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陳浩被司徒月華的一句話弄鬱悶了:“我是換了號碼,但你也沒問呀;還有,我怎麼害慘你了?倒是你,把我給害慘了……”
電話那頭稍微頓了頓,似乎覺得陳浩說得有理,便沒和他爭論下去。
“得了得了。”司徒月華不耐煩地嘀咕著:“你陳浩還真有麵子,為了找你,我可是把小芹、小玉的手機都打爆了,這才弄來你的手機號碼……對了,我問你,你去了我家嗎?”
陳浩想也沒想,便輕“嗯”了一聲:“嗯,在你家了。”
“什麼?”司徒月華立馬在電話那頭吼了起來:“你你你,你已經到我家了?”
“你吼什麼吼,耳膜會破的!”見司徒月華如此激動,陳浩茫然地問道:“還有,傍晚的時候不是說好了替你奶奶看病嗎?怎麼,不看了?”
“不不不,不是!”司徒月華連忙解釋道:“隻是……隻是我沒想到動作這麼快……等等,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你見到我奶奶的時候,她有沒說什麼?”
“說什麼?”陳浩細想了一下,這才說道:“她倒沒什麼,就是行為有些古怪。看她的意思,好像以為我倆要結婚了……對了,這事我還想問你呢,你奶奶今天是怎麼了,居然如此古怪……”
一聽陳浩這話,司徒月華頓時不樂意了:“不準你說我奶奶!”隨後,她稍稍頓了下,這才放緩語氣,問道:“那……那你有沒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陳浩煞是無語:“我見情況不對勁,就趕緊跑了出來,剛準備打電話問你,咯,你卻打來了!嘿,你說我倆是不是心有靈犀啊?”
“你繼續臭美吧!”司徒月華笑罵了一聲,從而又長長地舒了口氣:“呼,好險哪!”
“啥?險什麼?”陳浩道。
“沒,也沒什麼……”司徒月華的言語,變得有些吞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到陳浩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她這才開口而道:
“那個……陳浩……唔……那個……”司徒月華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她足足猶豫了兩三分鍾,這才鼓足勇氣,將嘴邊的話語道出來:
“陳浩,是……是我跟我奶奶說……說你是我男朋友,若你晚上去了我家,讓她好好招待你……”
聽司徒月華這麼一說,陳浩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但卻又什麼都沒明白過來——
他明白的是:既然司徒月華說了這話,那餘奶奶的詭異舉動,也就好解釋了;而他不明白的則是:司徒月華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什麼意思?”陳浩忍不住問道。
“我……”司徒月華難得如此嬌澀,說起話來扭扭捏捏的,倒是頭一回。想必,若陳浩在她麵前的話,一定能將她臉角處的羞澀表情盡收眼底。
“哎!”最終,司徒月華的話語,全然化作一道歎息:“這不是因為半個月前的事——”
原來,今天傍晚時分,當司徒月華將石馨蕊送到萬域天恒小區的住所後,便接到了警局的電話,讓她回去處理一個案子。
無奈之下,司徒月華隻得折身回了警局。但是回去的途中,她又不放心陳浩和奶奶,畢竟,他們半個月前才鬧過誤會。
所以,她隻能先打個電話給奶奶,然後告訴她,自己今晚要加班,不能回去吃飯了。另外,她還特意囑咐道:半個月前那個叫陳浩的男子,並不是“賊”,也不是“強盜”,而是奶奶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男朋友。
司徒月華這麼說,本來是想安慰奶奶,讓她放下心來,不要有心結,從而好讓陳浩替她治病。但是,她卻忽略了餘奶奶的想法——
那一刻,餘奶奶可是樂開了花呀!
為何?
這些年來,餘奶奶一直跟司徒月華生活在一起,知道她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但是,餘奶奶總覺得她太孝順了,從而忽略了自己的終生大事。
是以,餘奶奶常常催促司徒月華,讓她趁年輕,找個男人嫁了,趕緊成家立業。
可司徒月華也是個倔強的人,說什麼也不談男朋友。而且,她甚至還做好了終身不嫁,隻願好好照顧奶奶的準備。
她的這個想法,可把餘奶奶急的半死。
然而,就在餘奶奶無計可施之時,司徒月華卻說自己談了男朋友,而且那個男人今晚還要來家裏,這讓餘奶奶如何不高興、如何不興奮?
可以這麼說,對餘奶奶來說,就算是中了五千萬的彩票,也沒有司徒月華談了男朋友讓她高興。
所以,陳浩來到司徒月華家後,才會遇到這麼一個激動地無法自已的餘奶奶……
——這誤會,實在是太大了點吧?
——這玩笑,似乎也有點曖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