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傻B楊三(2 / 2)

楊三媽:以後改啊!這次就算了。

楊三爸開門進來,問:孩子怎麼了,你又訓他了?

楊三媽:你這孩子能耐了,還扯女生的衣服了,這不是耍流氓嗎!

楊三爸:就這麼點事啊?你們老娘們兒真是的,男人就應該這樣。

楊三媽:我早看出來了,他就是隨根。

楊三爸:你說這話可沒勁了。

楊三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事。

接下來是一段家庭暴力。

最後楊三媽說:咱們離婚。

楊三爸:離就離。

現在他爸媽還沒有和好。楊三覺得老師辦這事禍及了他的家人,他決心要報複。

我倆商量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結果,最後楊三把早已擱淺的下毒計劃提了出來,我捂著他的嘴環顧四周發現隻有在掏煤灰的劉寶,我對楊三小聲說:“這事兒行,不過上哪去弄毒藥啊?”

楊三說:“毒藥不是現成的,哪兒都是,凡是家裏大人不讓吃的全都是毒藥。”

“那你媽還不讓你吃屎呢!屎也是毒藥啊?”我說。

“我媽沒說不讓我吃屎。”楊三說。

“那你吃一個給我看看。”

楊三說:“行了,咱們說正事兒呢!”

在我倆所羅列的有毒的物品中包括耳屎、餿了的菜湯還有蛤蟆背上疙瘩裏的汁兒等等,反正是一堆很惡心的東西。

我倆花了幾天時間去采集東西,結果是蛤蟆在冬眠抓不到,我倆最後一致同意用雞屎代替。毒藥是有了可是放在什麼裏呢?楊三說把毒塗在蘋果上給老師吃了,我琢磨著這小子可能白雪公主看得有點多了。我想應該把毒放進老師早上帶的飯裏,這樣下毒的量多而且還可以讓她全部吃光。在我們當時看來無比周詳的計劃中老師是必死無疑的,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就在我們馬上就要動手的時候事情敗露了,倒不是老師看出我倆有什麼不軌的舉動,而是劉寶這小子把我倆給告發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這麼一個專掏鍋爐、天真未泯的小**會當二五仔。而且還在掏鍋爐時竊聽的,真是用心險惡。

事情的最後隻是老師警告了我們一下,畢竟無憑無據的,我估計老師也是壯著膽子嚇嚇我們,其實她也挺害怕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楊三走到劉寶的桌前,我說:“劉寶,你就不怕你飯裏有什麼東西?”劉寶低下頭吃著飯沒有麵對我倆,我看他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和飯盒裏的鹹菜有點覺得他可憐,我沒說話。楊三沒管那事兒,一把就把飯盒給扣地上了,說:“你吃你媽個逼呀!”

劉寶哭了,一邊哭一邊蹲在地上撿飯盒。這種情況下就是一堆事兒逼過來看熱鬧,其中最為事兒逼的一個去告老師。班主任正愁沒法整我們,這下可算是有把柄了。她進教室時哈哈大笑,這和劉寶的無聲哭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能從那時候起我就對人民教師失去了本應該有的信任。

班主任把我倆訓了一頓之後讓副班長周末去我家告訴我爸媽這事。這個副班長住得離我家不遠,對我幾乎知根知底,我覺得這事不太好辦了。更不好辦的是楊三,班主任要親自到他家說事兒。

在周末馬上要到了,我認識到我自己是很難應付這件事的隻好把小於和劉剛召集來商量怎麼將副班長截住,我打算兵分兩路,一路我和小於另一路楊三和劉剛,務必將這小子帶的那封信扣住。

星期六我們四個各自守在崗位上,凡是與班長個子差不多的都要查一下,以免這小子再化個妝蒙混過關。事實上我們太高估他了,他毫無準備的被我和小於堵到了,一照麵他就開跑我們在後麵狂追了將近一裏地才將他摁倒在地。小於氣喘籲籲的說:“小子,跟我玩智勇雙全是不是?你是不是《雞毛信》看多了?”

我倆又會合了楊三和劉剛,四個人把副班長帶到了廢棄工廠裏,我們極盡酷刑,什麼扒褲子、撓腳心、往褲襠裏放毛毛蟲之類的,這麼弄了半個小時他才把信交出來。我們不禁讚歎他鋼鐵一般的意誌,這要是在培養兩年也是個革命的料。副班長哭得很慘,我們也不願過多的折磨他,畢竟我們不是殘忍變態的日本鬼子,隻是把信銷毀後便放他走了。

楊三激動的說:“這挺有意思的,幹脆我們下周再犯一次錯,然後再截他一次。”

當時我幼小的心靈被楊三的話顫動了,我覺得楊三應該讓我重新給予評價,隻可惜當時幼小的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他。直到許多年後我才想到一個比較恰當的詞——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