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5章 Ⅴ戰略偵查第一階段(3 / 3)

“STC,這邊是雪風,緊急。現在要求連接,特殊戰軍醫,佛斯大尉辦公室內的私人計算機,機名doctor-rector。”

“回答說‘了解’,前麵要加‘這邊是雪風’。”

“這邊是雪風,了解——深井大尉,貌似已經連接上了,我現在想使用rector,要怎麼做才好?”

“你那邊的電子戰鬥用顯示屏上,可以顯示鍵盤。”

這是為了能向程序規劃機器,簡單地輸入編程或設定命令才設置的,在飛行時是絕對不用的。

“在菜單上有,選吧。”

“出來了。字體還真大啊。”

“這是因為要考慮到即使戴上飛行手套也還能正常使用。大小可以調節。”

“明白。這是……我說,我使用的私人計算機doctor-rector其實隻是存在於特殊戰的戰術計算機中的假想而已吧。”

“是機能上獨立並存在的特殊戰私人計算機。不是什麼假想。通過辦公室的末端連接,特殊戰私人計算機被分配在各自的領域中被使用中。那些各自的個人領域就如同一台私人計算機一樣活動,從這點來看,要說是假想的計算機的話,那的確還真的算是吧。無論什麼樣的應用程序都能被編進去。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那樣的計算機不能連接真正的屬於個人的私人計算機。

所以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假想計算機。——這些你不知道嗎?”

“我記得有人曾經跟我說明過,但是真正這樣看著,確認著卻是第一次。”佛斯大尉看著電子戰鬥用顯示屏,繼續說道“就當這些都好,但是,這樣一來我的rector內部的情報,在戰術計算機麵前都透明了是吧,我完全沒意識到這點。”

“基本上規定戰術計算機是不能進行幹涉的。雖然隻要有柯莉準將的許可那誰都可以這麼做,但是,想要欺瞞目的得到許可是很難的。原則上雖是這樣,但把私人計算機當做硬件來看待的話,也就是戰術計算機的一部分。

隻要戰術計算機自身有那個意思,那什麼都可以做了。”

“就是啊。就拿現在來說,像這樣通過雪風的連接,都已經可以隨意使用了不是嘛。”

“特殊戰超級連接是可以這麼做到的。SSL通過雪風能對戰術計算機進行操控。隻要通過特殊戰獨自的暗號通信協議就可以作業了。但隻有在作戰實行中才可以這麼做。或者得到柯莉準將的許可,也可以像現在一樣做至FJ。

“但是這種行為,隻要是隊員就誰都可以做到不是嗎。這就像是患者的隱私吧,都是可以被讀取的。即使對保存的文件設置了密碼,也等於是在做無用功嘛。”

“不是無用功,解讀密碼需要花時間和工夫。即使是被盜取,被發現的機率也會變大。——進行作業吧。”

佛斯大尉使用的私人計算機部分——rector裏麵,大概有進行pro—facting用的工具吧。零經過多次心理分析和診斷,所以知道有那樣的軟件存在,但是,具體佛斯大尉到底在使用什麼樣的工具,零並不知道。

零在前座,觀察主顯示屏,監視佛斯大尉操作她的私人計算機,愛稱是doctor-rector。

佛斯大尉啟動了pro-facting用的工具軟件。

“這個是現在被稱為最高效的pro-facting用工具,MAcProl,”佛斯大尉向零說明著,

“它可以用數值表示計算出精神上負荷要素帶給實際行動的影響。根據這邊設定的場景,可以模擬目標對象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心理狀態有什麼樣的變化。這是投入使用的pro-facting用標準工具,知道嗎?”

“不”零回答。

“雖然這個工具的心理解析所使用的引擎非常優秀,但是,在這FAF裏卻不能發揮它真正的價值。”

“為什麼?”

