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月影謀臣(2 / 3)

“可……如果沒有突出的技能呢?”平藏皺著眉看向最後一個名字,那也是他遲遲沒有落筆判定的一個女孩。

“天海小姐嗎?”

“是也……”

“平庸,是吧?”

“……”

平藏的默然說明了一切,縱然這些下天之女每個都身懷絕技,可世界總有例外,正如所有的古代帝國文明會出現蒙古這個異類,眾偶像當中唯一一位沒有特技的女孩:天海春香,也是讓他們最最為難的一個人。

當然這並非是說春香作為武將沒有進步,如果是一般大名家的足輕大將,以天海春香目前的水平,倒也勉強勝任。可問題是,從一開始平藏就是按照師傅有樂的囑咐,以侍大將的標準來訓練他們。無論是教授個人武技,還是從師傅那裏偷師而來的指揮藝術,春香在學習中是熱情最高的,然而每次驗收的時候卻隻能排在中下遊的水平。

更何況,這個努力的孩子,幾乎隔三差五都要來一次平地摔。假如草率地上了戰場,然後攸關性命的關頭也卡這麼一跟頭,那樣的後果不堪設想。

“平庸……嗎……”有樂口中連續念叨著這個詞,再次掏出了掛在胸前的玻璃瓶,對準了燭光。昏黃的焰色,透過剔透的鳥取細砂,射出斑駁的光暈。平藏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的師傅:

“師傅,明天可就要評定了……”

“名簿放為師這裏好了,明天除了天海春香,其他人的訓練一切照舊。”

“那……”

“磨磨蹭蹭的成什麼樣子,難道你還想賴在為師的房間裏留宿不成?…哈!…難道是荷拉加之塔的後遺症……平藏的HOMO病又犯了嗎?”

“啊呸,師傅你自己的臭名聲已經傳遍尾張了,還好意思開拙下的玩笑?拙下現在就離開,師傅你就獨自一個人抱著臭襪子盒孤老終生吧!”

“你小子給我站住,看老子不一刀剁了你!”

不敬的徒弟奪門飛奔而出,而他的師傅嘴上發狠,也隻是說說罷了。他望著燭光有些發呆,摘下了左眼上的眼罩,繩線之下,是被遮蓋的紫黑色疤痕。那是妖怪大戰爭最後一場決戰留下的印記,也是連他徒弟都不願告知的秘密。

不過他並非獨享這份秘密的專利,很快另外一個知道這個秘密,並且還活於世上的家夥就出現了。但他並未從正門亦或是紙窗進入這棟屋宅,隻聽“嗖”的一聲,幾乎是眨眼的工夫,盤腿而坐的有樂身前,就多了一隻紮在榻榻米上的紅色風車。

“出來吧,我沒聞襪子,夜禮服假麵。”緩緩地將眼罩綁回,順手將旁邊的魔法吉他揣入懷中。一手彈奏賽斯的魔法吉他,一便唱在異世界的歌曲是平日裏少有的娛樂。音樂,或許也是他少數和他原上司科尓多巴的共同之處吧。

“旦那(少爺)請自重,在下名叫彌七,不叫什麼夜禮服假麵。”隱藏於屋頂的橫梁上的黑影一躍而下,漆黑的忍衣,嘴上蒙著麵罩,字麵上倒是很符合所謂“夜禮服假麵”的稱呼。雖然對方並不喜歡這個外號,以壓得極低的聲音說道。

“吼,難道要我說出你的真名嗎,三河的殘黨?”獨眼的軍師故意調高了吉他的魔法輸出,以增大音量防止隔牆有耳。

“……”

“罷了罷了,最近的情報呢?”

“老規矩。”

有樂停止了彈奏,拆下風車上的紅紙打開仔細閱覽,並不時地評論:

“不出所料,每年這個時候的木曾川都這樣……恩?”待他看到洪水漲潮之事的後麵,用大字標注的事項時,突然哄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說怎麼咱的名聲這麼臭,原來如此啊……明天會有好戲看咯!”

“旦那……”

“我自有辦法。”說畢,便將那紅紙置於蠟炬搖曳的火苗之上,完整的一片在灼燒之後,絲絲灰燼帶著火星淩亂地在屋內飄散。

“旦那,末森城那裏風頭正緊,在下差點搭進去一名下忍……在下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