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娶了墨菊,墨菊回宋府當管事娘子,自然是求都求不到的好事,當下滿口答應。
文玉兒問墨菊的意思,墨菊一家和珍珠一家子,都是文府的家生子,住在同一條巷子裏的隔壁鄰居,同珍珠兄妹倆一同進府當差,墨菊和珍珠分在了文玉兒處。
珍珠的兄長在外院書房伺候,十三歲以後才跟在文管家身後,進了鋪子學習,人很聰明機靈,二十歲的年紀,已經是一家鋪子的掌櫃了。
墨菊與他也算青梅竹馬,自然是願意的,隻是這丫頭可比不得文玉兒,臉皮比城牆還厚,隻紅著臉說一切由娘子作主。
墨菊不反對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墨菊娘老子也很高興,墨菊都十九了,他們倆口子早就瞧中了隔壁的小夥子,隻是文玉兒這主子還沒著落,他們也不敢提墨菊的親子,生生的憋到今日,總算皆大歡喜。
文玉兒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丫鬟嬉鬧,也不阻止,等她們鬧夠了,才慢悠悠道,“我記得溪竹隻比墨菊小兩個月罷?這墨菊有了著落,你呢?相中了誰?我於你作主。”
把溪竹鬧了個臉紅脖子粗,繡花針差點紮著手,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園子裏的梅花開得好,奴婢去給您折了插瓶。”
說著急惶惶的起身,差點踢倒了屋裏的繡凳,外頭下著雪,竟然連雨過天青傘都忘了打。
文玉兒瞧著貌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扯扯墨菊的衣袖,“這丫頭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情?”
有黑幕啊,有黑幕!
墨菊是個厚道的丫頭,實話實說,“有沒有內情奴婢不知道,奴婢隻曉得,王爺每回過來,那個叫高風的侍衛,總要給溪竹塞點東西,一包張記的點心啦,或者東大街李記的炒貨啦,就連奴婢也沾光,吃了不少。”
“好啊!”文玉兒,從羅漢床上蹦起來,“兩人偷偷吃了那麼幾個好吃的,也不留點給我。”
墨菊:“……”,為什麼娘子的腦回路跟她們不一樣?這是重點嗎?
“走,陪我去廚房,做幾樣點心給她們帶過去。”
係統裏的積分後來跟著一長串的零,自覺十分富裕的某人,又兌換了幾樣點心方子,兌換了兩畝地的冰草種子,專程在城外的莊子上,搞了一個大大的暖房,算算日子,冰草也可以食用了。
“回頭你跟元宵說一聲,讓莊子上明日送二十斤,不三十斤冰草過來。”
隻她一個人吃肥了怎麼行?
主仆兩人手捧暖爐走在抄手遊廊上,兜頭撞上了折梅回來的墨菊。
人未走進,暗香浮動。
隻是抱著大捧梅枝的人兒,臉色卻不大好,隱隱的透著蒼白。
文玉兒眉頭彎彎,“叫你出門不穿鬥篷,該!還不快回屋暖暖。”
“大,大人……奴婢犯錯了!”墨菊說著垂下了頭。
然後文玉兒就見她的身後,一個眼熟的黑腦袋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