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寶鏡碎片,我們不得不再關注一下郝天奴和雪蕾。這樣的夜晚正是約會的好時光,郝天奴和雪蕾當然不會錯過,他二人正在長廊邊那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竊竊私語。誰都知道竊竊私語不是個甜蜜的詞語,尤其不適合應用在如此美好的夜晚,更不適合於一對正在熱戀中的**。可不幸的是這二人早已沒了熱戀時的溫馨,自從動了盜竊寶物的念頭之後,這二人與其說是一對戀人,倒不如說是兩個賊人。
“天奴,我怕,我真的好怕。”雪蕾緊緊拉著郝天奴的手。
“別怕,你不用這麼緊張,隻要你和平時一樣,沒人會懷疑你。”郝天奴在安慰雪蕾。
“如果王母娘娘大張旗鼓地追查,我倒不擔心了,可是,自從發現寶鏡碎片失蹤,王母娘娘就象沒事一樣,你說這不是反常嗎?她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不會的,”郝天奴安慰雪蕾,“我會時刻注意外麵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我們立刻就離開這裏,不過你一定要抓緊。”
他說的“抓緊“當然是要雪蕾抓緊偷一兩件寶物,可是雪蕾擔心王母娘娘早就懷疑到了她的頭上,現在不動聲色乃是欲擒故縱,如果真的是那樣,可就太危險了!
其實郝天奴的擔心一點也不必雪蕾少,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是箭在弦上,沒有別的路可走。
“可是,”雪蕾神情緊張地說,“王母沒繼續追查,那隻是麵上的事,我擔心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可是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空著手走啊。”郝天奴知道雪蕾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但他實在不想兩手空空離開瑤池,他但固執地要雪蕾”抓緊”,隻要一得手,兩人立刻就“走”。
其實在瑤池,關心寶鏡碎片的人又何止隻有這幾個人?在這個不眠的夜晚,金鬥和金升兩個童兒也在琢磨著這事。金鬥睡不著,把口湊到金升耳邊問:“喂,你說那碎鏡片好好地放在匣子裏,它怎麼就會少了一塊呢?”
金升說:“不知道,我也正在為這事納悶呢。”
金鬥說:“多虧碎片少了,不然還真的不好辦了。”
金升說:“你說會不會是絳雲和雪蕾幹的?”
金鬥說:“不是我,不是你,你說還會有誰?”
金升說:“打碎水晶寶鏡的事,除了我們四個,還有母親和外婆知道,其實母親和外婆也不希望大家都知道這件事。”
金鬥說:“你說是外婆?不,外婆才不會做那樣的事呢。”
金升搖搖頭說:“你知道什麼,要是她就最好了,得了,管他呢,反正事已經過去了,我們睡吧。”
金鬥依然睡不著,他覺得最有嫌疑的還是絳雲和雪蕾,可是這兩個侍女有那麼大的膽子嗎?另外還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當初他和金升在園子裏玩,瞞天經毫無原由地就不見了,那又是誰做的呢?想來想去,那天隻有他二人和土地在園子裏,還是土地的嫌疑最大,還有,他忽然想到,即使瞞天經不是土地拿去的,土地也可以幫忙找回來,因為土地有長毛犬,那狗的鼻子極靈,找一本書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他有些後悔,自己先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他決定,等天一亮就去找土地老。
金鬥哪裏知道,此刻是土地最惱火的時候。自從長毛犬逃走,土地缺了個幫手,看園子的重任完全落到他一人身上,偏偏這時丟了治理園子的法器,他又不敢張揚,因此就格外地辛苦,大有禍不單行的感覺。他時常懷疑,拐杖的失蹤是金鬥和金升兩個童兒搞的鬼。
昨晚一夜沒合眼,天亮剛想打個盹,金鬥和金升兩個童兒就找來了。現在,土地一看見兩個童兒就頭痛,沒辦法,隻好睜大了眼睛,看兩個童兒又要搞什麼鬼。
“土地爺爺,怎麼,就你一個人在,你的長毛犬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句話說得土地心裏直發毛,暗自思忖,這兩個搗蛋鬼一早就跑來,又是想幹什麼?
“長毛犬?咳,我也不知道這畜生跑哪兒去了,喂,你們這一大早就跑到園子裏來幹什麼?”土地極力想把話題岔開。
“土地爺爺,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土地有些詫異,這個“求”字從兩個童兒口裏說出來,簡直不可想象,這兩個小兒,是不是又要玩什麼鬼花樣!
“是啊,土地爺爺,我們在園子裏丟的那本書一直沒有找到,聽說長毛犬的鼻子是極靈的,你叫它來幫我們找一找嘛。”
長毛犬!土地的心咯噔一下,他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瞞天經、拐杖,如果如果這些事真的都和長毛犬有關,那可就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