“MAcProII是個巨大的專用能動資料庫,是以連接標示(mark)BB為前提而設計的。標示BB裏,有眾多研究者使用的MAcPro,l實行的預測數據和那被預測行動的目標對象的實際行動數據。如果預測行動和實際行動相差甚遠,那就可以判斷預測手法的錯誤性,然後MAcProⅡ的解析引擎就會探索錯誤的原因,考慮更符合現實的手法。雖然這隻不過是假說,但是這個假說的手法,通過標示BB反饋給了其他MAcProⅡ。隻要在相似的事例中這個假說起到作用,那這假說也就成了實際。通過標示BB的方法人們收集了大量可以使用的手法和事例。也就是說因為許多的研究者在使用MAcPro…使得它的解析引擎變得非常完善。——但是在FAF卻不能連接那個標示BB。被孤立的MAcProⅡ是發揮不了它的實力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那也不是說完全不能用吧。”

“也是呢,我也有我的技術竅門,有總比沒有來的強。我的這個MAcPro

Ⅱ與其說是FAF,還不如說越來越像特殊戰隊員用的專用分析工具。”

佛斯大尉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輸入貌似是桂城少尉的數據。

“你剛才是說,比較預測與實際上的行動結果是吧?”

零留心不打擾到她,這麼問到。

“嗯嗯。根據MAcProⅡ的專業術語來講,預測叫‘予量’,實際行動叫‘實與’——”

“MAcProⅡ什麼的,要怎麼得到目標對象的實際行動結果?是要你輸入嗎?”

“基本上是的。但是,也不是一直都能判斷預測有沒有命中目標的,比如拿你的例子來說吧。

‘深井大尉今後會對雪風抱有什麼樣的感情’,我以這種模式,實行了pro-facting,

‘他感覺到恐懼,需要采取消解這種心理的行動’MAcProⅡ則是給出這樣的解答,在我對你進行觀察後,確認這個解答是正確的,於是就這樣輸入進去,於是MAcProⅡ做出判斷,今後可以使用這種手法。”

“就這點事情,不需要使用什麼工具吧。”

“那是因為你,作為目標對象的你認可這個pro-facting的結果是正確的才這麼想。而且在實際的pro-facting中MAcProⅡ還能幫忙預測更詳細的內容。預測得到的結果也不一定隻有一個,MAcProⅡ還可以用數值計算出各個預測實現的機率。”

“但是,這終歸也隻不過是預測容易。說白了,不過是個用來引用研究者已積累的經驗的工具而已。不管MAcProⅡ可以做到多麼精密的預測,也不一定總是測準吧。”

“當然,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但話雖這麼說,因為MAcProⅡ總能給出準確度相當高的預測,所以就有人不慎陷進去,認為它的預測是絕對的。即使是專家也很容易產生這種感覺。外行的話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我們來試試DB?關於桂城少尉的事,你想要知道些什麼?試著說具體一點的場麵,比如說,看到雪風後,他會說些什麼之類的。”

“連這都能測到嗎?”

“準確度高的pro-facting還不行。沒辦法,我隻是輸入了PAC代碼嘛。”

“PAC代碼是什麼?”

“是用來將人格分類用的標準代號,你不知道嗎?你會被分配到特殊戰第五飛行站隊,也是因為FAF當局使用這個分類法,判斷你適合這個部隊才分你進來的。桂城少尉也理所當然被配著代號,我現在輸入的就個。”

“FAF所有的人都是根據那個數值來分類的嗎?”

“不隻是FAF,好像你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從你小時候開始你就應該受了不少PAC代碼的照顧了。不過,怎麼使用這個代碼每個國家也都存在差異。

也有的國家,隻針對犯罪者製作代碼。但是,總而言之,PAC代碼的規格是世界統一標準的。並不是FAF獨自的。從血型等等身體信息開始,到內向還是外向等性格特點和心理傾向要素等等都被子以分類,並把這些集中起來然後數值化。MAcProⅡ雖然可以讀取PAC代碼,但是真正要使用的話,就需要使用為了提高子量精確度而擴張PAC後的PAX代碼。因為PAX代碼補充更詳細的精神心理傾向要素,所以,我的工作就是把那需要擴張的部分進行代碼化。這樣就能做更加詳細的性格分析了。所謂的pro—factinq就是讓MAcProⅡ能夠使用起來的工作。而MAcProⅡ本身的操作是誰都能做的。”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裏,零也或多或少了解到,那個分析一旦錯誤就會使得pro—

facting的結果似是而非了,所以必須要有專家的經驗和高度的知識。

“我的那個什麼PAX代碼也是你做的嗎?”

