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嗎?”金石在大魔導身後,驚詫的問道。
“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大魔導似乎很痛苦很懊悔,“這都是天意,當年的債啊。”
“當年的事也不全怪你。當年,要是換了別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再說,老大都說你已經盡力了,他也不會怪你。”金石像在安慰大魔導,訴說著一段故事。
“好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大魔導說著閉上眼睛,腦中不斷浮現當年廝殺,流血與人對戰的景象。但他無論如何怎樣努力,怎樣拚殺都救不出那個被譽為天才的青年,最後導致一係列悲劇的發生。十幾年來,無論如何大魔導都無法原諒自己,那個無法實現的承諾,整整讓他痛苦了十幾年,折磨他了十幾年。
“那現在該怎麼辦?”金石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早晨,雪還在下,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停。
壞陡然眼睛睜開,猛的坐起。他摸摸自己,感覺自己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兒。但想起昨晚的事來,仍然心有餘悸,呼吸有些急促,神色也略顯慌張,腦海中隱隱約約的噩夢,又在不斷上演。現在想起來真是太可怕。
“這次還好,沒有像以前那樣全身疼痛,”懷又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因為每次發作之後全身刺骨的疼痛才是讓他最害怕的。
好幾次了,懷已經有些習慣了,所以也沒有多想。
“前輩?”……
“前輩?”懷尋覓著大魔導的蹤跡,但死寂的山洞隻是不斷回蕩著懷的聲音。
自古離別誰不傷啊!
“大概前輩聽說自己要走,所以……”懷想到。
懷來到洞口,雪已經高至膝蓋,風很大,雪還在下。不一會兒,雪就落滿了懷的全身,寒冷的風懷沒有任何哆嗦的痕跡。冷,已經不是主要的想法。離開,懷望著遠處,麵色沒有任何表情。
懷要回去,因為他已經沒有了選擇。他既然決定了,就一定要去做。
懷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一點東西,使自己達到最好的狀態,毫便不猶豫的他走上了歸程,那個生長惡魔鬼怪的地方。
雖然回去懷極為討厭那個地方,也許還要冒著生命的危險,但這確實找到爺爺的唯一線索。隻要聽到與爺爺有關的,懷恨不得馬上空間穿梭過去。
但他的爺爺是誰呢?懷到現在也不知道。
唯一的就是很小很小時,那個和藹可親的麵容和那些有點淡去的記憶。
多虧了修為上有所提升,所以走這些雪路還不算困難。也許跟所修的屬性有關,懷對雪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與喜歡。雪落無聲,也是無聞,豈不更像現在沉默的懷?雖然無聞,但這裏的一切,誰也不能忽略雪的存在。
懷奔跑在雪地裏,雪白無垠,他奔向一個盡頭,但最後又出現一個幻境的開始。一個腳印鏈接一個個腳印,然後就出現一條蹤跡,一路堅持,最後又漸漸的被雪掩蓋。
但又不止……很執著,很堅強,也很孤單。
懷首先要去天信帝國,然後再轉入天藍帝國回到老地方。懷先要向西北方向前進稍後轉向東邊。這也是大魔導為懷設計的路程,鑒於懷這個十三歲的小毛孩,實力限於此,首先考慮的是要活著出天獸森林,所以大魔導為他特意選了這條稍長,但安全係數特高的路線。懷對此也深信不疑,隻有首先活者,才有希望。
懷走的這條路是天獸森林魔獸出現較少的地區,一般來講越厲害的魔獸都生活在森林的深處。如果懷幸運,不遇到天獸級別的還是可以逃掉的。當然也有例外的。
不過大魔導想懷活著出去的幾率絕不超過百分之十。
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停下腳步,遙望著四周,隻聽見怒吼的冷風,死寂的都可以聽到人的靈魂的顫抖。
“再走上幾十裏,就可以向東轉了”,雖然懷很樂觀的,走了一天的路而且是雪路,以懷現在的修為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但看著茫茫無盡的眼前之路,懷不禁也要皺皺眉頭。
懷毫不客氣的坐在地上,似乎很累了。瞧著衣服劃破的痕跡,懷深深地吸著氣。一路趕急,也並不是一路風順,也碰到了二級野牛、三級毒蛛等不好惹的家夥。好在懷是跑了,它們也懶的理懷,所以還好並未給懷帶來太大的麻煩。最倒黴的昨天下午遇到一隻三級的古猿好家夥,喜歡懷似的,窮追猛打一直從昨天下午追到深夜,經過一番較量、糾纏,懷終於將其甩開了。但懷最後的結果也不好受,身體上好幾處都被抓傷,至今還有痛感。
“幸虧沒遇到天獸級別的”懷感歎道。所以懷一直在趕路,拚了命的趕。懷可不想未見到爺爺的麵就先喪失命,而且還死在魔獸的嘴裏。丟人啊!
但懷畢竟修為太低,他也有支撐不住的時候。懷靠在一棵樹旁,全身的困頓立馬上來,眼睛不由得合在一起多希望小小的眯一會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