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兒見著諸女的情形,心中一歎,知道她們也由於李香君的話想到了什麼,而且想的都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是同一個問題。
“姐妹們,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董小宛猛的出聲道。
“妹妹請說。”劉玲兒不等眾女回答,搶先說道。
“其實這個想法小妹早就有了,但一來時機尚未成熟,二來小妹也不知道姐妹們的意思,無庸在福建也紮下根,而且軍隊也已經占領了澎湖列島,明年就可以收複台灣了,我們也就有個安家之地,姐姐如在這裏提心吊膽,還不如隨我們去台灣來的好,雖然那裏的生活沒有南京來的方便,但一來我們姐妹之間可以說說話,二來諸位姐姐也可不必在過現在的生活,南京雖好,但畢竟不是我們的地方,而且總有一些紈絝子弟在糾纏不清,台灣雖差,但總是無庸的地方,我們也不會受到什麼委屈,更何況,等移民過後,憑借無庸的才能,說不定把台灣治理的比南京更好也不是不可能的。等到天下太平之日,或者合適的時候,姐妹們想回來也是可以的。這樣一舉兩得豈不更好。”
顧眉等人互望了一眼,又朝劉玲兒望去。
劉玲兒見狀,知道眾人都在等她的回話,雖然李無庸稱劉玲兒與董小宛不分大小,但在外人看來,劉玲兒還是李無庸的正室,觀念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那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在潛移默化中完成的。
劉玲兒微微一笑道:“諸位姐妹,小妹雖然相交日淺,但十分佩服諸位的才智與氣節,雖然不是姐妹,卻甚似姐妹,今日邀請諸位姐妹前來,明說是為了我和小宛妹妹餞行,其實就是想把諸位姐妹帶到台灣去,但又不知諸位姐妹的心思,所以才說了那些話。如果姐妹們願意的話,明日就讓無庸把姐妹們贖出來,後日一同上路,不止姐妹們意下如何?”
“李公子他……”眾女聞言一陣嬌羞,粉臉羞的通紅,個個默不作聲,倒是膽大的顧眉說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慮。
“無庸他也不會反對的。能讓你們幸福,他也會很高興的。”劉玲兒一臉的笑意。
“也許他現在心裏還美著呢。哼哼。”董小宛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樣,惹的眾女一陣嬌笑。
豎日,李無庸果然依約前往秦淮河,在無數可以殺人的眼光中,把眾女給贖了出來,就是陳圓圓也被李無庸派人到蘇州打著誠意侯府、福建總兵的旗號給要了回來。
隨著眾女的離去,秦淮河一片沸騰,江南文壇更是嘩然一片,歎惋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人生百態樣樣都有,一下子李無庸的名字響徹了大江南北,既“撈錢總兵”後又得了“摘花小侯爺”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