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文學社的壯大校長決定由我們文學社創辦校刊,至於資金方麵就是文學社之外的所有學生掏了,校長認為這樣做既可以加強精神文明建設還可以貪汙得很方便,是個一舉兩得的好事,於是創辦校刊的活動就浩浩蕩蕩的展開了。學校裏的那幫學生因為平白無故的交錢心裏感到很不平衡,有人揚言要廢了社長的兩隻手,還有人說要潑文學社的人硫酸,還有人說要**社長,但這幫人也隻是說說而已,圖個嘴痛快,並沒有實際行動的勇氣。我們文學社受到最大的實質性傷害也就是玻璃窗上被人吐了口痰,不是很好擦而已。
社長是幹大事的人,照他自己的說法他是為了振興文學而活著,所以盡管校刊出了但是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依舊跑到操場上做出一些人力所無法預測和阻攔的行為。至於校刊的編輯就完全交給我這個副社長的身上了,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投稿,每個人的稿件落款位置除了寫上自己的姓名之外還要附上一句話。
有的人寫的熱情洋溢:
我是一個熱愛文學的青年,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投稿,如果這第一次不順利的話就證明我確實沒有任何的寫作天賦,我也隻有自殺這唯一一個脫離痛苦的途徑。
有的人寫的婉轉煽情:
小時候我便夢想成為一個作家,用美麗的文字書寫人間,我始終將對文學的這份熱愛保留在心底,今天我將我所有的愛書寫在紙上,難道你願意粉碎一個美麗女孩的夢想?
有的人寫的熱辣逼人:
我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喜歡時裝、西餐還有文學,如果我的文章發表的話你對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有的人寫的充滿了恐怖信息:
我是一個迷上寫作的黑社會成員,我希望我的文章能發表。怎麼說呢……我這人脾氣不是很好,如果你不發表我的文章……
省略號之後是一片血跡,偉哥看了之後說:“這小子牙齦出血挺嚴重的啊!”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陷入一種沉思之中,我始終在想一個問題——那些血跡是怎麼來的?我有過以下幾種設想:
一、如偉哥所說的是牙花子出血。
二、一邊想一些不該想的事一邊寫稿,結果流了一灘鼻血在上麵。
三、這人是個女的,周期性的流血不小心流到了那上麵。
當我說到第三種設想的時候偉哥興奮異常(我估計這小子沾點變態),堅持要找出那人是何方神聖。
我們最後找到的是一個相貌極度扭曲的小子,我問他:“你怎麼說你是黑社會呢?”
“哦,我是黑龍江社會學的成員,就簡稱黑社會了。”
偉哥拿著那張他因極度興奮而舔了一口的血紙,聲音顫抖的問那小子:“那……這血是怎麼來的?”
“哦,當時我臉上的疙瘩突然就冒膿了,我順手就拿這紙蹭了一下膿血。”
偉哥聽完之後趴到旁邊的牆上無聲的哭泣著,我走到他身旁看了他一眼,我欲言又止,反反複複的猶豫了半天。
偉哥轉過頭對我說:“好兄弟,不用安慰我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你想要安靜我管不著,可是這牆旁邊掛著牌子寫著‘塗料未幹’。”
偉哥一襲白衣的從我的視線中逐漸遠去,但願他媽看到他那身衣服時會少給他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