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實證明,陳浩的猜想,果然沒錯!
這棟哥特式的建築物,不僅僅外麵像極了教堂,就連內部的擺設,居然也和教堂一模一樣——大廳的兩邊是一排排長椅,供人禱告之用;而中間卻是一條長長的紅毯,通向著牧師台。
而此時,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精瘦男子,正端坐在最前麵的一排長椅處。
雖然他是被動著陳浩,但陳浩依舊能感受到他的動作——雙手合十,似是禱告。
“他就是薛文?”陳浩的心頭,頓時有了答案。
可就在這一秒——
啪!!!
“教堂”的大門,被關上了,甚至於四周的側門,也都被全然堵死。
見得此景,陳浩越來越好奇薛文把自己約來的目的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著腳,走到了薛文身側的一張長椅處坐下。
但是,陳浩並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此時,他注意到,薛文正緊閉著雙眼,一臉凝重地禱告著。
陳浩在歐洲呆過多年,自知打斷信徒的禱告,就形容於扼殺了他們的信仰,是一件極不禮貌的事情。所以此時,他隻得耐下性子,等待著薛文禱告結束。
而他這一等,卻足足是一個時辰!
要在平時,除非是美女,否則的話,他早就發怒了。
但今日,他雖然不是在等美女,但為了柳月熙,任何怒火,他都必須往肚子裏咽……
……
不過好在,薛文的禱告,在此時結束了。
而當他睜開雙眼的那一秒,一道尖細的聲音,同時從他嘴裏傳出:
“你的忍耐力倒是不錯,都過了一個時辰了,你竟然還能耐得住性子。”或許是薛文失去了性能力,以至於他的聲音,都變得不男不女,很是惡心。
“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薛文道。
可此時,陳浩卻沒心思聽他廢話。
“別繞彎子了。”陳浩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很冷,很冷……
“你把我叫來,到底想做什麼,直說吧!”
“爽快!”薛文不由轉過頭來,望向陳浩。而他的眼神中,竟然還夾帶著幾分(情,欲):“我就是喜歡和直接的人聊天。”
話音一落,薛文便抬起手來,高拍了兩下。
啪啪!!!
那清脆的掌聲,在教堂中回蕩開來。
數秒之後,教堂的大門被推開了。爾後,一張醫院專用的病床,便被兩名黑衣人推了進來。
而病床上,則躺著一人。
“陳浩,以你的記性,應該不會忘了這人吧?”薛文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再度響起。
陳浩頭一轉,這才發現,躺在病床上的人,不就是消失了一個多月的胡明光嗎?
“是他?”陳浩略感詫異。
自打陳浩設計令白邵業和胡琳的姐姐同房之後,第二天,染上了性病的白邵業便對胡明光姐弟實施了報複。
當時,胡琳慘死,而胡明光則是下落不明,至始至終,陳浩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卻沒想到,他竟然呆在薛家……
可是,薛文約陳浩前來薛家,隻是為了問他認不認識胡明光?
顯然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浩越來越弄不懂薛文的目的了。
薛文倒是不急,臉角上掛滿了陰冷的笑容。
“既然你還認識他,那一切都好辦了……”薛文語畢,手一招,眸間的冷色便化為殺意:“殺了他!”
當然,薛文的這句“殺了他”中的“他”,值得不是陳浩,而是……
砰!!!
隻聽得一陣槍響,胡明光的太陽穴處,便多了一個血洞。而後,不等薛文下達命令,那兩名黑衣人便拖著病床走出了教堂。
與此同時,教堂再度被封閉起來,隻剩下陳浩和薛文了……
……
薛文剛才的那一手,著實讓陳浩有些看不透。
但是,薛文那殺伐果斷的性子,倒讓陳浩對他刮目相看。
“不愧是薛家的接班人,殺起人來,連個眼也不眨。”陳浩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但即便如此,他的笑容卻也冰冷無比。
“比起你陳浩來,我薛文的這兩下子,不過是在班門弄斧而已!”薛文的目光,全然落在了陳浩的眸間,似乎在示威一般:“你和黑權幫發生的那些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可卻清清楚楚……”
薛文的意思是,論殺伐果斷的性子,陳浩要遠勝於他。
可陳浩卻沒有心思理會他的謙虛:“說吧,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