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既然神秘男子這麼想活捉唐刻,甚至於不惜將其殺死,那麼說明,唐刻不旦知道他的身份,更知道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而神秘男子,卻不想唐刻將那些秘密說出去……
然而,唐刻的腦袋內部囤積了大量瘀血,將其腦部的神經都“擠斷”了。
正因為如此,唐刻的腦子才會有點愚鈍,不太好使。而且,他的記憶,隻是一片一片的,根本不完全。對於以前發生的之情,隻能想起十之一二。
而先前,唐刻在懇求陳浩為他治腦子之時,曾說過這麼一句話:“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便是能治好自己的腦袋,從而想起以前的事……因為,我的肩上,背負著一個使命……”
然而——
唐刻肩上所背負的使命,究竟是什麼?而這個使命,和那個神秘男子,到底有沒有關係?
猛然間,陳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唐刻的眸間。
隻可惜,唐刻的眸子裏,雖然寫滿了故事,但卻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根本無法讀透。
“看來,隻要治好了唐刻的腦子,一旦他說出了他‘肩負的使命’,說不定,我就能知道神秘男子的身份……”一時間,陳浩更加迫切地想要治好唐刻的腦袋了。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陳浩卻不能這麼做——不,確切點說,是時機還未到。
“哎!”陳浩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此算來,替唐刻治腦子的事情,隻能往後拖一拖了……”
可是——
唐刻和華狂等人,卻誤會了陳浩的那聲“哀歎”,還以為後者是為神秘男子的身份而發愁呢。
“浩哥,你放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神秘男子給挖出來。”華狂拍著胸脯保證著。
“嗯!”與此同時,耳環男也緊跟著點了點頭,眸間寫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聽華狂和耳環男這麼一說,陳浩不由無奈地笑了一下。
既然神秘男子有心隱藏身份,那又豈是華狂和耳環男能夠找得出來的?要知道,每一名雇傭兵,可都深知反偵查和反追蹤的精髓啊,哪有那麼好找。
“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找到他最好,找不到也不要緊。”陳浩為了不打擊華狂和耳環男,隻能說了一句折中的話語。
可這一下,華狂和耳環男又誤會了。
“浩哥,既然如此,那你也說說,昨晚你去哪兒了,幹了些什麼?”華狂很是嚴肅地追問而道。
不過幾秒過後,華狂卻發現自己問的有些過火了,不由尷尬的補充道:“浩哥,我不是要調查你的隱私,而是想要通過你的行蹤,看看能否找到那個神秘男子的去向。你可千萬別誤會啊。”
華狂的想法,全都寫在了臉上,陳浩又如何不知?所以,就算華狂不解釋,他也不會誤會。
但是,他卻不想透露自己的具體行蹤。
畢竟,總不能告訴眾人——我昨天去了一趟馬永路,殺了四五千人吧?
想必,若陳浩真的說出了那個“數字”,眾人當場就會被嚇傻。
“其實也沒幹什麼,就是到處轉悠了一會而已。”陳浩咧著嘴,就這麼尷尬的笑著。
然而——
——華姍姍被回來後,陳浩滿臉殺氣地衝出狂野酒吧,隻為了隨處轉悠?
——而此時,陳浩全身上下隻批了一件破布一樣的次品衣物,且沾滿了血跡。難道,這些鮮血,都是隨處轉悠時沾上的?
此時,就算是唐刻這個腦袋不太好使的傻子,也能夠聽得出,陳浩的這個解釋,不過是隨口搪塞而已。
但是,陳浩既然不願多說,一向識規矩的華狂等人,自然不會多問。
與此同時——
“浩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唐刻,終於開了口……而他開口之時,語氣不僅嚴肅而凝重,更夾帶著幾分懇求的味道:“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治腦袋?”
說話的同時,唐刻還不忘伸出手來,指指自己的腦袋,那姿勢,倒是有點憨樣。
可是,當唐刻將話鋒突然轉移到了“治腦袋”上後,大廳內的氣氛,便再度變了模樣——華狂、華姍姍以及耳環男,他們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學著唐刻的表情,將目光“齊唰唰”地投向陳浩。
而從他們四人的目光之中,陳浩卻看見了三分認真、三分懇求、三分期待,以及……那麼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