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讓此刻的尤彩兒顯得楚楚可憐,齊歌恍惚中想她一直是驕傲的,一直是高貴的,她的脆弱從不想讓人看到,可此刻脆弱的尤彩兒讓他如此心動。他的眼眶濕潤了,他一遍遍叫著彩兒,癡癡地望著彩兒,他想自己可不可以幻想這個夜晚其實是屬於他的?
欲望在瘋長,他卻不想去抑製了。他為她的淚心疼,卻詭異地想讓她流更多的淚。
“彩兒。”那一聲似是喟歎,齊歌更靠近了幾分。
眼前的人膚白若雪,紅衣盛火,這對比如此強烈,讓齊歌忍不住衝動。他知道他要什麼,他眯了眼睛像餓狼一樣盯著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甚至沒有坐直的力氣,她可以讓自己為所欲為,他可以宣泄他長久的渴望,緩解他心口長久的疼痛。
擁有選擇權如此甘美,齊歌被迷惑了。
尤彩兒止不住淚流,她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明白為什麼丫頭把她送到了這裏,不明白為什麼口不能言指不能動,不明白體內亂竄的火苗是因為什麼,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什麼不是她長久期盼著的新郎而是小師弟。
她的眼中交織著痛苦和渴望,她知道再這樣下去一定很危險,可她卻沒有阻止的辦法。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讓她看不清齊歌的容顏,但她覺得他的眼睛一定很炙燙,一定很狂熱。她心裏瘋狂地喊著拒絕,可當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當他的指輕柔卻霸道地抹去她的淚,當溫熱的掌覆上她領口的肌膚,她分不清更狂亂的心跳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
“別哭了彩兒。”齊歌湊過去,他想要把眼前的女人深深擁入懷中,“你好美,好美……”他多麼想把這個決意要一生守護的女子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讓他們再也無法分開。情意交織著欲火,他知道自己瀕臨崩潰。他混沌的腦子控製著他的行為,他知道自己壓在了尤彩兒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在親吻她的淚水,他知道自己的手在她腰上,他還知道這樣的美好一定是個陷阱。
“彩兒,嫁給我好嗎?”他終於說出了口,他曾經以為這句話會隨著他生命的消逝永遠埋葬,他不曾想過還有機會說出來。這一刻他承認,自己不打算忍耐。他就是不甘心,就是不想放棄,就是不懂為什麼尤彩兒一定要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為什麼彩兒的幸福不能由他親自給予。他麻痹自己的神經和理智,他想他給過彩兒機會的,可是命運現在決定把機會給他。
這一刻,他不懼怕任何陷阱,不去想任何陰謀,他覺得這剛剛好能達成他的渴求,他終於可以肆意吻心愛的女人,哪怕她或許並不願意,哪怕這時機太過詭異。
嫁給我好不好?可不可以?到底可不可以?
尤彩兒無法回答,如果一定要她回答,她一定會拒絕。她的淚更加凶猛,可她卻沒有辦法拒絕。她恨,可再恨又能如何?溫熱的唇挪到了她脆弱的脖子處,她是多麼無力,多麼無奈,多麼清楚地看到了慘淡的未來。
年花花突然站起了身,麵紗下的臉上陰晴不定。她覺得不安。
“怎麼了?”年小言詫異地問。
這感覺來得毫無道理,年花花沒辦法解釋,隻能說:“太悶了,我出去一下。”
年小言自以為是地理解了年花花的理由,諸葛景鋒則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