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村玉鬆林。
“頡兒,箭練得如何?”杜頡靠在做一顆樹下,手裏拿著一把手掌長短的獵刃,在麵前把玩著,一人從後麵拍了自己下,問道。
“七叔啊,練好了啊,來我給你展示下。”杜頡回頭見是杜七,應了聲臉上帶著一些笑容回答道。隨即一手拿著獵刃,起身單手拿起一旁的木質弓箭。杜七聞聽,臉上也是一笑,兩臂交叉胸前說道:“好!那就露一手給七叔看看。”
隻見杜頡將手中獵刃朝空中一拋,而後從背後抽出一隻箭,隨即雙腳蹬地,朝著附近一顆玉鬆樹躍去,又借著樹幹,兩腳蹭蹭向上快速攀了幾步,這樣整個人飛起約莫一仗多高,隨即雙腿反向一蹬,又先上一躍同時離開樹木,隨即身體倒立,向地麵墜下,杜頡這時才將手中箭搭在弓上,杜頡雙眼緊盯前方,此刻方才拋出之獵刃剛好也在離杜頡兩仗外落下,隻見杜頡鎖定目標,眼中精光一閃,隨後一鬆弓箭,“嗖!”一聲,箭矢飛出,而後“鐺!”一聲,箭矢剛好擊中下落的獵刃將其彈飛。杜頡也隨著箭矢的飛出,淩空身子蜷縮,調轉身子,隨後穩穩落在地麵。
“好!不錯,頡兒這淩空倒掛飛射練得確實不錯。走,跟七叔回去吧天也不早了,你娘今兒做了好吃的,叫咱們早些回去。”
“恩!好,這會也覺得餓了。正好將方才打的野兔,帶回去讓娘做做吃了。”杜頡邊說,邊朝獵刃的方向走去取回獵刃,而後跟著七叔朝村子走去。
將近黃昏,晚霞照在村中的街道上其上投影杜頡二人拉長的身影,家家煙囪中飄出縷縷白煙,寒季剛過雪已融,屋簷上的冰淩也開始融化不停的滴落下來,除了二人再無他人,顯得格外安靜。
“咦……今天街上好安靜,都早早回去吃飯了啊……”杜頡略帶疑問的自語道。
“哦,今天算是暖季開始第一天,也算過節那,當然要團聚吃些好的,所以才都早早回家吧……”杜七聞言邊抽著嘴中的煙邊說道。
“哦。”杜頡聽七叔如此說也並未多想,應了聲,便繼續同其朝家中走去。
路過杜四家人影晃動,其內不時傳來杜四家人的說笑聲。
“四叔一家……”杜頡順著屋內傳來的燈光人影看去似乎有些話要說,卻又一時不知說何。繼續隨杜七朝家走去,餘下的沒多遠便到了自家。杜七說先要回去放下東西稍後便過來吃飯。
杜頡應了聲便進了家門,推開屋門那一刻,一種許久未歸的感覺莫名而生,卻並未看到娘親,呆立原地一種陌生的感覺悠然而生,但屋內每一樣東西卻又如此熟悉。
“娘應該在灶房吧……”杜頡心中想到,隨即轉身出了屋子朝灶房而去,推開灶房,沈玉果然在那裏忙活著,切菜做飯,聽到有人進來,見是杜頡,沈玉臉上浮現出笑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了聲:“頡兒回來了。來幫娘把這些菜都端道房內,在叫你七叔過來吃飯。”
看著眼前的沈玉,杜頡一時愣住,許久未重逢的感覺湧上心頭,杜頡想上前抱住母親,還是忍了忍回了聲:“是”便放下身後的打下的野兔,端起幾碟菜出了灶房,杜頡轉身離去,對麵沈玉看著離開的杜頡麵帶這絲絲微笑轉身繼續做著飯菜。
杜頡放下飯菜出得院子此刻天將黑,走到籬笆前踮著腳探頭看向杜七家院子,院子收拾得很幹淨,隻有一把搖椅和一些簡單的物品,喊了幾聲杜七這才出來換了身寬鬆的衣服又簡單的洗漱,應了聲出了自家來到杜頡家。片刻,沈玉又端著幾道菜來到屋內,三人這才就坐吃起飯來,這桌菜甚是豐盛,都是杜頡愛吃的菜,還有剛才打回的野兔沈玉也紅燒了。
杜頡今晚吃的格外多,向許久沒吃過飯似的就連沈玉也一臉好笑的捅了捅其說道:“我說頡兒,你是多久沒吃飯,今晚吃的這麼多……”
“嗨,我說嫂子今天過節,這麼多好菜當然要多吃些了,我也要多吃些,嗬嗬!”說著杜七吃了幾口菜,還從懷中掏出一小壺酒扒開塞子喝了起來。
“七叔……今晚好健談……”杜頡聞言雖繼續吃著但卻心中自顧琢磨,“許是今天過節吧……”
三人有說有笑,這一頓飯吃了快一個時辰才結束,杜七才起身晃晃悠悠離去,走前對杜頡說:“頡兒,按習俗明天一早要去老宅拜祭祖先,可別起晚了……免得被族長責罵。”說罷便搖搖晃晃的離去。
“族長?……不是已經……”杜頡聞言,心中更是錯愕,記憶中族長好像已經去世,但因何去世卻想不起來,“難道是記錯了?為何今天總感覺許多地方不太對,又說不上原由……哎難道是白天練的太累了?”杜頡自顧琢磨著,變幫著沈玉收拾碗筷。
收拾完,沈玉說白天去村中買了些香火和點心讓杜頡明早記得帶上用做上供之物,而後就叫杜頡脫了外衣給他縫一縫一些刮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