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陳浩白了那名小混混一眼,轉身便欲離開。
可是——
“大哥,大哥……”那名小混混卻連忙衝了過來,攔在了陳浩身前。
“嗯哼?”陳浩一臉疑惑地看向他,饒有興趣地問道:“你還想幹什麼?”
“我……”那小混混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即才說出心裏的話:“大哥,您,您能把我也打暈嗎?”
陳浩一聽,頓時無語了。
真不知道這小混混是犯賤還是怎麼地,自己都放他一馬了,他居然自己要求被打暈。
但很快,陳浩才反應過來——
先前,這名小混混之所以毫無顧慮地說出“伏麟”的名字,那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同伴都暈死過去,就算他出賣了自己的堂主,也不會被人知道。
然而,其他的小混混都被打的暈死過去,而他卻沒暈厥——這事若被傳了出去,那就算他有千百張口,恐怕也得背個“叛徒”的罪名,無法解釋了。
“我懂了!”
陳浩話音一落,“手刀”便高高舉起,毫不猶豫地砸向了這名小混混的脖子……
……
冷風,微微地自陳浩臉頰劃過,揚起了他額角的黑發。
出了警局之後,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以至於當唐刻和耳環男迎麵走來,他都沒有注意到。
同時,陳浩的耳邊,突然響起了耳環男那急促的聲音:
“浩哥,浩哥,都搞定了嗎?”
陳浩這才回過神來,不由點了點頭,道:“你們認識伏麟嗎?”
聽得伏麟這個名字,唐刻和耳環男不約而同地怔了一下,然後異口同聲地驚叫道:“什麼?居然是那個雜毛!”
陳浩微微一愣:“你們認識他?”
“化成灰都認識!”耳環男咬牙切齒地說道:“浩哥,你還記得那天刀哥為何遲到嗎?”
聽耳環男這麼一說,陳浩隱隱間猜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
“不錯!”耳環男的眉心間,多了一股怒意:
“那天我看上的少婦,就是他伏麟的情人。後來,那少婦把我找了她的事情告訴了伏麟,伏麟便利用自己在黑權幫的地位,對我下達了追殺令。也正是因為如此,刀哥才會去找他談判。然後……然後交出了包括落花街在內的四條街道的勢力地盤……”
與此同時,唐刻的麵部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那伏麟,不是個人!”唐刻的話語雖說的一些模棱兩可,但不難看出,他對這個伏麟,早就恨到了骨子裏。
見唐刻和耳環男都一臉的煞氣,且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陳浩的心裏,當即便有了決定。
“走!”
瞬即,陳浩攔了輛的士,便駛向了莊康大道!
……
莊康大道的盡頭,有個充滿曆史韻味的小區,叫做莊康小區。
然而,與其說這兒是個小區,倒不如說它是曆史的遺物。因為這所小區內的所有建築,都有著數百年的曆史。
半個月前,陳浩曾來過這兒一次,但卻因為胡明光暗中搞鬼的緣故,令他和司徒月華的奶奶產生了一點誤會。
而這一次,由於陳浩答應了司徒月華,幫她奶奶治病,所以,他隻得先跑過來替老奶奶看看病。
——可是,上次的誤會解除了嗎?
——她老人家,還會不會以為自己就是將她打暈,然後翻遍她家桌櫃的壞人呢?
“奶奶的,真麻煩呀。也不知道她老人家還記不記得上個月的事情!”陳浩很是無奈地搖著腦袋。
但是,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司徒月華的家門口,就算心裏有許多顧慮,卻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
然而,當陳浩叩響了古式鐵門後,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哎呀,小夥子來了呀!”一道極為熱切的聲音,自四合院內響起。隨後,足足過了幾十秒,古式鐵門才被打開。
緊接著,司徒月華的奶奶——也就是餘可慶餘奶奶的那張慈祥麵龐,便映入了陳浩眸間。
同時,餘奶奶見到了陳浩後,就仿佛忘卻了半個月前的事情,竟如同見了自己的親孫子一般,極為可親地挽著他的手臂,高聲笑道:
“哎呀,小夥子,外麵風大,趕緊進來,快進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令陳浩傻了眼!
“這到底鬧的是哪一出?”陳浩有點兒像丈二和尚一般,始終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