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沐天璟倒是一臉不在乎,劉子澈先敗下陣來。
“天璟,說說吧,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子澈眼神如炬看著沐天璟,生怕錯過了一點沐天璟的表情變化。
“剛剛在大殿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張岐江搶了別人的孩子。”沐天璟打算敷衍而過,就是不知劉子澈肯不肯放過他呢。
“是嗎?天璟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劉子澈低笑道,仿佛沐天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是沐天璟根本不吃他的這一套,沐天璟嘴角揚笑看著劉子澈,“皇上,微臣還有事,先走一步,不過在走之前微臣想親自審問張岐江。”
“哼,這件事恐怕刑部不同意吧。”劉子澈放下手中的奏折,調笑著看著沐天璟,劉子澈是皇帝隻要他一句話,沐天璟就是上天都沒有敢攔著,現在劉子澈偏偏不這般說,他要的是沐天璟開口求他。
劉子澈做皇帝久了,享受及了高高在上的感覺,沐天璟開口求他,就證明了他劉子澈比沐天璟強,比他有本事。
劉子澈未考慮到沐天璟到底答不答應這事。
隻見沐天璟眼睛掃過劉子澈,冷笑一番,“皇上,微臣要是劫獄了,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沐天璟像是開玩笑一說,劉子澈卻知道沐天璟不是在說笑,這個男人真的會做出來劫獄這事。
劉子澈無奈,擬了一道聖旨,交給沐天璟,“去吧。”
劉子澈揉了揉腦袋,他現在是一分鍾都不想見到沐天璟。
“謝吾皇。”沐天璟接過聖旨離開。
劉子澈在位這麼多年,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地讓沐天璟一個走。
“小德子,派人跟著沐天璟,別被發現了。”劉子澈的命令下下來,德公公的臉僵住,不被發現的前提是武功比沐天璟好吧。
可是京城裏哪個人的功夫能好的過沐天璟。
“皇上,這個恐怕有些難,大將軍的功力想跟蹤實在是...”
“讓暗衛去,遠遠地跟著不要被發現就好,看看沐天璟搞什麼鬼。”劉子澈想看白癡一樣看著德公公,自己身邊的人,跟自己那麼久怎麼就沒有變聰明點。
“奴才明白了。”德公公得到了準確的提示,飛也似的跑出去。
這邊沐天璟找到民婦,將張岐江的下場說了,其他沒有多言。
“將軍,那民婦的孩子什麼時候能回來?”婦人帶著哭腔急急問道。
“放心好了,一會我查他的府邸。”沐天璟眼中帶著寒光看向張岐江的府邸。
婦人得到了答案,立馬跪在地上道謝,直呼沐天璟是救苦救難的天神。
沐天璟對婦人的話充耳不聞,“你們送她回去,暗中保護她。”
沐天璟交代完,這才回將軍府。
沐天璟並沒有從大門直接入內,繼續通過密室回去。
密室出書房通出,沐天璟走出,天啟還在和書埋頭苦幹。
“怎麼了?”沐天璟帶著些許嘲笑的意味看著天啟。
天啟看到沐天璟回來,把書扔到一邊就開始對沐天璟哭訴。
“爺,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屬下就晚節不保了。”
沐天璟皺了皺眉,晚節不保的意思沐天璟知道,現在看來在他走後那些後院的女人有來過。
“誰過來了?”沐天璟將天啟的手掰開,不讓他抱著自己。
“小郡主和凝兒姑娘。”天啟認真道。
沐天璟聽完,臉色微微一變,頓時心疼起天啟了,一個女子他都對付不來,這次還一次來了兩個,實在是難為天啟了。
“她們倆過來幹什麼?”沐天璟覺得小郡主過來找她是應該的畢竟昨夜的“他”在小郡主房中坐了一夜,什麼事情都未發生。
他們夫妻倆白天過來聯係聯係感情也是應該的。
這個魏凝兒過來是有些不合情理,畢竟魏凝兒給沐天璟的感覺就是不參加後院的爭鬥。
“小郡主過來送飯,凝兒姑娘過來問,何時她...她可以和您同床共枕。”天啟低著頭,臉早已經紅的不成樣子,天啟雖然是個男子,情愛方麵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懂。
天啟從小就在沐天璟的身邊,沐天璟兒時訓練四大護法都在,幾個人算是同門,不在的人隻有青鴻,當時的青鴻被沐天璟送去學藝。
沐天璟可謂是打小就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這個從小就這般有心思,注定不是池中之物。
天啟的模樣讓沐天璟一陣嘲笑,“哈哈,你回絕了不就好了。”
“爺,這次不一樣,這次她們兩個過來像是說好的一樣,一人一句,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天啟歎了口氣,女人心海底針,這輩子他都不想懂。
原本後院中的女子爭風吃醋,就跟仇人一樣,這幾天突然間冰釋前嫌了。
還換著侍寢,天啟實在是想不通。
“行了,你現在帶兵去京縣丞張岐江張大人府上,假扮成他,然後待在他府上,應該過不了多久會有人去找他,你不要打草驚蛇了。”沐天璟嘴角勾笑,偷梁換柱,量他張岐江再聰明也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吧。
