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廂裏氣氛一下子鬆了下來,並不似剛剛那麼緊張。宋言瑾臉色微紅,被顧臨深握住的手不由捏了幾下,頗有對顧臨深玩笑懲罰的味道。
這下,被當做女伴帶來的兩個女人才知道宋言瑾的身份,兩人的眼睛裏都多了一分訕訕的討好。雖然她們不知道這顧少什麼來頭,但是能和帶她們過來的男人玩的好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幾個人難得一句,聊了不少時間,等到準備回去的時候,外麵已經黑漆漆一片了。
宋言瑾坐在車上,看著他紅腫的手,關心的說道:“等會回去還是擦些藥酒吧,可能會消腫快些。”
“沒事,不過是一點點小傷。”顧臨深的手搭在她的後背,讓她不要擔心。
宋言瑾的小臉皺了皺:“有時候真的希望你能看見,躲開也就不會被砸到了。”
宋言瑾還以為顧臨深擁住她時,無意替她擋住了那酒杯。她寧願那杯子砸到自己,最起碼那樣她隻是濕了衣服,他的手也不會受傷。
顧臨深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輕輕歎了一口氣:“即使我看得見,也會替你擋那一下。”
“為什麼?”宋言瑾傻嗬嗬的抬頭看他問。
“不為什麼。”顧臨深帶笑用手刮了她的臉頰,故意逗她玩。
宋言瑾撇了撇嘴,也不好奇深問。想起了今日他的這些朋友,她露出了幾分笑意:“今天見的這些人都挺好的,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相處。”
她以為這些人會擺架子,或者對她各種挑剔。但是他們沒有,甚至刻意的調節氣氛。
“嗯,都是多年的好友”顧臨深看她的笑意,臉上棱角瞬間柔和了起來:“他們對你很滿意,給你老公長臉了。”
宋言瑾一怔,清秀的臉頰上露出淺淺笑意,眨著眼睛玩笑道:“是嗎?那有獎勵嗎?”
“要獎勵?”顧臨深一隻手抵住車門,半擁住宋言瑾,薄唇一勾,覆了上去,輾轉品嚐懷裏呆愣愣小女人甜蜜的唇。
第二天早晨,顧臨深和宋言瑾真的去了洪山島。
洪山島是一個小城市,因為小島比較多,旅遊業這一塊做的還不錯。從豐市飛到洪山島沒有用多久時間,剛下飛機不久就有專車來接送,倒也不用擔心找不到路。
洪山島的空氣很好,在車上,宋言瑾開了車窗,一路上都靠著窗口看外麵風景。嘴角上輕鬆愉悅的笑意一直沒有減少,離開豐市,她整個人像是飛出籠子的小鳥,自由而又不受牽製。
顧臨深坐在一旁並沒有打擾她,輕勾著薄唇,一直側臉看著她。她在欣賞外麵的美景,而此刻的她在顧臨深的眼睛裏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好奇怪,明明是冬天,外麵的植被都還是綠色的。”宋言瑾的手摳動了幾下玻璃窗,轉身對顧臨深描述道:“洪山島就像是春天一樣,植被都是綠色的,對麵山上更是綠的惹眼。”
聽她說著,顧臨深笑了,他的眼睛自然是能看見那些綠色的,但是並不能說的明顯,隻裝作隨口一說:“有些植被是常綠植物,一年四季都是綠色。你看看地麵上是不是有雪,如果有雪,那這裏也不是春天,隻是常綠植被多。”
宋言瑾並不知道這一點,信他的話,微微站了起來一些,朝著地麵看了一眼,果然是雪皚皚的一片:“真的有雪!”
這還是今年見到的第一場雪,她像個看見糖果的孩子,轉身匆匆告訴他。
她換了一座城市後,好像什麼顧忌都沒有了。
她的驚訝讓顧臨深輕笑出聲:“沒想到言責編這麼喜歡雪。”
宋言瑾偏頭看他:“難道顧少不喜歡嗎?”
從前幾天開始,他們之間像是確定了一般,他喊她言責編,她喊他顧少。這似乎已經是他們給彼此定的昵稱,即使所有人都這麼稱呼他們,但是從彼此的口中聽到卻別有一番親昵的味道。
“喜歡。”顧臨深已經三年裏沒有看過雪了,他偏頭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竟覺得白皚皚的一片有些刺眼。
宋言瑾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她還沒下車,酒店就有人過來幫著拎行李,幾乎不需要宋言瑾動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