“沒錯。但是,你的代碼並不固定。因為你在不斷地變化之中。”

“這是當然,原本人類就都是相似物。我不認為靠數字數值能表現得

了。”

“不是的。”佛斯大尉說,

“像你的這種情況,不修正過去的PAX代碼就無法進行正確的pro-facting,還是相當罕見的。可以說你的變化是急劇的。我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原本我以為自己最初作成的PAX代碼是錯誤的,但是,MAcProⅡ卻做出判斷,認為不是錯誤的機率比較高。到了現在,我終於知道它的判斷是正確的。這真的是很少有的事情。所以我對你非常有興趣。這麼說的話你能明白吧。”

“這樣一來的話,等等,我說的不是我的事,”零把目光從主顯示屏上移開,轉向後席,說道“那個所謂的代碼不就決定了那個人的意識了嗎?即使看著同樣一件東西,根據代碼的不同,有時候會覺得愉快,有時候卻覺得不愉快,是吧?”

“雖然還不是很完備,但是通過MAcProⅡ的預測是可以做到的,這麼說也可以吧”

“那這麼一來,人類不就鹹了用機械的代碼來表現自己的存在了嗎,太荒唐了,你不這麼想嗎?”

“當然用代碼來完全地表現人類,的確是不現實的。”佛斯大尉看著零這麼說到,

“你可以這樣想,人類雖然擁有DNA這機械化的代碼,但是你要說,隻要參照這代碼就能夠了解人類的一切,顯然是不可能的。假設我們決定,擁有某個代碼的某個人會喜歡某樣特定的東西,但即使如此,我們也無法決定這個人會住在哪,雖然我們能夠預想到這個人喜好的住所環境,但是,實際上,我們卻無法靠這個代碼去確定。因為,適合這個人住的地方成千上萬。用有限的代碼是無法表現所有的一切的。

PAX代碼不可能表現一切,DNA也是一樣。也就是說所謂的代碼不過是記述實現可能的性質和可能性而已。不是說持有長壽這一遺傳因子代碼的人類,就都可以能順利地長壽地活下去,也有因為事故死亡或著被別人殺害的情況吧——”

“我想說的不是這麼麻煩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怎麼表述才好,總之,好像人類被數字決定了似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你之所以會這麼感覺,是因為你對自己被他人所操控這件事感到不快。”佛斯大尉直截了當地說,

“因為代碼這些數值是由外部操控的,所以,就簡單地認為自己也同時被別人掌控了,你討厭被人掌控,就是這麼回事對吧。但是,不管是PAX代碼還是FAF軍用識別編號,無論是什麼樣的數字,無論它們怎麼變化,也不代表你本身會隨之變化。反倒是,你本身發生變化後,所有的數據跟著你改變。這反過來是絕對不可能的。能改變你自己的,隻有你自身。對於你的這種不快感,作為主治醫師我能理解,但是,對於你關於代碼操控人類這個想法,我認為是錯誤的。”

“……是這樣嗎?”零又轉回正麵,兩臂交叉放在胸前。

“自己發生變化後,自身的代碼也發生變化是嗎?那這麼說的話,自己不就可以改變自己DNA的排列了嗎?”

“這就是為什麼,你會有代碼操控人類這想法的關鍵。這是完全錯誤的。是你的錯覺。人類的主體是不可能代碼化的,會這麼想的話就太荒唐了,你自己不是也說過嘛?”

“但是,即使這麼說,人類內部擁有DNA這一代碼卻是事實。”

“既然你要那麼說,那你就這樣考慮好了,DNA代碼並不是決定你內部

代碼的全部。人類不單靠DNA這一物理性的代碼組成。”

“嗯。”

“DNA的排列是不可能改變的。”零沉默地聽坐在後席的佛斯大尉講著。

“但是若主體發生變化,內部的代碼理應也該有所變化。這麼一說的話,我們隻能考慮,並不是DNA發生改變,而是其他部分。從這一視點出發,也才最符合實際。比如說,雖然人體的體細胞都持有相同的DNA代碼,但是,這代碼的哪個部分會活動呢,各個細胞,還有在各個時間點,活動都是不一樣的。這場景你可以想象得到吧。而且,人類還具有知性和意誌。這些情況也不能忽略啊。我們這是即有延長性又有無限容量還可以改寫的內部代碼。那到底由誰來書寫這些代碼呢?覺得是自己自身在書寫著嗎?其實你隻要寫上一瞬時間的份量,字宙的壽命都要到盡頭了哦。假設真的有這樣的代碼存在,那麼,並不是代碼變化了自身也要發生變化。

而是在自身變化的那一瞬間,代碼被改寫了。從這一點來看,這假想的

內部代碼和PAX代碼是同樣的道理——能理解嗎?”

