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靜淡然笑道:“我先生姓風。哪裏是什麼府上的貴公子,平民出身,整天就喜歡遊手好閑的。”嘴裏雖然這麼說,臉上卻泛起了幸福的笑意。
“哦,”胡程紫自然不會相信,以為她是不想深談,便轉了一個話題:“薛小姐現在在哪高就啊?”
“高就不敢。”薛靜靜微笑道:“現在暫時做著晶含國際代執行董事,不過我很少管事的,有蘇小姐姐管著,她們都不想讓我操心
“你……你就是坐著晶含國際第二把交椅的薛代董?”胡程紫又是一驚,她再也想不到這個孕婦才是晶含國際的代執行董事。
紫霞適時挨了過去笑道:“媽媽,你就是喜歡問人家工作上的事,今天都放假,隻聊家常,不許談工作,爺爺也一樣。”說著撒嬌的瞅了老人一眼。
老人嗬嗬笑道:“好好好,難得今天這麼熱鬧,隻聊家常,不談工作。”
正閑聊間,巫馬飄雪端了一碟精致的小點心出來,輕輕放在桌上,微笑道:“伯母,聽紫霞說,您最喜歡吃南方的小點心南瓜餅,這是晚輩做的,您嚐嚐看,是不是合您的味口。”
“嗬嗬,飄雪姐姐做的,肯定很好吃,媽媽,您嚐嚐。”紫霞笑著包了一個遞到胡程紫的麵前。
“嗯,很好吃,比我在南方一些大酒店吃到的還要好吃,南瓜味好濃好純。”胡程紫小咬了一口,連連讚歎不已。
巫馬飄雪心道:“當然啦,這可是婆婆特定從鄉下拿來南瓜,也是婆婆親手教我做的,嘻嘻,看來婆婆的手藝還真是沒得話說。”嘴裏卻道:“伯母太看得起晚飄雪了,我哪敢跟大酒店的師傅比。”
胡程紫看了看她,隻覺得她的臉很熟,先前因為女孩子們一個個的跟她招呼,她並沒有記得清誰對誰來,此時細看,一愣道:“你是巫馬小姐?宇晶珠寶的ceo?我在電視上見過你。”
她是做慈善公益事業,經常關心一些集團公司的高層很正常。
“不敢,我是巫馬飄雪。”巫馬飄雪微笑道:“不過伯母你還是叫我飄雪吧,我跟紫霞妹妹是好姐妹,也就是伯母你的晚輩了,伯母您別跟我客氣。”
“是啊,媽媽,都說不談工作了,你又問到工作上去了。”紫霞不依的嘟嘟嘴道。
“不是的,”胡程紫微笑道:“媽隻是想不到巫馬小姐身為一個大公司的ceo,竟然還會下廚,而且做的東西還這麼好吃,真是難得。現在這樣的女孩子很少了,將來誰能娶到你,可就有福咯。”
巫馬飄雪不好意思的笑道:“伯母你太誇我了,我們這幫好姐妹,個個都會一兩個拿手好菜的,不過手藝最好的,可就要數靜靜妹妹了,隻是她帶著身子,先生交待不能讓她勞動,怕動了胎氣,不然今天伯母就能嚐到靜靜的手藝了。”
“薛小姐也會下廚?”胡程紫又是了愣。
紫霞笑道:“媽媽,當然啦,你女兒的好姐妹們,有誰不會下廚的,都不算合格。就你女兒最差勁了,到現在,也才學會弄兩樣菜式。”
“你也會了?”胡程紫小嘴微張,這些給她的驚訝更大,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兒竟然也會自己動手弄菜,這是她怎麼也想不通的。
含笑的車子緩緩駛進了院子。
也是紅旗,車牌號竟然與前三輛隻差一個數:他的車牌尾號是6!
胡程紫特別注意他的車,所以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車牌號,心中大為驚愕,心道:“這風公子與紫霞的這些朋友是什麼關係,難道都是認識的?不然有這麼巧,開的車子是一樣的,連車牌尾號都是相連的。”
看到這麼多集天地靈氣於一身的女孩子,做母親的她,不僅有點擔心,這些女孩會不會橫插一腳做第三者什麼的。
“小夥子,很久不見了。”老人見含笑走了進來,竟然親自站起來迎接。
“首長,您好!”含笑十分恭敬的道:“幾年不見,首長臉色紅潤,身體倒是比以前更硬朗了,國家之福,人民之福啊!”
“什麼長不長的,這是在家裏,你還是跟小霞一起,叫我爺爺吧。”老人嗬嗬笑道:“不過這身體,倒是拜龍姑娘和逸姑娘之賜,一杯龍涎茶,讓老頭子我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
含笑微笑看了龍筠儀和逸蕭兒一眼,道:“小儀的泡茶功夫,確是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蕭兒的丹黃之術,這兩年來進步也很大,前幾天秦老來訪,一老一小兩人論起中醫的博大精深,都不僅噓唏。”
“爸爸,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魏賜瑞見老人對含笑如此看重,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胡程紫想的,卻是另外的事,那就是含笑看著龍筠儀和逸蕭兒時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眼裏,再聽到含笑對她們的親昵的稱呼,她心裏頗為不舒服。
含笑以晚輩之禮見過了兩人,老人才指著含笑笑道:“這小夥子可是國家的大功臣啊,為中國的科技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尤其是在航天科技方麵更甚,使得我國在這方麵掌握的技術一下子至少比m國領先了兩百年。
“還有,他把晶含國際大部分的股份都無嚐的送給了國家,目前國家每年從晶含國際得到的財政收入,就占了全國全年的2o(百分號)以上。”
“啊——”
直到此時,魏賜瑞和胡程紫兩人才知道原來今天來向自己女兒提親的,竟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晶含國際的幕後董事長,一個傳奇的人物,一個曾經和一直在轟動著整個世界的神秘的風雲人物。
兩人對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尤其是胡程紫,她看到含笑進屋之後,女孩們都很自然的侍候著他,而且每個人看著他時的眼神,就象是深愛著丈夫的妻子看著丈夫時的眼神。
那不是曖昧,而是真正的愛的眼神!