“遵命。”天啟應下換了一張臉,從書房走出。
沐天璟也未留在書房,繼天啟走後,沐天璟匆匆去了天牢。
蘇錦繡一刻不回來,沐天璟的心就不得安生。
現在天牢裏關著一個可能知道一點線索的人,沐天璟可不會輕易放過。
天牢內,沐天璟暢通無阻的入內,獄卒對沐天璟畢恭畢敬。
“大將軍,您過來提審誰?”獄卒搬來太師椅,一臉諂媚的看著沐天璟。
“張岐江。”沐天璟隨意靠在太師椅上,姿態倒有些邪魅,隻是大牢裏沒有人欣賞。
張岐江才關了兩個時辰不到,出來時渾身狼狽,官服被脫掉,換上了獄服,蓬頭垢麵。
看到沐天璟時,張岐江撲通跪在沐天璟腳邊。
“大將軍,下官到底哪裏得罪了您,您要這般誣陷我。”張岐江沒有一絲悔改,到現這個時候還在嘴硬。
張岐江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沐天璟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這次沐天璟一定要贏。
這個男人要贏的決心來自尋找蘇錦繡。
“張大人,別說沒用的,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覺得我會隨便誣陷你嗎?”沐天璟冷哼一聲。
“張大人,醜話說在前頭,今日我一定要從你這裏問出寫什麼,就是十八酷刑全上,你也要說出些什麼。”沐天璟說完,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烙鐵,在張岐江身上比劃。
“說那些孩童失蹤的事,是不是你策劃的?”沐天璟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大...大將軍,這事和我無關。”張岐江嚇得渾身哆嗦,看著眼前的烙鐵,他現在想昏死過去。
這些刑法都是張岐江用在別人身上的,他何時這般受過刑法的恐嚇。
“別考驗我的耐心。”沐天璟輕哼一聲,給身後幾個人一個眼神。
身後的人識趣的抬出一個大木桶,用黑布蒙著。
“張大人,你我同僚這麼多年,我呢,又是個心善之人,不想破壞了同僚的感情,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沐天璟眉眼帶著諷刺,這般模樣看在張岐江的眼中仿佛是地獄來的惡魔。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張岐江看著沐天璟,慢慢往後退。
“把他扔進去。”沐天璟的耐心被磨光,冰冷的語調說著無情的命令。
木桶上的黑布被拉開,獄卒將張岐江提起來,往木桶邊上去。
入眼是的花花綠綠的蛇,吐著蛇信子,無骨的身體相互盤曲著,張岐江被這一桶的蛇嚇破了膽。
當場大小便失禁,尿了褲子。
張岐江哆哆嗦嗦的掙紮,“大...大將軍,我說,我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張岐江用手撐著木桶邊緣,不讓自己被推下去。
“現在我不想知道了。”沐天璟給了獄卒一個眼神,獄卒打算將張岐江扔進去。
張岐江現在真的是怕了,他後悔自己無意間惹了沐天璟這個惡魔,更後悔自己剛剛沒有珍惜機會說出自己知道的事。
“是靈劍宗。”張岐江死死抓住木桶邊緣,不給獄卒一點機會將他推下。
現在張岐江的頭差一點就到了蛇窩裏,張岐江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身上也像被水洗了一般。
“等一下。”沐天璟的聲音現在在張岐江聽來簡直是天籟。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沐天璟皺著眉頭看著張岐江,隻要他有一句謊話,沐天璟還會將他扔到蛇窩裏的。
獄卒將張岐江鬆開,張岐江重重舒了一口氣,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大將軍,我隻知道此事是靈劍宗的人所為,隻要童男童女,他們說小孩子的靈魂最為純潔,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張岐江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那你為何加入進去了?”沐天璟冷笑道。
“這個...這個是我有次撞到了他們偷孩子,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及他們,當時他們要我做他們的掩護,不然就殺了我,將軍,我真的是無奈為之啊。”張岐江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隻是就是他說的這麼無辜,身為百姓的父母官,居然和匪徒混在一起,怎麼對得起每月拿的俸祿。
沐天璟嘲諷的看著張岐江,朝廷中怎麼會養著這樣的廢人,白拿俸祿那麼多年,而他征戰四方保的又是什麼人。
“讓他簽字畫押。”沐天璟交代下去,就不再審問了。
既然張岐江是無意間和他們同夥的,那他們一定不會給張岐江太多的消息,包括那些孩子藏在哪裏。
沐天璟的頭有些微痛,本以為找到蘇錦繡有了希望,如今希望破碎了,他要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