“在你的專業領域裏跟你爭辯,我哪有什麼勝算。”

“說什麼爭辯啊,不過還真像你會說的詞。不過,你也有不錯的地方。

專家之間一直在討論,人類之中應該還有像這種為了預先要把預定行動意識代碼化,而將不是理想的那種內部代碼,而是被限定的代碼寫進去的緩衝區域吧。MAcProⅡ正是原原本本地模擬了這一點。關於用MAcProⅡ來進行的pro-facting,你真正想要知道的話,我到時候再給你講解,在私人時間裏吧,現在是工作時間,目標對象可是桂城少尉,不是你哦。”

不過實際被pro-facting後的人對MAcProⅡ抱以關心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吧,佛斯大尉這麼對零說著,開始新的操作。

第五節

用以預先寫入預定行動意識代碼化後代碼的緩衝區域是嗎,那應該就和操縱前饋用的程序差不多的東西吧。零對剛才佛斯大尉講的內容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一下。

雪風也有類似的機能。但是,並不是說把雪風身上這些無數的,各種各樣的機能程序,也就相當於代碼完全解析理解後就可以理解雪風本身了。人類也好,雪風也好,或者是其他的計算機也好,都是一樣的。代碼或是程序,就像艾迪斯說的一樣,都不過隻是表示可能性而已。可能性並不是本體,而且也不可能操控本體。艾迪斯說過,認為會操控的這種想法是錯覺,也是錯誤的。

就拿雪風來說吧,雪風的主體並不是代碼的集合。也並不可能被操控。

但是,當雪風要進行以往從來沒有過的新行動時,她又沒必要去改寫既有的程序。也就是說,並不是一直都要按已設定好的程序進行行動的。

想到這些,零不禁嗚嗚地呻吟了一聲。

如果按照佛斯大尉的想法來演繹的話,應該就是這種情況吧。是自己在詭辯嗎,應該不是,估計事實就是如此了。因為雪風不可能受程序的支配。

一直以來自己都漠然地懷疑過,但是按常識來想那是不可能的。可根據自己對雪風行動觀察的經驗,的確感到了不被內部程序所左右的像雪風主體一樣的存在。

想要理解雪風,靠代碼解析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隻有觀察她的反應,除此之外沒有了。估計迦姆的情況也是一樣吧。

不論是雪風還是迦姆,都沒有像人類一樣有預先準備好的PAC代碼這樣的玩偶。所以對它們的pro-facting應該相當困難吧。實在不難理解佛斯大尉會對迦姆的pro-facting打退堂鼓的心情。

“我已經輸好PAC代碼了,關於桂城少尉,出來了滿有意思的結果哦,你那邊能看得到嗎?”

聽到佛斯大尉這麼講到,零回過神來。佛斯大尉的私人計算機doctor-rector上的畫麵,透過後視鏡顯示在主顯示屏上。出現的是一副貌似相關圖的表格。

“啊啊,看得到,這表格上寫的都是什麼啊?”

“這是MAcProⅡ對於我的問題所給出的答案,在特殊戰的隊員之中,‘和桂城少尉持有最相近的心理傾向的人是誰’。右上畫的直線表示的是桂城少尉的各種心理傾向要素。周圍的那些紅色的群點,表示的就是最接近桂城少尉的那個人。”

“誰啊?”

“猜猜看。”

“……不會是我吧?”

“猜對了。正是如此。紅色的那就是你哦。桂城少尉的心理傾向和你是一模一樣呢。”

零沉默了。這時候要說什麼才好,心中完全沒有頭緒。

“但是”佛斯大尉繼續說。

“不是現在的你。這些紅點是根據過去的你的PAC代碼做的心理評價,說不定,過去那會兒你如果被倫巴特上校看到了,現在估計就有可能在情報軍了吧。就是這樣,很有意思吧。但是,現在的你卻和這個不同。那我們用其他方法來表示吧。”

佛斯大尉,把桂城少尉的心理分析代碼用水平線表示並和其他特殊戰隊員的分析代碼重疊。如果具有和桂城少尉完全相同代碼的話,那麼代碼就會趨於同一水平線上。當然事實上絕不可能會是完全一致的。但即使如此,因為是差不多相同性格傾向的人集合起來的戰隊,所以也並沒有特別大的差異。在那無數的波形線中,有條幾乎和桂城少尉的水平線重合的波線,那是過去的深井少尉的波線,少尉時代的零。佛斯大尉這麼說明著。

“對現在的你來說,桂城少尉就像過去的自己。可以預想到,你會對他抱有同性相斥的憎惡感。但,他,桂城少尉怎麼說呢,並不能理解你的這種感情,當你對著少尉說‘我討厭你這個人’時,少尉肯定會這麼說——”

“這和我無關?”

