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後知後覺的手機看了一下臉,自己被自己逗樂了:“好啊,你們一個不告訴我,還笑。”
說著,一把拉過旁邊的趙謙衣領就蹭了一塊灰跡上去。
劉思純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劉封按著她的肩頭看著玩笑:“來,小秘書,你也來一下,親一個。”
臉笑嘻嘻的朝上湊,劉思純嚇的一時忘了作反應。倒是莫開一手拉開了劉思純,提醒劉封:“劉總,何必和一個秘書開玩笑。”
劉封平時玩慣了,親一下對他來說可能連調戲都算不上。被莫開這麼一說,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和其他幾個開了開玩笑才找了水洗掉了臉上的汙漬。
所有東西弄的齊全,也近黃昏時刻。單純的吃燒烤有些無聊,趙謙便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宋言謹對遊戲向來不太擅長,每次瓶子轉到自己,她隻是保守的選擇的真心話。幾次下來,她倒是有些吃不消。
大家玩起來了也就沒什麼顧忌了,顧臨深怕宋言謹不適應,中途和宋言謹出了院子,在小山頭看日落。
兩人在夕陽下的身影拉的極長,有一種暮年之感。宋言謹眼睛從顧臨深的影子上離不開,看著他牽著自己的手,心境了然,再也沒有之前那份恐慌。
宋言謹剛剛喝了點酒,臉色微紅。
“還好嗎?”顧臨深擁著她一直朝前走著,卻不知道兩人究竟要去那兒。
宋言謹點頭:“隻不過幾杯酒,我沒事。”
提起喝酒,他想起那次她喝醉,忍不住勾了嘴角:“真想看著你在我麵前再醉一次。”
那次的事,宋言謹大多是不記得的。她能記住的,隻是大學城的房子:“那天我從盛墅出來,可凍壞了,沒辦法隻能回大學城公寓那兒找衣服穿。”
其實,她那天除了難受,更多的是恐慌。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顧臨深。所以那晚和韓久出去時,她真想喝醉,這樣就不用去顧忌所有感受。
那時候的感覺,宋言謹不願多想,抬頭看他,轉移話題:“其實我一直都挺想回大學看看的,但那天實在沒心情。”
“那今天心情如何?”他撫摸著她無名指上的婚戒柔聲問。
宋言謹點頭:“還不錯。”
能好好出來玩,她心情又怎麼會差?
顧臨深頷首,抓著她的手朝回走:“那去學校看看。”
宋言謹跟著他腳步,以為他在開玩笑:“現在怎麼過去?大家還沒散。”
顧臨深沒回答,拉著她回了小院子的臨時停車場,取了車鑰匙,利索發車。
“不和他們說一聲嗎?”宋言謹朝著車外看了一眼,終於知道他是說真的。
顧臨深開了車,淡淡一笑:“我想,他們今晚估計走不了了。”
“為什麼?”宋言謹一愣,疑慮的看著顧臨深。
車子已經開出了許遠,顧臨深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不知道是誰把所有車鑰匙都丟在我的車上。”
沒有車鑰匙,他們怎麼開車回去?
“那把車鑰匙送回去吧。”宋言謹看得有些心驚,忍不住說道。
“沒關係,明天他們都不用上班。”
他說罷,宋言謹隱隱看出顧臨深有些故意而為之的意思,至於原因,她想,可能是因為劉思純和莫開。
隻是可憐了其他幾個,也得在那兒留一天。
宋言謹的大學貼近市區,開車從城郊回來用了不少時間,到了學校門口,天已經黑透了。
她從畢業以後從來沒有回來過,一進校園卻依舊覺得熟悉。
“怎麼樣,還認得嗎?”顧臨深攬著宋言謹的肩頭朝裏走。
宋言謹頷首,晚上還是有些涼,鼻尖有些發紅:“當然了,我不過從這兒畢業幾年而已。”
短短幾年,卻也足夠改變許多事。
當初,這所大學,嚴竟對她來說就是全部。本應該一進來就滿是疼痛,但疼痛早已讓幸福磨平了,身邊不過是換了個人,但一切卻都不一樣。
“言責編,你是在炫耀你的年輕嗎?”顧臨深聽著她的強調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