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嗣,今天就到這裏,辛苦了。”等我換好衣服準備搭美裏的車回家,卻不料大家都被美裏慫恿去參加直子的送別會了,當然除了兩位司令。也罷,今天就按步當車瀟灑一回,伴著夜色回家囉。
第三新東京市,如今的夜晚也是很熱鬧的,人類總是喜歡熱鬧的,不習慣於冷清的。走在夜晚的公路上,涼風徐徐,十分愜意,夜空的星光不是十分顯眼,大多數被都市的喧囂遮蔽了。路邊的草叢,偶爾會飛出幾隻螢火蟲,用微弱的光亮照暖末世下人們孤寂的心靈。
而路燈的光亮忽亮忽暗,這並不是電路接觸不良,是那一隊隊撲火的飛蛾在演繹著優雅的舞步,而草叢中的各種昆蟲則在為他們奏響生命的樂章。
為憑繼續緩步向前,而對麵一個滿臉是血的男子慌慌張張的從我對麵的馬路向右飛奔,消失在夜幕中,難道有人搶劫?不,不對,前麵一定是出車禍,那家夥撞了人跑了。
我加速衝到前麵的一個彎道口,夜裏這裏是最容易出車禍的路段,夜裏行車視線不佳,更是如此了,一輛車停在了路中央,而車後有一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側躺在地上,而身下是一地血跡,而不遠處是許多散落的食材。那該死的家夥果然是撞人了,竟然逃逸了。我俯身觀察了一下女孩的傷勢,體表大多是碰撞傷,應該是被撞後身體翻滾時磕在地麵造成的,身上還有多處骨折,我精神力快速掃描了一下女孩的情況,該死的,似乎還有內出血的跡象,離這兒最近的醫院有十五分鍾的路程,而再過幾分鍾女孩就會離開人世了,不管了,先救了人再說,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也沒辦法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就如此失去生命吧!
拚了!我將車裏後排座位破壞了,盡數將裏麵的填充物在副駕駛位置上鋪平,一方車子高速行駛使女孩的傷勢加重,我扭動沒拔下來的車鑰匙發動車子,向最近的醫院飛馳,在車上我不得不一心三用,一邊控製精神力實體化轉動方向盤,另一邊脫下自己帶血的外套撕成條狀並配合毀壞車座的金屬棒將多處骨折的位置固定,並將全部的精神力實體化凝成七根精神針分別紮入七處人體潛脈激發出人體的生命潛力從而延長女孩的壽命,如果這針灸的手法被入行五六十年的老中醫看見一定會驚呼出四個字:金針續命,這確實是金針續命大法,這中醫界秘傳百年的針法,下針要領必須穩準狠,每針針位差一毫一厘,那後果就是殺人而非救人了。
這一番施救後我臉色煞白,我知道這是過度消耗精神力的後遺症,這算是最輕的後果了,重則傷及大腦,遺禍無窮,除非是天生腦域全開,我之前並不害怕,可現在我的腦域從嬰兒時就特意開發隻不過是開發了27%,不過好在與真嗣融合後魂刻度強大了不少,壓縮記憶的能力提高了不少。
在這麼風馳電掣了八分鍾不到,我終於到了醫院,跳下車,衝進值班室,在看到一群護士將那女孩子送進急救室,我才鬆了一口氣,而主治醫生的副手慌忙的出了急救室的大門,大聲詢問道:“誰是病患的家屬?”
“我,我是。”
“你啊,你是?”
“我是裏麵那女孩的哥哥,我的父親長年在國外,我可以代表他簽字。”
“那好吧,你在這裏簽一下你的名字。”中年醫師沉思了片刻對我道,隨後指了指那張手術協議書的右下方。
我拿起筆簽下了“碇真嗣”這四個日文漢字和片假名,然後我在收款處刷了我那張秘密身份的信用卡,隨後坐在急救室門前的那排長椅上,也許是我真的太累了,這一晚上我就坐在那裏睡著了,而好心的護士先為我披上了一件外套,到手術快結束時搖醒了我並詢問我是否需要在她的休息室躺一晚上,但被我婉言拒絕了。
我撥通了美裏家的電話,不敢似乎美裏還沒回來,我留下了口訊稱自己在同學家玩得久了一點,所以要晚點回家,讓美裏不用擔心。
等到淩晨二點左右,手術終於結束了。女孩終於脫離了危險,我便悄悄離開。而主治醫師出急救室門後不停地嘴裏嘀咕道:“不是我們救了那女孩,而是為她做急救措施的人啊。我隻是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啊!”
那可是我年輕時留學神秘的中國時見自己實習的那所中醫院老院長所施展過的,而現在自己又看到了,神奇的中國啊!主治醫師內心波濤洶湧,回休息室的腳步異於往常。
而那個自稱是女孩哥哥的男生在消失了四小時後,重新回到醫院,手裏拎著很多東西,水果、營養補充品還有鮮花,並拜托護士轉交給重症監護病房的妹妹,在眾多護士又開始幻想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個哥哥時,少年再一次消失了。而戲劇性的是,優勢相隔了四小時,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少年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而少年嘴邊的喘氣聲也大得驚人,“我妹妹呢!我妹妹呢!”關西腔的急切詢問聲充斥在所有人的耳邊,也傳遍了醫院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