“是‘這又怎麼樣,和我無關’——即使他不這麼說出口,也可以預測他心理會那麼想。但對現在的你來說,你並不認為這和你無關吧。”

“還真想用MAcProⅡ來確認看看啊。”

“你不是說真的吧?”佛斯大尉說道“自己的心情去問人工智能還怎麼得了。如果是用MAcProⅡ來做動作確認那就另當別論——我要做少尉的PAX代碼是因為博卡少校想要知道,少尉對倫巴特上校下達的指令,自身抱有什麼想法。我現在要做這個工作了,你就看著雪風好了。我想,雪風也一定對MAcProⅡ的機能很感興趣吧——”

就在佛斯大尉這麼說完後,馬上雪風的主顯示屏上有了反應。是來雪風的信息。

零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毛骨悚然的恐懼。沒錯,他意識到雪風並不是處在休眠狀態。

這消息顯示後,跟著羅列出一串數字。

“這個……這到底是什麼?”佛斯大尉問。

“貌似是雪風對迦姆的pro-facting。”零也在緊張地注視著顯示屏。

“這些數字該不會就是迦姆的PAX代碼吧,估計雪風利用了MAcProII用以生成PAX代號的引擎部分吧。”

it》

“這是?”

“意思是說,根據MAcProⅡ得到了pro-facting的結果:

‘迦姆殷切地期盼著我們的迎擊’,而且雪風自身也判斷這個結果是正確的。”

“還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啊。”

“這不一樣。”零繼續盯著顯示屏,鬱悶地說道。

“迦姆居然期待我們的回擊,這可是想都沒想過的狀況啊。”

“特殊戰不是認為迦姆並沒有把人類作為戰鬥對象嗎,如果這麼想的話,這不是就是嘛,但是——”

“雪風所說的‘我們’並不是指特殊戰,而是雪風和我。而且,關於receive這個單詞,與其說是‘迎擊’還不如說是‘歡迎’的意思。如果是

‘歡迎’的話,那就不能簡單地定義這個pro-facting的結果是符合預想,理所當然的了。……雖然博卡少校也的確說過,有可能迦姆其實是期待著和我們接觸的,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這感覺和結果還是有微妙的差異。”

“要說receive的話,也可以解釋成‘想要拉對方入夥’的意思。”

“你是說,迦姆在熱烈期盼拉雪風入夥是嗎?你說這到底哪裏是理所當然了啊?”

“如果要那麼解釋的話,的確是呢。莫非說迦姆其實也在期盼著某種停戰協定嗎?”

“如果是對雪風,而不是FAF的話,那到的確有可能。而且.迦姆也曾經一度和雪風接觸過……不過,無論怎麼說,這些終歸隻是推測而已。反倒真正重要的是雪風對這個預測結果,判斷它是正確的,而且還表示出來。”

“雪風的問題就交給你好了,沒想到雪風居然對迦姆進行pro—facting,還真是幫了我大忙,這樣就可以省許多工夫了——”

“你想錯了,艾迪斯。”

“為什麼?”

“MAcProⅡ可是對人用的,並不是對迦姆用的。要想辦法讓它利用起來,是你的工作。估計雪風隻是想試用了一下MAcProⅡ吧。雪風對於預測迦姆的想法和態度,有自己獨立的一套手段。所以我才會說‘對這個預測結果,雪風判斷它是正確的’。要說真正能夠對我們起到作用的話,應該是我們現在可以通過MAcProⅡ得到雪風自身對迦姆的預測。這個可實行應該很大。也就是說我們得到了一種和雪風溝通的新手段。”

“這樣啊……也就是說關於迦姆的工作還是要自己親力親為是嗎,真遺憾。”

“你覺得自己站在人類的立場上分析迦姆是種遺憾?還真不像你優等生的樣子。看來你也似乎不斷地在變化,漸漸對雪風感到恐懼了呐。”

“那是因為我把你當搭檔,所以才不經意就向你吐苦水。雖然我不是懶漢,但是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優等生。你對我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啊——居然說我對雪風感到恐懼?”

