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簷、破瓦、村莊。朦霧籠著一座若隱若現的村子,讓人不覺遐想,簌簌古樹抖動的沙沙作響。
一身衣服洗的白的不能再白的少年,站在一破敗的土房前,卻不失氣質古樸簡素,仰著頭望著天,微微的不知道歎息著什麼,看著不足十二三歲年華,幼稚的臉龐卻是與成熟的心誌顯得十分怪異!
少年叫作李巉,年僅九歲,在他六歲時,父親因為賺平常生活費用而導致意外墜樓死亡。
心灰意冷的母親將李巉帶回了自己的娘家:帝村。傳言此地有當過皇帝得人,於是就將原來的村名改為了帝村,一直沿用至今。在母親娘家住了些許日子,也許是母親太過思念父親,結果心力憔悴而死,隻留下了年僅七歲的李巉。
好在村裏人都是熟鄰,樂意助人,雖然日子過得艱辛,倒也還過得下去。帝村也僅僅數十戶人家,四周環山,村前有條小溪,多年來也是依靠著這條叫做龍涎的小溪,村子裏的人倒也沒得過什麼大病,倒是個個都身強體壯的。正準備回屋歇息的李巉隱隱約約聽到耳前傳來了什麼聲音。
“呼呼......李...李巉。”乍一看隱隱約約好似一肉球飛奔了過來,驚得四周的樹木簌簌抖動,真不敢相像如此肥重的人竟然也能“飛奔”。
許久處驚不變的李巉竟然也微微的驚訝了翻,隻見那人虎背熊腰,雙手撐著膝蓋,雙眼居然向上翻白,隻罷帶他緩緩氣,道:“趙不住,怎麼了,許久也沒見你跑這麼快啊?”
“呼呼....我..我....我這不想你了嘛”胖子趙不住一臉奸笑道,不過見了李巉那極度的鄙視以及深度的白眼,便撓撓頭傻傻笑著,又好像想著了什麼,一臉激動的道:“你猜,我見到了什麼。”
還沒等到李巉猜,胖子又道:神仙,神仙啊,我看到了一老頭子駕鶴西去啊,呸,是駕鶴飛去,駕鶴飛去啊。倘若這是外頭城市,定當會把這手舞足蹈的胖子抓去精神病院的。
李巉一臉無奈的道:你不會又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我記得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結果是偷看隔壁家陳阿姨女兒洗澡,還被抓了個正著,被打的嗷嗷叫,估計你這身肉就這樣長的吧。
“這是真的,這是真的,最近是豬啊狗啊的發情期,但我不會啊。”胖子一急,雙手抓住李巉的手臂,淚眼婆娑,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望著李巉。饒是稍顯成熟的李巉也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恐嚇。“行行行,待我吃完晚飯後去找你吧”李巉情不自願道。
“那你一定要來啊,對了,這事千萬別告訴我媽啊,要不然她會打死我的。”趙不住雙腿似追風馬般往前飛奔,還時不時的回頭大喊道。
李巉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邊走進屋邊想:神仙?雖然喜愛那些奇異誌怪的文章,但也是不大相信有神仙這類說法的,估計又是要幹什麼壞事。
走進房子,剛剛喜悅的李巉又低落了下來,望著母親的黑白照,突然想起了母親臨終時說的話:兒啊,這輩子是母親對不住你啊,床底下有你父親留下的東西,記得拿好啊。
母親留著淚說完了,便也是仙去了,那時候自己哭的跟淚人是的,便也沒放在心上。
一想起來,李巉急忙跑去床底下一陣摸索,一幅長條木型盒子,上麵畫滿了各種上古凶獸,狻猊、九頭鳥、禍鬥、角圭……,全都半跪著,隱隱約約傳來了哀鳴聲,李巉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輕地把盒子打開,快到將盒子完全打開,眼前便突然金光一閃,使得李巉木訥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