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便收住了這種表情,沒讓雷月發現。而下一瞬,他的右臂為之一震,掏出銀針便開始自我止血。
見陳浩終於肯自我治療,雷月心中的大石這才落地,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她還是有所顧慮,生怕陳浩沒辦法全然止住自己的傷勢。所以,她稍稍考慮了一番,便趕忙繞到了駕駛位上。
“你……你先自己止血,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話音一落,她便掛上了檔,準備開車。
陳浩不由嚇了一跳。
“你想害死我啊!你若開車的話,待會兒車子一搖晃,我手一抖,紮錯了穴位怎麼辦?”陳浩忍不住抱怨著:“你若是想我死的話,那你便大可踩一腳油門。”
雷月頓時傻了眼,哪裏還敢發動車子:“那……那我該怎麼辦?”
“你待在那兒別動就是了。”陳浩沒好氣地白了雷月一眼,隨即便沉下心神,繼續為自己止血療傷。
至於雷月,她則是傻傻地愣在了那兒,就這麼一臉緊張地觀察著陳浩那一手逆天的針法……
……
雷月剛才的那一下,可謂是狠毒到了極致,竟然將一尺約長的匕首的刀刃部分,全部送入了陳浩的體內,僅留下一個鐵製刀柄露在外麵。
試想一下,若是她的這一擊,刺在了他的心髒或是肝髒上,那他所麵臨的,將會是何種下場?
而雷月也正是因為顧忌這一點,所以才驚恐成那副模樣。
但謝天謝地的是,她的這一擊,恰好避開了他胸口的所有要害,隻是穿透了他的身體而已。
而對於陳浩來說,以他的那一手醫術,隻要自身要害沒有被重創;隻要他還有一口氣,且能調動體內的玄氣。那麼,他大可多花點時間,不斷地修補重殘的身軀,直至傷情全然恢複為止。
不過,此時雷月正盯著他。倘若他把自己的所有絕活兒都拿出來,必然會暴露自己的秘密。所以,他隻是替自己簡單地止了一下血後,便收回了銀針。
見得此景,雷月的柳眉再度皺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問道:“這……這就行了?”
陳浩不由苦笑:“你認為呢?”
雷月根本不懂醫術。她也是憑借著陳浩突然收回銀針,以及他胸口處的血窟窿不再流血,才猜測他結束了療傷。
可是,即便他胸口處的那個血窟窿不再流血,但他的臉色卻依舊蒼白,氣色也頗為虛弱,儼然一副還沒有脫離危險的模樣。
“難道,連你的醫術也治不好自己?”雷月心裏的擔憂之情,不由更加濃鬱了。
但她知道,光擔心是沒有用的。所以,她在沉思了一小會兒之後,便立馬做出了決定:“我……我現在立馬送你去醫院……”
陳浩見她又準備發動車子,不由趕忙抬手阻止:“別!我不去醫院。你……你讓我下車。”
“什麼?下車?這怎麼行!”雷月見陳浩傷成了這樣,還如此倔強,不由急了:“你不肯去醫院,若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該怎麼向組織交代?”
“該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唄!”陳浩回答的倒是隨意。
“你……”雷月氣的不由直跺腳。
可陳浩卻依舊沒有服軟的表現。
她還以為陳浩還在生她的氣,不由趕忙放下了平日裏高冷的架子,繼而換了一種接近於哀求的語氣:“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可以吧?”
然而,她在服軟道歉的時候,心裏不由覺得怪怪的:明明是陳浩故意吃她豆腐在先,怎麼弄到現在,錯的人倒成了她了?而且,她還得像哄一個小男孩一般哄著他……
“不可以!”他似乎是有意要和她作對。無論她說什麼,他的回答都必然是否定的。
雷月幾近崩潰,急的差點兒就要哭了。
畢竟,若陳浩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她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指不定,她在接受了組織的嚴厲懲罰之後,下輩子都得在牢獄裏度過呢。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啊!?”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可憐……
(PS:明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了,季末在這裏提前恭祝每一位書友新年快樂,萬事大吉,身體健康,財源滾進。同時,感謝各位書友這一年對季末的支持和鼓勵,來年季末一定會更加努力,寫出更加流暢、熱血的劇情,讓每一位書友都看的舒心、愉悅。話不多說,從今天開始,至大年初三,季末每天都會爆更,打底兩更,若時間充裕,則會三更或是四更!屆時,各位可不要忘了多多支持季末喲!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