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宋言謹對今天的事隻字未提,或許是覺得沒有必要。
馬上又是兩人的第二年結婚紀念日,這次宋言謹記得了,在家時不忘詢問顧臨深想要什麼禮物:“顧先生今年有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讓我參考參考紀念日送什麼禮物。”
去年顧臨深給了她那麼大驚喜,今年她想成為那個派送驚喜的人。
“這麼敷衍我?”顧臨深輕笑著摸了摸她的長發反問。
他想要的,還有買不到,需要言責編才能買到的東西嗎?
但宋言謹並不是這個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清自己剛剛說的話:“我問的是有沒有什麼心願?實質性的禮物,顧大少應該不需要。”
顧臨深攬過她的肩頭,點了點頭,明白了她的話,細細的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薄唇不由自主的滑開笑意。
宋言謹的眼睛好奇的閃動著,巴著顧臨深詢問:“想到了什麼?”
她以為是終於有心願是隻有她可以滿足顧臨深了,他沒有說話,帶笑的看著她。
“想到了。”顧臨深拍了拍膝蓋,說的很鄭重。
“是隻有我能完成的心願嗎?”宋言謹還有些不信任的開口,隻有她能完成的事,他能這麼快就想好?
顧臨深點了點頭,緊了緊攬著她肩頭的手,薄唇貼在她的耳側,呢喃了一句情話,氣息陡然變的曖昧起來。空氣中充滿的甜膩膩的味道。
隨後宋言謹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輕拍顧臨深的胸口,不高興的嘟囔著:“和你說正經的話題,別開玩笑。”
“我也在說正經的話題。”顧臨深一臉坦誠,完全不像在說假話。
但是他提的要求,宋言謹還真的做不出來。但又不忍拒絕顧臨深,猶猶豫豫的看著顧臨深,沒立即給答案,這種事,她決定,還是考慮考慮再說。
晚上吃晚飯時,宋言謹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著是自己生理期快到了。去了洗手間後發現並不是,有些失望的洗手回到臥室。翻看了手機的日曆,她才發現,她的生理期推遲了兩個多月!
最近公司太忙,她常常什麼都顧不上。尤其是兩個月前,她睡覺的時間都是硬擠出來的。身體上沒有疼痛,她也就什麼都沒在意。今晚仔細一算,的確是有兩個多月了。
念書的時候一熬夜或者疲勞過度,她的生理期也會推遲。也沒有放在心上,隻當做有些內分泌失調,但有了前車之鑒,她對身體比之前在意許多,第二天中午休息時間,特意去了醫院檢查一番。
她的生活照舊平靜,嚴家卻已經天翻地覆。
莫菲瑤最近總是小心翼翼,也盡量不招惹崔雪梅。畢竟明達現在出現這種現象,她是要負責任的。如果她沒有去找宋言謹,就不會惹怒顧臨深,那麼明達也不至於是現在這般。
但是她不說,卻不代表崔雪梅會不知道。
嚴飛敖那天從NJ回到嚴家,頭上的白發都猛增了不少。真的是失去了所有活力。崔雪梅見嚴飛敖如此,也不敢多說話,隻能關心的詢問幾句:“明達的事,真的解決不了了?”
“……”嚴飛敖坐在沙發上閉著眼,沒有回答崔雪梅的問題,許久,他緩緩吐出一句話:“該求的我求了,該跪的我也跪了,救不活了……真的救不活了……”
他說話的語氣藏了太多沉重,以及令人聽不懂的東西,似乎是真的對所有事都沒有希望了。
崔雪梅猛的跌坐在沙發上,即使她不了解公司情況,可嚴飛敖反常的舉止,她也能分辨出來,明達和嚴家,是真的要完了……
“你去求誰了?究竟是誰把明達弄成這樣?”崔雪梅覺得嚴飛敖和嚴竟都不像是會得罪人的人,究竟為什麼會成現在這樣?
嚴飛敖沒了以往的嚴肅和威嚴,這會兒崔雪梅問他什麼,他都照實回答,隻是回答的語氣更像是一個機器人:“得罪了宋言謹的老公顧臨深,豐臨集團的掌權人。豐臨想整垮明達,明達是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我不甘心,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明達,就要這麼……這麼完了嗎?”
嚴飛敖的問題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崔雪梅。總之崔雪梅沒有回答他,但是滿眼都寫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