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信呢?”司徒月華開口了,試探性的問道。
“那她老人家就活不了多久了。”陳浩唇角一揚,很是自信地說道:“當然,我也可以用行動證明給你看。”
司徒月華一聽,心裏稍稍有些激動。不過,想到陳浩必定是有所圖求之時,便又強壓住心裏的激動,故作冷靜地追問道:“那你的目的呢?我可不信,你會那麼好心地幫我。”
陳浩一聽,不由神秘地笑了一下。
他等的,就是司徒月華的這句話。
“目的隻有一個,對你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陳浩的麵色,在這一秒突然變得嚴肅一比,眼角的光芒中,竟然還充斥著幾分寒意。
“我需要你借助刑偵大隊副隊長的職務之便,幫我個忙!”
“果然!”司徒月華一聽,便不由冷哼了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我能幫得上你什麼?”
司徒月華說話的同時,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她不會放任奶奶的病不管,但也不會利用職務之便去做些傷天害理、違反法紀的事情。是以,一旦陳浩提出過分的要求,她則會立馬轉身離去。
“我需要十年前,‘陳天一案’的所有資料!”陳浩如是說道。
司徒月華不由一愣。
“‘陳天一案’的所有資料?”良久,司徒月華才猛然反應過來:“你要那些資料幹什麼?”
忽地,就在司徒月華話音落下之際,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陳天,陳浩!
“莫非?”
“不錯!”陳浩接過司徒月華的話:“他是我父親!”
陳浩是陳天的兒子。
這個消息對於司徒月華的震撼程度,絲毫不亞於先前。
十年之前,陳天可是雲海市的市委書記,官位之高、權位之大,幾乎可以用隻手遮天來形容。更何況,陳天的妻子徐媛潔,還是婦聯的官員呢。
這麼說來,陳浩也算是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可是,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官二代”的架勢和囂張。
“你想幹什麼?”忽然,待司徒月華冷靜下來之後,不由追問道:“‘陳天一案’,可是十年前的大案。如今,案情早已塵埃落定,你要這個案件的資料幹些什麼?”
“如果我說我父母是冤死的,你信嗎?”陳浩的話語中,多了一股憤怒的情緒:“我要翻案,為我父母雪恥!”
見陳浩一副極為認真且很是嚴肅的模樣,司徒月華的心不由動搖了。
說實在的,以她刑偵大隊副隊長的身份,想要把“陳天一案”的資料調出來,倒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要走許多程序,麻煩一點罷了。但即便如此,也是違法的事情。
可是,這種事情雖然違法,但卻不違背良心。陳浩作為陳天的兒子,是有權知道父親一案的內情的。
糾結,掙紮!
司徒月華的心裏,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是支持她幫助陳浩的聲音,而另一種,自然是反對的聲音。
“若我不答應呢?”司徒月華掙紮了良久之後,不由抬起頭來,衝陳浩問道。
“你會的!”陳浩的回答,很是幹脆:“告訴我,你家的住址!”
司徒月華一聽,內心不由再一次地動搖了。以至於最後,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說出了自己居住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