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一晚嚴竟走後,一連幾天沒有回來。在公司,莫菲瑤來找他,他對莫菲瑤避而不見,下班也並沒有回嚴家,隨後幾天幹脆消失。但是卻按時將車子停到了AND前,每天看著宋言謹上下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對另一個男人展現出溫柔的笑意,看著她沒有他的生活……
以前,隻要他出現在屬於她的地方,她總能第一時間發現自己。他也好奇過為什麼宋言謹對他的敏銳度那麼高,現在放到自己身上,他似乎明白了。
愛情,並不關敏銳度任何事。隻是愛上了那個人,眼睛裏,心裏,便再也沒有別人了。隻要那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對自己來說,那就是最好的意外驚喜。
此刻,他對宋言謹是如此。但是宋言謹的眼睛裏卻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沒有了他,她再也不會難受。這個認知,讓嚴竟頗為不好受開車離開。
晚上,嚴竟開了一間房。打開手機,生活中找不到她的影子,想從網絡裏找尋。猛的一翻,才發現自己的微信等設備裏早已沒了宋言謹的影子。她怕是早已經將他刪除的一幹二淨。
越是刻意去想,反而無法自拔的想念。隻要能聽聽她的聲音,他願意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
摸著手機,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撥了宋言謹的號碼。等待接通的一分鍾裏對他來說竟是如此的漫長,‘嘟嘟’聲終於沒有了,聽筒裏傳來她柔和的聲音:“喂。”
“喂。”嚴竟忽然有些竊喜,這次,她沒有冷待他。聲音是柔的,是不是代表她對自己的態度也不似從前那般冷漠了?
“你是?”
她忽然張口問,聲音裏都是客氣,卻帶著疑慮。
隻是‘你是’兩個字,卻讓嚴竟猛的一僵,那疑慮的語氣像是一把銳利無比的尖刀,狠狠的捅在了他的心口,痛的他的大腦有些短路,再也張口說不了任何話。
那邊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宋言謹對那男人低語說了什麼,又衝手機問道:“喂?你找誰?”
嚴竟再也聽不下去了,指尖發顫的按掉了掛機鍵。
他知道,宋言謹從來沒有存他的號碼。總是能熟練的報出那一串數字,但現在的她卻問他是誰。怕是,那個熟悉而又的陌生的電手機號早如他這個人一般,都從她的心裏踢了出來。
嚴竟苦笑,苦澀從嘴角蔓延至心口。過去,她對他笑顏如花的模樣穩穩的定格在腦海裏,怎麼也趕不走。
“宋言謹。”嚴竟猛的倒在了床上,大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張口的話有些含糊不清:“我好像愛上你……”
他的愛,他承認的愛,會不會有點太遲了?
宋言謹看著被掛掉的手機有些莫名,沒來得及仔細去想那串數字。顧臨深已經將幾個文件夾送到了她的麵前:“這些認真看看,明天的報告應該沒問題。”
“謝謝顧大少。”宋言謹接過顧臨深手裏的東西,注意力徹底被轉移了。
自從上次顧臨深幫她準備負責現場的資料以後,她就‘努力不懈’的從顧大少這兒取經。顧臨深倒是毫不吝嗇,將她需要的東西通遍整理過給她。宋言謹每次都省掉好多看資料的時間。
顧臨深扯了扯嘴角,很是坦誠的接下了她的感謝:“口頭感謝不足,我比較喜歡實際一些的感謝。”
“例如呢?”宋言謹略微偏頭看他,還沒等他回答又補充了一句:“我上次給你買了睡衣,那個算不算是謝禮?”
她的說辭讓顧臨深有些失笑:“看來我得把睡衣的謝禮償還回去。”
“嗯?”宋言謹不明的發出疑慮的聲音。
不把這種物質的謝禮的償還回去,他如何討取‘更物質’的感謝?
顧臨深自己心知肚明,卻不說透,轉移話題:“明天要去考駕照,要不要再練一練車。”
說起這件事,宋言謹緊張的情緒湧了上來:“現在去車庫練嗎?”
外麵雖然已經天黑了,但車庫卻明亮如晝,不影響開車。
“走吧。”顧臨深率先起了身。
連著上幾個月的練習,她車子開得算不錯。雖然還有些不熟練,但上路是絕對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