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一本正經地表了番臣子的忠心,明裏說相信皇帝的決斷,定不會冤枉好人,叫年小言放寬心,實際上卻是把自己撇了個幹幹淨淨。年小言於是又提起年花花。齊王一無所知,反過來還隱晦地勸年小言不過是個散道朋友,孰輕孰重要分清楚的。年花花氣得隻恨沒把齊王當妖怪給降了,當下回去就要離開齊王府去尋年花花的蹤跡,但待她進了年花花的房間坐了片刻,卻冷靜下來了。
齊王府這地方,好出不好進,年花花不是個笨人,她要先亂了陣腳,以後就難說了。這麼一想,年小言便打消了出府的念頭,不過時不時也要去鬧一鬧叫齊王心煩。
齊王妃眉眼彎彎,拉了齊王道:“欽郎,你也不必太過顧忌童家,我找到了更好的辦法讓你長生不老,比那小狐狸要合適得多了。”
齊王一喜,忙問愛妃細節。
齊王妃懶懶趴在他身上道:“那日宴請賓客,我看見一個極陽之人,此人定是會一些道法,身材強健,意誌堅定,是個可造之材。欽郎,你若用他的身體,加上我授你修行之道,你我同心同意,逍遙世間,豈不妙哉?”
齊王皺眉,“聽煙兒這麼說,那身體也一定是極容易契合的,可是如此一來,我卻要用他的相貌了嗎?小狐狸則不同,至少可自由變化,煙兒看著我頂著別人的臉不會覺得怪異嗎?”
齊王妃咯咯笑道:“傻子,修行之道博大精深,更愛相貌亦是平常,便是委屈個幾十年又有何懼?”
兩人咬著耳朵說了一陣,齊王道:“你可知那人是誰?”
齊王妃眼珠子一轉,“我已打聽到那人叫做諸葛景鋒,說起來此人與那年花花還有些交情呢。”
“年花花?”齊王不解。
齊王妃撲哧一笑,“這些日子年小言日日來要人,說是要拿散道華年,你還看不出那華年就是之前的年花花?”
齊王一驚,“這怎麼可能,雖說她常戴麵紗,看不清相貌,但眉眼並不相似啊。”
齊王妃滿不在乎,“怕是又有奇遇,修道之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得天眷顧呢。”
“那這可如何是好?”齊王皺眉。
“你愁什麼,這關我們什麼事。”
“煙兒,你不知俗事,那年花花是年家長女,雖說在外界並無名氣,但我聽說年家家規甚嚴,對這個長女也一定有所安排,如今人在我們這麼失蹤了,又牽扯上尤彩兒的案子,這……”齊王一歎,“那尤彩兒也是,怎的如此不小心。本王白費了心思為他們籌謀,好在蘭花墜已到手,看來皇上果然不讚同我們齊王府和尤家聯姻。”
齊王妃臉一沉,“你還想著那榮華富貴,就這麼舍不得,不肯放下功名利祿與我逍遙嗎?”
齊王連忙道:“煙兒,我哪裏是這個意思,隻不過想把這些交由向南,也算對的起祖宗罷了。”
齊王妃哼了一聲道:“這事你不要管了,左不過是童家那個小妖精作怪。看著乖巧的模樣,心倒是狠。不過皇帝老兒要包庇他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齊王一歎,“可憐向南日日消沉,也不知想些什麼。”
齊王妃吃吃一笑,也不答話,又拉了齊王道:“欽郎,管這些煩心事作甚,聽我說,我已經叫三叔注意著,相信這兩日就能把那人捉來。到時候我們要好好研究研究如何讓你的魂入那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