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工作忙不忙?”顧臨深好聽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過來。
宋言謹伸了伸腰身,身體有些疲憊,她站起來走至窗戶前,深吸了一口氣:“有一點點。”
她的眼睛看著窗戶下顧臨深前幾天要求送過來的盆景,詢問道:“對了,你送來的花草需要幾天澆一次水?”
“不需要多澆水,一個星期一次也可以。”顧臨深簡單回答。
買這些東西放到她的辦公室,本來就是為了讓她沒事的時候多看看,對眼睛好,並不是給她養。所以特意找了耐旱的花草,幾天不澆水死不了。
顧臨深雖這麼說,宋言謹照顧的依舊很細心,拿著幹淨的布將葉子擦的翠青,兩排綠色植被在嚴謹的辦公室不失是一道風景線。
顧臨深那邊有人進來,宋言謹在電話裏聽到他和對方低聲說了幾句話,隨後又問她:“今天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這幾日,宋言謹有些挑嘴,要是想吃的沒吃到,就連飯菜都沒有胃口吃下去。
“今天嗎?”宋言謹認真想了想,暫時還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暫時沒有。”
顧臨深在電話裏輕笑了兩聲:“等有的時候告訴你老公,接你前給你帶。”
她想吃的,都是顧默嫻不讓吃的小零嘴。幾乎每天都是顧臨深提前準備好,來接她下班時候讓她在路上吃。
“好,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宋言謹咬了咬紅唇,笑意跟隨著眼睛上揚。
夏娜已經準備好了照片,站在宋言謹辦公室前,指了指自己手裏的東西示意宋言謹,不好打擾。
“那我先掛電話了,工作上還有些事。”宋言謹匆匆對電話說了一聲便掛了。
夏娜這才走進來彙報:“影展那邊周末還要再做一次展覽,所以獲獎作品暫時不能給我們傳真過來,不過他們傳真了幾張獲獎者的其他作品。”
“好,那我先看看。”宋言謹略覺失望,可還是抬手接過了照片。
夏娜遞給宋言謹,臉上帶著笑看著宋言謹:“宋主編等會認真看看銀獎獲得者的拍的圖片,裏麵的女人和你好像。”
宋言謹挑了一下眉頭,以為夏娜在和自己開玩笑。
但是等到她打開圖片,她整個人也微微愣了一下。不是因為照片裏的人和自己像,而是照片裏的女人就是她。
圖片上,顧臨深牽著她從教堂裏走出來,顧臨深垂首看她,薄唇勾著笑意,宋言謹則因為抬手捋發而微微低頭,照片上,兩人無名指的戒指在陽光下格外閃耀。
如果宋言謹沒記錯,照片裏背景的教堂是德國的小教堂。那次在德國出差,他們的確去了那個教堂。
宋言謹認真看了看照片末尾的影展時間和攝影師的姓名,她忽然想去看看這次的影展。
上午,連著開了兩場會,下午公司早早下了班。宋言謹怕打擾顧臨深工作,便沒有打電話給他。中午飯她沒有吃多少,這會兒有些餓,忽然很想吃大學城旁邊那家鹵肉飯。
最近這一個月,她真的饞的很,想吃的沒有吃到,她會一天都難受。沒有猶豫,打了車便去了大學城。
這個時候不是飯點,但小店裏還是坐了不少的人。宋言謹找了個位置坐下,鹵肉飯還沒上來,她的目光朝著店裏的客人看了看。在角落裏,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宋言謹的目光。
嚴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裏,還和一群人。這一群人都穿著職業裝,可以看出來是上班族。兩兩三三的桌子湊在一起,成了小型的會議桌,上麵散亂了一堆白色的紙張,嚴竟正和那群人商量著什麼,手中的筆在紙張上倉促的寫著。
“您的鹵肉飯。”服務生已經將鹵肉飯送至了宋言謹麵前。
宋言謹雖奇怪嚴竟為什麼會在這裏,可還是收回了眼睛,安靜的吃了那一盤鹵肉飯。
現在,快樂對宋言謹很簡單。
吃完了一盤鹵肉飯,她喝了幾口水,眉眼彎彎都是滿足感。
她再抬首時,嚴竟看了過來。在這兒見到宋言謹,嚴竟也有些吃驚,神色微愣,不過很快他便回了神,衝宋言謹微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