“小霞,你老實交待,你的這些姐妹都是怎麼回事?”胡程紫坐不住了,拉著紫霞進了房間,開始“審問”起來。
紫霞笑道:“媽媽,怎麼了,我的姐妹們不好嗎?”
胡程紫道:“好,而且好得太離譜了。不管是容貌還是自身的本事,都是萬裏難挑一的絕世佳人。可是,媽媽問你的,不是這件事,而是為什麼她們看著你男朋友時的眼神,都是那麼曖昧,難道她們都與你男朋友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嗬嗬,媽——”紫霞笑道:“那種眼神不叫曖昧,而是真正的愛,自心底的愛。”
胡程紫輕斥道:“難虧你還笑得出來,這麼多女孩對他虎視眈眈,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感?這下倒好,還帶到家裏來了。”
“媽媽——”
紫霞上前抱住母親,微笑道:“實話跟你說了吧,除了蘇蕾和小舞,其她女孩都是含笑的妻子!”
“什麼——”
胡程紫驚叫出聲,嘴巴張得大大的,臉上表情古怪至極,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胡程紫陰著臉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把魏賜瑞叫了進去,紫霞則是甚是忐忑的返回大廳,王雪兒偷偷地拉了她過去問情況。
“隻怕不太妙。”紫霞甚是擔心的道:“媽媽說,在現代這樣的社會,不可能還有這麼荒唐的事情,而且媽媽說,即使同意了,誰又能擔保姐妹們不會爭風吃醋的,二十多個妻子,將來不鬧得天翻地覆才怪了。”
王雪兒眉頭一蹙,向薛靜靜望去,卻見她臉上也甚是擔心之樣,便輕歎道:“但願魏爺爺能幫說上幾句話,若是最後一步棋也沒有辦法頸通過,便隻有靠老公以愛之法來感化了。隻是老公說過,他不想那樣做。”
“嗯,”紫霞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想那樣,能真正的讓我爸爸媽媽從心底來接受這件事情,那才是最圓滿的結局。”
含笑正跟老人說著話,十多分鍾之後,魏賜瑞和胡程紫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直接便來到了老人的對麵坐下。
“爸,風公子與小霞的親事,我和程紫商量了很久,都不同意。我們想聽聽您的意見。”讓含笑暫避之後,魏賜瑞直接進入主題,把兩人商量的結果說了現來。
“哦,”老人微笑道:“說說你們商量出這個結果的原因。”
“爸,你說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魏賜瑞把含笑與眾女的關係說了出來,並說出了他們兩人看法,末了道:“我和程紫最擔心的,是她們將來的相處問題,家越大,問題也會越多,一旦鬧了什麼意見,小霞會很難做人。”
老人微笑道:“嗯,此事於法不合,如果要我同意,那是不可能的;但又關係到人身自由的問題,如果我不同意,卻又幹涉了小霞的自由。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保持沉默。你們自己決定吧。”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要明白愛的真諦,才能在這件事情上作出理智的決定。我還是希望你們認真想清楚才決定。”
魏、胡兩人對望了一眼,老人雖然沒有表態,但是兩人都看得出,在這件事情上,他更傾向於“同意”。
“我上一下洗手間。”大廳的另一頭,薛靜靜站了起來向洗手間慢慢走去,眾女則都是緊張的望著大廳的那一頭魏賜瑞和胡程紫與老人低聲交談,一個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哎喲——”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薛靜靜突然摔倒下去,一聲驚呼引去了廳裏所有人的目光。
“靜靜姐姐——”
“靜靜妹妹——”
“嫂子——”
所有的女孩都駭得臉都青了,也顧不得在老人及魏賜瑞和胡程紫麵前露出她的非同凡人的身手,香風陣陣、倩影綽綽之中,電也似的衝過去將薛靜靜扶了起來,幾乎所有的女孩都急的哭了,一個個擔心的問她有沒有摔傷,逸蕭兒和秦思苓則是馬上對她進行了檢查。
含笑聽到裏麵的哭喊聲,一驚之下立即便撲了進來,老人等三人連他影子都沒有看到,便見他出現在了薛靜靜的身邊,焦急的看著逸蕭兒和秦思苓給她做檢查。
“幸好沒事,沒有動到胎氣。”逸蕭兒站了起來,擦了一下額頭上汗水,道:“以後靜靜妹妹上洗手間可得有姐妹陪著才行,這一回,可把姐妹們嚇死了。”
所人的女孩們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才記得去擦頭上的汗水和腮邊的淚珠兒。
“靜靜姐姐,你可嚇死妹妹了。”王雪兒和紫霞扶著她慢慢向沙走去,腮邊淚痕猶在,眾女亦是如眾星捧月一般跟著,含笑想上前幫忙,被紫霞一把推了開去,嗔道:“你粗手粗腳的,閃一邊去,沒你的事。”
此時的薛靜靜,與其說她是一個孕婦,不如說更象是一個易碎的國寶!
魏賜瑞和胡程紫“驚心動魄”的見證了整件事情過程,眾女的反應,關心,急切,淚水等等,都落入了他們的眼裏,他們都看得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