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四大宗自稱“授天意而存,秉天威而治,執天命之法”的存在,想來做事隨其之意,霸道無邊。不光是在天命帝國內,在所有帝國之中也是絕對的霸主。所以向來都是“國不逆天命,人不忤四宗,滅族滅宗對於四大宗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如果讓人看見赤裸裸的廢掉一個荒地宗的修氣者,恐怕就不是個人生死的問題了。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其強悍的實力之上。
撲。一條雪白的絲線沾黏在黃袍青年身上,竟是山洞外一隻丈大通體泛白的蜘蛛將其遠遠攝起。仔細一觀,蜘蛛六足六目後背竟是隱隱約約勾勒出六道血紋。黃袍青年被拉到蛛網之上,蜘蛛猛地跳到其身上如刀刃般利齒朝青年肩頭一咬而下,接著便是發出一陣咯咯的喜悅之聲。
“血蛛,可別將他弄死了。”漆黑的洞中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後麵的食物還有的是。”
“主人放心,血蛛自有分寸。”血蛛開口嘻嘻道,六足飛快將青年轉動裹上一層蛛絲。
黃袍青年又被重重的扔在地上,而地麵則是悄然蠕動開來,慢慢的將其吞食而去。一會兒的時間,山穀又恢複常態,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此刻,黃袍青年赫然已經來到了山穀內部。隻見山內空空如也,裏麵人影林立,竟然已是達到百餘多人。山內部封禁重重,無數符印閃爍在封禁之上,宛若牢籠。
放眼望去,在中央地帶,一個由三十人組成的塔形陣法正在緩緩升起。在塔形陣法中央,一個奄奄一息矮小青年被緩緩托起。直至被拖到塔頂,三十人中唯一一個麵帶虎頭麵具的大將手印一掐,塔底原本沉寂的一道符印突然瘋狂的旋轉開來,射出一道亮光穿透矮小青年的身軀,直達塔頂。亮光在塔頂一停,又分做十條微弱的細線均勻的分布在塔形陣法表麵。
原本昏迷已久的青年突然麵帶痛苦,顫抖了一下。隻見其半裸的左臂一縮,出現了一朵白色花紋。花紋一現,塔中的線條微微顫抖,頓時整個陣法也不穩起來。
“還不快出手?”虎頭麵具大將一喝,手印連動,全身真氣猛然爆發,瘋狂往陣法中注入。
而與此同時,圍在陣法第一圈的十位修氣者們,個個手中出現一道符印,口中念念有詞朝著塔麵上的十條細線一拍而下。隻見十道符印順著細線瞬間飛進青年體內,此刻陣法終於平靜。隻瞧他們瞬間臉色變得蒼白不已,有的人更是身體瑟瑟發抖,而這是他們身後的兩位修氣者也終是將手搭在其肩上,一股真氣緩緩輸入。
塔中的青年緩緩沉睡,不過他左臂上的白色花紋卻是在緩緩縮小,隨著亮光緩慢地向符印流去。麵帶麵具的大將見此,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這白色花紋正是家族賜予他的,放在外界被修氣者爭得頭破血流的—印記。而這些戴麵具的修氣者此刻正在剝離他體內的印記。在山內,這樣的陣法足有三個之多。
“這是第二十六個。”站在不遠處兩個虎麵領者一人詢問道,“老大,是否要加緊一些?”
“不,就這個樣子,還是小心為妙。”領者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