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威壓壓迫下來,彤娘隻覺得胸口悶得發痛,一股腥甜湧上喉嚨,她艱難地抬起頭,黑葡萄似的眸子對上一雙鷹隼般深沉銳利的目光。
待她看清來人,是一名男子,而那男子正是魔界之主,亦是她的主人——魔君赤漓。
赤漓有一頭長及腰間的墨發,發絲如黑色錦緞般在後背恣意鋪染,微風拂過,墨發張狂飛揚,加上衣訣飄飄的紅袍和紅如寶石般攝人心魂的眼眸,給人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壓迫感。他背光而立,紅袍、黑發以及蒼白的皮膚,猶如一幅色彩絢爛的畫卷。
彤娘眸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被他周身嗜血的氣息一震,不能克製地打了個寒噤。
見眼前的男人麵露不喜,她迅速地將視線移開,膽怯地低下頭,卑躬屈膝,強大的威壓令她五官微微扭曲,她艱難地吐出幾句,“主上,求你手下留情,屬下未曾注意到主上,罪不可赦,但事出有因,屬下正在思慮主上吩咐的任務!”
赤漓居高臨下地睨了彤娘一眼,仿若眼前是一隻渺小的螻蟻般,再也不肯施舍半分眼神給她,語氣不屑道,“好一個事出有因,本尊交代你的事辦妥了嗎?”隨即他雙手結印,在半空中一掃。
彤娘隻覺得身上的疼痛感減少了幾分,整個人輕鬆不少,她激動地說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屬下已取得他們的信任,不日就能將那個丫頭抓來,獻給主上。隻是……”彤娘欲言又止。
赤漓仍然對她不屑一顧,眉目間透著一股淩厲,冷哼一聲,“隻是什麼?別以為本尊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隻要你將本尊吩咐的事辦好,本尊自然會信守諾言,救治你的丈夫,那個男人隨你處置都行,至於那丫頭,本尊自有打算,本尊念在你也是個癡情之人,才對你萬般忍耐,如若你對她心懷不軌,休怪本尊翻臉無情!”
赤漓特意將後麵四個字的字音咬的特別重,而這時一陣微風適時拂來,如含情脈脈的少女般親吻著他,赤漓衣袂飄飄,墨發飛揚,更是給他平添了一絲嗜殺的危險氣息。
“屬下遵命!”此時彤娘哪敢不從,赤漓不殺她已是萬幸。
而她沒有赤漓的發話,也不敢擅自站起,隻得乖乖跪著,然而在她夫君仍舊康健時,她又何曾受過這樣的苦,須臾,她有些頭暈目眩,後背冷汗直流,待她實在是熬不住了,膽怯地抬起頭,赤漓早已不見蹤影。
她不由鬆了口氣,緩緩站起,誰知腿一軟,整個人癱在地麵。
她有些手足無措,她原本隻想與夫君長相廝守,奈何天道不公,硬生生地拆散了他們,如若不是假仁假義的天族,她也不會淪落至此。又想到君悅師徒二人乃天族之人,自然是將他們恨上了。
她黑葡萄般的眸子骨碌碌地轉著,裏麵暗藏的殺意令人寒顫。尊上說了不能動那小丫頭,那麼那名男子落在我的手中,我可得好
好折磨他一番,千刀萬剮,以消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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