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犢子,趕緊給我包紮。”我低沉地道。
青玄一愣,連忙將‘繃帶’小心翼翼地纏繞在我身上,但他的雙手卻一直在發抖,而且青玄的指甲雖然不長,但手指頭總會碰到我裂開的傷痕,就總是把我刺地疼地不得了,竟然還讓我的血流地更快了。
我就讓他不要碰我,我自己包紮。卻聽到,“砰……”一聲推門聲,旋即,我看到病房大門走出來一個胖乎乎的女護士。
我心頭一喜,想叫她快點過來幫我處理傷口,但這女護士卻見到我和青玄都坐在一片血泊當中,突然‘啊’地一聲尖叫,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拔腿就跑。
很快,深夜而又寂靜的醫院走廊裏,響起了那女護士的呼救聲,“救命,殺人了,快報警,快!”
“你不就是警察?”我橫了一眼青玄,說道,“今兒個,怎麼盡整些烏龍。”
青玄抬手擦汗,無奈地道,“主要是畫麵太血腥,任何人都不敢睜眼說瞎話。”
“那現在怎麼辦?”我邊包紮變說道,“那女護士這麼一鬧,萬一真叫來其他的條子,一會審問這個審問那個,肯定會很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風水師傅而已,為什麼要三番四次地和警察打交道?
青玄一副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趕緊跟我回局裏。”
“哈?”我懵了。
“先別管這麼多。”青玄臉色交織著一種很奇怪的神情,就好像電影上的臥底即將麵臨被反派揭穿的命運。
隨後,青玄竟像是拎起來一隻母雞那樣,直接把我從地上拽起來,而他本人則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床單叫我披上,我以為他是怕我著涼感冒,卻聽他說了句,“你悠著點,用床單包著自己,別讓你身上的血被其他人發現,我們走樓道去後院,我的車停在那,一定要趁著片警趕到這之前,離開這!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超自然案件部門。”
“呃。”我登時想一腳踹死這丫的,我都衰成這樣了,你還想著自己不受牽連?這尼瑪狗雞賊的!
青玄氣喘籲籲地瞪了我一眼,繼續道,“你身上這些傷,很有可能是剛才踢了一腳那個邪惡之鐮的布袋子造成的,我們局裏有一樣寶貝,沒準可以幫你恢複傷勢。”
“你他麼終於說了句人話。”我調侃道。
青玄搖了搖頭,推開病房大門,像是做賊似的拽著我大步大步地走,而電梯就在右手邊不到4米的距離,但青玄卻不準我們倆一起坐電梯下去,因為那裏有攝像頭,很容易被撲捉到我們的去向。
我也真是醉,就問青玄,他明明也是一個人民警察,為什麼要搞得這麼偷偷摸摸的?
青玄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地道,“因為,我們局子裏有‘邪惡之鐮’的……奸細……我們這次來市醫院,也是暗中執行的任務,不能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