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凝萱便隨便梳洗一番就出去了。
走在大街上,她卻一點頭緒都沒有,舅祖父辦這個宴會多半是為了她,還有蘇家已經倒下去的聲譽,他如今剛剛封侯有多少雙眼睛都看著呢,絕對不能出一點兒差錯。
“咦,阿萱!阿萱!”
白思彤揮著手,站在街對麵大叫道。
宋凝萱抬頭見了她,也笑著過去打招呼。
“思彤,你怎麼有空來街上逛?你不是對這些最不感興趣了嗎?”
白思彤笑道:“我確實不感興趣,不過義勇侯親自下帖子請我一個小姑娘去,我還是要給麵子的,更何況,這可是阿萱你的大好日子,若是因此能離開丞相府,斷絕同宋書城的父女關係才是最好不過。”
早知白思彤看不慣宋書城,她也隻是搖搖頭,並不多說,難過是有的,但並不能影響她以後的生活,早知自己這個便宜爹的薄情寡義,期望也就沒那麼重。
“好了,咱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阿萱,你可有選到合適的裝扮?說實話,我平日裏的那些東西都太隨意,能配得上侯府晚宴這種隆重場合的還真不多,這裏不是江南商會,隻要把那些金銀珠寶往腦袋上堆就合適,這官宴上的彎彎道道可麻煩多了。”
白思彤一臉苦大仇深的抱怨,殊不知宋凝萱此時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你我都不是喜歡那些繁文縟節的人,如今我還發愁呢,宋凝香對這些東西最是手到擒來,我怕到時候真的讓舅祖父成為京城裏的笑話了。”
白思彤聽了憤憤道:“她也隻有這些死東西拿的出手了,放心,這京城懂禮節的又不隻她一個,她隻不過是個女史,咱們要找就去找尚宮娘娘身邊的姐姐們,她們一定懂得多。”
“可我在宮裏沒有認識的人。”
不知怎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想起的了穆天辰,但幾乎是立刻她就強迫自己打消了那個想法,如今,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她的身後永遠站著舅祖父和蘇家其他的人,她自己的名節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他們的。
“沒事,我們隻是去討教一番,不需要太熟識,隻要咱們態度好,嘴巴甜,這點小忙她們肯定樂意幫,你要相信,蘇家的義勇侯如今可是人人都想巴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