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王廷臣才知道為什麼李無庸要已王廷臣為主帥了,一方麵固然是穀振東比他強,心思比他狠,但更重要的是王廷臣是唐軍中的新人,遠沒有穀振東老,而大軍要想在關外立足,就必須要象穀振東一樣,如果王廷臣也象他一樣的話,那等不到多爾袞派兵來了,那些禦使言官們早就把他弄到天牢裏去按渡晚年了。
“王將軍,關內有什麼動靜?”穀振東臉上仍然是沒有一絲表情。
“大將軍,多爾袞命豪格帶領兩藍旗共計六萬人馬,從長城缺口,經過草原朝我們這個方向來了。”王廷臣言語間充滿了仇恨。自己的戰友曹變蛟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豪格?就是被陛下牽著鼻子的豪格?”穀振東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當年豪格的八萬精銳被李無庸的一萬人馬牽的在草原上瞎跑的事情不光在草原上流傳,而自從李無庸登基稱帝後,通過當年幸存的士卒傳的整個中原大地一片嘩然。
“據說他帶來的大將有滿清第一勇士鼇拜、索尼等人,勢力強大。當初他在陛下手中吃了大虧,這一次恐怕不好相與了,將軍還是小心為好。”盡管王廷臣也瞧不起豪格,但一向穩重的他還是提醒了一下。
“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久聞後金內部不是鐵板一塊,豪格與多爾袞之間矛盾重重,這一次豪格來到大草原,恐怕也是被多爾袞逼的,加上上一次他敗在主公手下如此之慘,對我軍之恨恐怕是想把本將軍碎屍萬段而不可得啊!此一來,豪格可是兩條都犯了。既然這樣,我軍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弄不好本將軍還想給他來一道大餐。”穀振東惡狠狠的說道。“命令全軍朝寧遠進發。”
“寧遠?”王廷臣大吃一驚。
“不錯,本將要到寧遠去晃悠一下,狠狠的在多爾袞的臉上扇上一個耳光,讓他莫要小瞧了我們漢人。”穀振東嘴角一絲猙獰,露出無限的陰森。
“騎兵不善於攻城,更何況寧遠可是關外少有的堅城,將軍如何能攻克?”王廷臣又是一驚。在關外,盡管李唐大軍已經攻克了山海關,但是在總體實力方麵,仍然不可以與清軍的勢力相比較,隻能處於防守狀態,而清軍在關外也有十幾萬人馬,但是隻能萎縮在大的都市裏,而作為與山海關正麵戰場,寧遠、錦州所布置的兵馬也有五萬之數,作為攻城的一方,沒有十萬精銳是不可能攻的下來的。更何況一旦要在寧遠城下被拖住,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有說過要進攻寧遠的嗎?一方麵是我軍沒有攻城的優勢,而更重要的是我們沒有那麼充足的時間,豪格剛進草原,離我軍大概還有六天的距離,這六天裏,要不斷的實行焦土之計,把寧遠、錦州兩地的百姓都給本將軍趕到城裏去,城外的一切都給燒了,然後兵鋒直指後金的老巢,盛京。也采取同樣的政策,虛晃一槍,再來搶占寧遠。本將要將豪格拖疲拖垮,到時候不要我們來取他性命了,多爾袞就會替我們來取他的性命。”
穀振東的話讓旁邊的王廷臣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此計倒沒什麼出奇的地方,但它勝在快、狠。在敵國境內作戰,百姓的姓名也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盡管他們其中也有漢人。但如今他們都已經成了後金的那些貴族們的包衣奴才了。他們組成的漢八旗成了剿滅李自成大軍的利器,他們用手中的大刀長矛,對準自己的同胞,他們用同胞的鮮血染紅了自己頭上的頂子。
“同樣是人,距離怎麼那麼大呢?”王廷臣的腦海裏好象已經看到了豪格那暴跳如雷的場麵。想到這裏不由的嘿嘿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