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宋言謹不說，顧臨深能猜的出來是AND的人，超市就在AND樓下，剛剛她又說知道是誰，那除了AND裏的人還有誰？
第二天上午接到警局電話，讓宋言謹去指認一下，那天見過誰。
很巧，昨天正對著宋言謹和艾嘉的攝像頭壞了，隻有後麵的攝像頭拍到了一個側影，不能確定，特意找宋言謹去看看幾個女性裏究竟誰靠近過她。
宋言謹聽明白了意思，也可以確定是艾嘉。
艾嘉每天在那個超市進進出出，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個攝像頭壞了。要不然，其他順手的東西不拿，偏拿那攝像頭底下的眼霜給宋言謹，這不太奇怪了？
艾嘉當時那麼做，也隻是想要宋言謹出些血，絕對沒有猜到宋言謹昨晚還進了局裏，更沒有想到，今天自己也被請了過來。
“我在外麵等你。”顧臨深將宋言謹送到門口，並沒有下車。
宋言謹也不想他進去，點了點頭：“嗯。”
進了局裏，張局帶著她進審訊室去辨認。宋言謹不會不認識艾嘉，一眼便看到了她。
艾嘉見到宋言謹，馬上情緒熱烈起來，這會兒知道討好了：“言責編，你來了。你快跟他們說，超市丟眼霜的事和我沒有關係，那瓶眼霜不是我放你包裏的。”
宋言謹冷淡淡的看著艾嘉，嗓音溫和，卻說穿了一個犀利的事實：“你怎麼超市被偷的是眼霜？還知道是放到我的包裏？”
艾嘉明顯一怔，臉上笑意緩緩褪下。
保安從宋言謹包裏找出眼霜，艾嘉昨天都親眼看到過，但因為宋言謹的態度和心虛，忽然腦子有些發蒙，忘記反駁了。
“言責編，你該不會真的要做的這麼絕吧？”艾嘉退了兩步，臉色有些微變，打量著宋言謹。
宋言謹對艾嘉的小動作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長出一口氣：“不是我做的絕，而是你不應該無聊的挑起這件事。”
“所以，你現在是不幫我嘍？”艾嘉冷呲了一聲，看著宋言謹：“不就是兩千多塊錢嗎？我賠得起。”
“你想的簡單了，不單單是錢的事。”宋言謹不想和艾嘉多說，隻說了這麼一句，偏頭看向一旁的警察：“應該不需要我再繼續認了吧？”
這些話已經夠明顯了，自然不需要了，忙請宋言謹出去：“不用了，我送顧太太出去。”
“不客氣。”宋言謹維持基本禮貌，又轉身看了一眼艾嘉才出去。
艾嘉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她不傻，總不會幫著艾嘉欺負自己。
出來後，宋言謹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裏，直直朝著顧臨深的車子走去。
“我今天可不可不去上班？”昨天有那樣的事，宋言謹實在不想去。
顧臨深頷首：“可以，明天去也不遲。”
宋言謹伸了一個懶腰，輕輕應了他一聲。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的事再說。
她今天是不用去上班，但是顧臨深卻是要去的。
下午，她在家裏看書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阿阮的電話。
阿阮的情緒異常激動：“言謹，那個艾嘉早上被警察帶走了！”
這件事宋言謹當然是知道的，她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和阿阮解釋。
阿阮根本就不需要她的解釋，激動的開口道：“我聽說好像要關幾個月呢，本來以為這就夠難看的了。沒想到出了大事！你知道嗎，公司決定開除她呢。”
“開除？她不是要升職了嗎？”宋言謹微微訝異，艾嘉即使犯了錯，也是和公司無關的錯，有要開除那麼嚴重？
“誰說她升職了？她那樣，一輩子都升不去。”阿阮頗為不屑的哼唧兩聲，也有一些疑慮嘟囔：“不過公司這次態度有些反常，剛剛上午的事，下午就這麼快作出處理，而且還這麼狠，你說是不是AND又要易一次主？”
“不會的。”宋言謹柔和的回答了三個字。
能對艾嘉作出這麼嚴厲的處罰，應該是有人插手了這件事，而不是內部原因。
“哎，上麵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我們這些永遠都不會知道。”阿阮的聲音忽然降低，說著，聲音更低了：“不說了，主編好像有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