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都放進車裏後,顧臨深拉過宋言謹的手,說道:“難道有時間,再陪你逛一會兒。”
“好。”宋言謹低聲應著。
兩人隨處逛著,一路上低聲說著話。商場太嘈雜了,一路上兩人的話隻有彼此能聽到,但臉上的笑容所有人卻都能看得到。
顧臨深牽著宋言謹,在前麵一家咖啡館前站住了腳。宋言謹看到那熟悉的咖啡館,瞬間有些愣住了。
“這是……”剛剛進商場的時候,宋言謹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家咖啡館。
不過顧臨深剛剛確實看到的,看著她略微驚訝的神色,淡淡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宋言謹眼睛裏都是暖光,她自然知道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可再次過來,卻有一種不一般的感覺。
“要進去坐坐嗎?”顧臨深低頭詢問她。
宋言謹看著眼前的咖啡館怔怔出神,回過神點頭。
下午的咖啡館並沒有多少人,宋言謹和顧臨深踏進咖啡館的時候,忍不住拿眼去看所有的裝飾。
她還記得之前坐的位置,抬手輕碰了一下,坐了下來:“我記得上次我是坐在這兒。”
顧臨深在他旁邊另一張桌子坐下:“我是坐這兒。”
宋言謹頷首,眼睛閃動著奇妙:“上次在這兒,我們還都不認識彼此呢……”
就在這個咖啡館裏,結束和嚴竟感情的那天遇到了顧臨深。一段結束,一段開始,現在想起來,似乎在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
宋言謹從來不是什麼大膽的人,那天能站起來指責從顧臨深錢包裏拿錢的女人,她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氣。她想,如果顧臨深不是盲人,或者她爺爺不是盲人,她也不會插手。看到那個女人欺負顧臨深看不見那一刻,她覺得就好像是自己的親人被欺負了,忍不住站出來。看著顧臨深,她更是覺得莫名的熟悉。沒想到,這個人到後來真的成為她最熟悉的人。
“言責編從這張桌子站起來的那一刻,很迷人。”顧臨深的話半真半開玩笑。
若是沒有當時的一個善舉,讓他看到最美的她,怕是也沒有今天的他們。
顧臨深說著,卻不知讓宋言謹抓住了漏洞:“那時候你不是看不見?怎麼迷住你了?”
“……”顧臨深扯了扯嘴角,完全是掩飾情緒的高手:“聲音,善意的聲音足夠迷人。”
宋言謹不過反問一句,並沒有過多懷疑。店員送來咖啡單,各點了一杯。
下午沒人,店長怕是宋言謹和顧臨深兩人坐在這兒太冷清了,打開了音響,整個咖啡館裏到處都是音樂,前奏沒聽出來,後麵歌詞一出來,宋言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首《你是我的眼》在當時覺得應景之極,現在放出來不免有些慶幸。還好,顧臨深能看見了。
在咖啡館裏坐了許久,兩人才回家。
晚上臨睡前,宋言謹刻意給許音恬發了短信,提出明天要去打擾的事。許音恬在家裏怕是無聊壞了,知道宋言謹和顧臨深要來,表現的異常開心。
上次,顧臨深去接宋言謹時,沒有和許音恬說過話,但是兩人也點頭打過招呼。
“許總明天很歡迎我們去。”宋言謹靠在顧臨深的身上,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著。
顧臨深一手抱著她,一手拿著書正看著,應了一聲:“嗯,那很好。”
宋言謹見顧臨深看得專注,也沒再說什麼,朝裏側挪了挪,有些困,剛要閉上眼睛睡覺,燈忽然‘啪’的一下關掉了,身後都是顧臨深熱熱的懷抱。
宋言謹本身就不舒服,感受到某人手的不老實,馬上抓住,低低看他說了一句:“我生理期昨天剛到。”
這句提醒代表什麼,顧臨深不會不知道,他勾著薄唇淡淡說道:“我知道,怕你肚子太涼,替你捂一捂,熱了不難受。”
宋言謹生理期有些不準,所以每次一來都會痛許久。
本來腹部隻是微痛,讓顧臨深捂了捂,雖痛,倒轉移了注意力,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