還要出手打剩下兩個人時,被沐天璟抓住了手。
“長樂郡主,你鬧夠了嗎?”沐天璟看著蘇錦繡語氣中全是冰冷,這個聲音仿佛要把蘇錦繡凍住,這個男人生氣了。
“你放開我。”蘇錦繡甩開沐天璟的手,將琉璃抱在懷中,小聲安慰琉璃,“琉璃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沐天璟的眼睛掃過琉璃時,眼睛微微閃動,沐天璟還沒有問話,梁初夏就跪在地上,“將軍,請將軍給妾身做主啊。”
沐天璟隻是看著同樣狼狽的梁初夏,並未說話。
梁初夏見沐天璟沒有反應,繼續哭訴道,“妾身聽下人說蘇公子原來是女兒身,而且今日被聖上封了郡主,想來妾身和蘇姑娘有過一麵之緣,就過來祝賀蘇姑娘,可是蘇姑娘竟然仗著自己是郡主,讓下人打妾身,若不是梅兒護著妾身,妾身現在就和琉璃一個模樣了。”
梁初夏跪下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仿佛她就是那個受害人。
“長樂郡主,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沐天璟從進來就沒有叫蘇錦繡的名字,一直叫她長樂郡主,他似乎在提醒蘇錦繡她的身份究竟是怎麼來的,可是蘇錦繡一心係在琉璃身上,根本沒有留意沐天璟的話中話。
“解釋?我說是她先動手的你信嗎?”蘇錦繡冷冷回道。
沐天璟看著蘇錦繡,希望她好好解釋,可是蘇錦繡沒有再多解釋。
“大將軍,戲也看夠了,帶著你的嬌妻離開吧,這裏不歡迎你。”蘇錦繡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像是嘲諷自己,又像是諷刺沐天璟有眼無珠一般。
“你在這裏反省吧,這幾日不要出院子。”沐天璟絲毫不顧慮蘇錦繡的感受,下的命令,無非是給蘇錦繡火上澆油。
蘇錦繡眼中猩紅的看著沐天璟,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
蘇錦繡還沒有回答沐天璟的話輕哼一聲。
沐天璟將梁初夏輕輕扶起,輕柔的將她攔在懷中。
“夏兒,走,爺想嚐嚐你做的參湯。”沐天璟摟著梁初夏的腰肢離去,絲毫不管同樣受傷的蘇錦繡。
蘇錦繡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委屈,在長流山上,她師父寵她,師兄寵她,連師姐都寵她。
如今這個委屈來自一個男人不信任她,一個女人誣陷她,蘇錦繡冷笑一聲,果然世間的人都是瞎子。
“琉璃我們走,沒有沐天璟,長安城一戰,照樣可以打勝仗。”蘇錦繡現在一刻都不想待在將軍府,她討厭這個地方。
蘇錦繡剛剛走到院門前,四個侍衛守在院門外,其中就有天啟。
“蘇姑娘,爺讓你反省,不許出去。”天啟眼睛有些躲閃,不敢看蘇錦繡。
天啟都不信蘇錦繡能先動手,天啟實在不知道自己家的爺是怎麼想的。
“不許?我現在就走。”蘇錦繡抽出一個侍衛腰間的劍,朝天啟刺去。
天啟隻躲不攻,口中勸蘇錦繡,“蘇姑娘,你身後的姑娘臉再不上藥,估計要毀容了。”
天啟的話奏了效,蘇錦繡停在手中的動作,心疼的看了一眼還在小聲抽泣的琉璃,冷冷朝天啟說道,“我出去買藥可以嗎?”
天啟朝蘇錦繡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早晚塗一次,三天就好了,蘇姑娘就不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