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從前;過往;現今(1 / 2)

很小的時候,她就在這裏了。

魔域。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裏,自己是誰。

隻知道,自己的母親,深深的恨著父親。

父親從來不讓自己見到母親,不知為何。

年幼無知的她覺得,父親不是壞人,至少,

他對自己很好。

五歲那年,父親走了,沒有回來。

母親來到了自己這裏,帶著自己離開了魔域。

生平第一次,她見到了刺眼的陽光。

但,隨著陽光而來的,是刻骨銘心的痛。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是如此的恨她。

她把對父親沒能發泄出的滔天恨意,盡數傾倒在了自己身上。

小小的她根本無力承受這一切,然而周遭的人不是冷眼旁觀,就是落井下石。

所謂的人情世故,便是這樣了。

在她萬念俱灰一心尋死的時候,一個人救下了她。

那個根本不能稱之為母親的人,稱他為侄子。

他說,他是自己的哥哥。

他叫子衿。

“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呢?"

子衿哥哥很喜歡柳永的《蝶戀花》。

“佇倚危樓風細細,擬把疏狂圖一醉,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小一,他這樣叫她。

“小一,你說好聽嗎?”

“嗯,子衿哥哥喜歡的都好聽。”

“你這丫頭呀…”

“子衿哥哥,我想看動畫片。”

“好,今天想看什麼?”

“唔…百變小櫻吧。”

“不看柯南了嗎?”

“不了,每次都死人。”

“呃…”

“柯南是死神吧?”

“這個嘛…”

明明是很快樂的時光呢。

就算鬥嘴也是。

因為,哥哥會包容自己。

但是… 明明很快樂…

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呢?

明明昨天還答應自己去看電影的啊…

為什麼,今天就倒在了自己麵前?

自己手裏拿的是什麼?劍嗎…

那麼… 是自己…

殺了他?

冰劍仿佛黏在了她手裏,怎麼甩都甩不掉。

“大膽妖女!你…你竟然敢傷人!”

她的母親,這時不知從哪裏跳了出來:“長老,我建議立刻啟動陣法!”

陣法?那是什麼?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腳下的五芒星射出炫目的光環,形成繩索縛住她。

大長老的聲音,仿佛人心深處的蠱惑:“睡吧,睡去吧…”

她的眼睛,不受控製的閉上。

也許不會再睜開了,她這樣想。

事實證明,她的第六感真是差到了極點。

再睜開眼,她身在一間木屋中。

窗外還在飄著雪花,嘴裏有藥的苦澀味道。

這麼看來是有人救了自己。

看了一眼走進來的生物,她默默收回前言。

不是人,是精靈。

和父親的護衛,感覺很像。

隻不過,那個金黃色的家夥…

怎麼那麼像哥哥呢…

“誒?這麼快就醒了啊!”

“……”

“雷伊你真是的,嚇到人家小朋友了!”

“哈哈,有嗎?”

“真是的,什麼時候改改你這毛病啊?”

“阿克你說的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