零想也許就像自己不理解MAcProⅡ真正的厲害之處一樣,佛斯大尉也感覺不到雪風潛在能力的可怕之處。剛才自己知道了,關於雪風,光靠內部的程序是說明不了雪風自身的,這不正好可以說明,雪風是不能單靠代碼說明的自律生命體嘛。相處這麼久,了解到這點所帶來的衝擊,讓自己全身發抖。但是,對佛斯大尉來說,有可能到現在雪風也還隻不過是一架稍微優秀點的,搭載計算機的戰鬥機而已。

“雪風對人類的立場並不關心,所以她不會以站在人類立場上的情景來進行pro-facting。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工作……雪風現在做的事已經超過我的想象了。既然雪風都已經如此,估計迦姆就更是超越我們預想的存在了。”

“……居然要對那樣的怪物進行pro-facting,真是鬱悶啊。”

“是我表達的不夠好吧。”

“不,這也是苦水而已——好了,我明白了,我不再說了。”

即使迦姆的實體超越了預想,但是我們還是能接近迦姆。雪風向我們表明了這一點。這是迦姆對雪風戰略的預測。看來特殊戰有必要仔細探討一下了。

讓佛斯大尉參加這次的戰略偵察任務,博卡少校的這個決定,得到的成果要遠遠超過他的預想了。零這麼想到。

雖然不管采取什麼樣的手法,預測終歸也隻不過是預測。但是,就像雪風現在告訴我們的一樣,這個完全超出我們預想的預測,正在一步步迫使著FAF重新考慮一直以來對迦姆的戰略。這估計也是博卡少校期盼的事情吧。

博卡少校判斷,特殊戰需要從新的視點出發,再構建屬於特殊戰獨自的戰略。長此以往繼續現有的戰略,根本無法發揮特殊戰的實力,更甚者,隻是無為地消耗特殊戰的戰力而已。也就是說,為了護衛自己,特殊戰開始了新的戰略偵察作戰。

這個作戰能在實際中達到多大的功效,不出擊的話是不會知道的。現在還隻不過是處於作戰的第一階段,也就是phaseⅠ。但是,這個戰略的成果卻已經出來了。零想到這裏心情一下子振奮起來了。

好想,早點出擊。

這時候,零突然想起佛斯大尉剛才說過,雪風的新任電子戰操作員桂城少尉,他的性格和過去的自己一模一樣。

誰來都一樣,和我無關,隻要那個家夥作為電子戰要員夠優秀的話,那就行了。估計雪風也是這麼想的吧。雪風不就沒有對桂城少尉的pro—facting表示關注嘛。

零一直這麼想著,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想見一下那位新人。

想知道,MAcProⅡ的預測到底能猜中幾分。而且也可以確定他的到來能讓作戰推向phaseⅡ。自己是在期待著這些吧。

零想,自己是有這樣的期待,但卻也不單單隻是如此而已。

因為,零還想看一看,過去的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見他,並不是為了什麼自我反省。而是單純地隻想要站在外部來看一下,過去的自己到底看起來怎麼樣,隻是對這一點抱有興趣而已。如果桂城少尉和預測的一樣的話,看他就應該像看鏡子一樣吧。

沒錯,過去的自己從來不會對這樣的事情抱有興趣。說起鏡子的話,自己到真沒有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自己臉的經驗。隻要有附在剃須刀上的那個稍微歪斜的小鏡子就足夠了,從來就不曾想要個漂亮一點的。

估計桂城少尉也一樣吧。想到這裏零不禁笑了。

“幹什麼呢?怎麼啦?”

見佛斯大尉問起自己唐突發笑的原因,零回答說“桂城少尉應該不會有私人物品的鏡子吧,這麼一想,就覺得非常好笑。”

一邊對著佛斯大尉這麼講著,零突然非常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改變了。

“等他一上任,就馬上直接去問他好了。”

經由確認決定啟動PhaseⅡ後,零開始著手給博卡少校的報告書。用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