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我是……”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在南北鎮的時候我們曹家就沒怕過盧家,現在盧家垮了,我更不會怕,他敢打我,我要讓他知道打我的下場。”曹本推開姚人傑,姚人傑無奈地說:“兄弟,此事得從長計議,此處不留爺,爺自有去處,鶴峰城可不止快活林有姑娘,走,咱們另外找個地方邊喝酒邊商量對策。”
兩人換了個地方喝酒,一人摟著一個姑娘,曹本滿眼血紅,氣憤難平。
“曹兄,人我可以給你,但你得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兒。”姚人傑問。曹本冷笑道:“他怎麼打我的,我要加倍還給他。”
“實話跟你說吧,我爹早就看極葉堂那些人不順眼,現在跟他們合作也隻是暫時的……”
曹本惡狠狠地說:“還合作什麼,要我說,幹脆明槍明刀跟他們幹到底。”
“你知道我爹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嗎?”姚人傑問,“又知道我爹為什麼要跟極葉堂合作嗎?實話告訴你吧,因為我們兩家有深仇大恨。”
曹本愣愣地看著他,好像不相信他說的話。
“算了,不說這個了,總之你想怎麼對付陳十三,我都支持你,你要多少人,我都幫你找。”姚人傑歎息著喝了杯酒,“兄弟,說吧,什麼時候要人?”
曹本眯縫著眼睛說:“明兒一早我就去極葉堂找姓陳的算賬。”
“好,你放手去做,警察局那邊我去打招呼。”姚人傑叮囑道。曹本的心情好了不少,在姑娘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地說:“姚兄,就衝你這句話,我再敬你。”
翌日一早,極葉堂剛開門不久,突然一群人衝進來,見著什麼砸什麼,在前廳的張六佬還沒反應過來,大堂已經被砸得稀爛。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張六佬想要阻止卻根本無濟於事,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陳十三,你給我滾出來。”
張六佬定睛一看,見是曹本。隻見他走到這群人中間,冷聲說:“快把陳十三給我交出來,要不然本少爺一把火把極葉堂給燒了。”
“曹少爺,出什麼事了,到底出什麼事了?”張六佬望著被打爛的東西,心如刀絞。聽見聲音出來的盧玉蓮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站在門口良久都沒動靜。
曹本厲聲說道:“我再說一遍,快讓陳十三滾出來,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曹少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張六佬痛心地問道。曹本冷笑道:“想知道什麼事,自己去問陳十三,兄弟們,給我砸。”
“住手!”盧玉蓮發出一聲嬌喝,擋在了曹本麵前,怒視著他,“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曹本當著這麼多人被一個女人罵了,臉上早就掛不住了,心一橫,怒喝道:“給我繼續砸!”
“我看誰敢動!”陳十三人未現聲已至。眾人回頭一看,隻見陳十三像尊雕像似的立在門口,雙手各持一槍,斜眼盯著這些人,搖晃著說,“我看誰敢再動一下,爺爺可就不客氣了。”
曹本以為他不敢開槍,於是往前邁了一步,可是槍響了,子彈打在他腳邊,嚇得他倒退了好幾步,頓時臉色煞白,敢怒卻不敢言。
陳十三揮著槍說:“除了曹少爺,其餘的人,不想死的趕緊滾蛋。”
那些人本來就是姚人傑花錢雇來的,此時見曹本不敢吱聲,紛紛丟下手裏的棍棒作鳥獸散。
陳十三轉身關上門,然後槍口對準曹本,冷冷地嗬斥道:“跪下!”
曹本站在那兒沒動,陳十三又衝著他腳邊開了一槍,他這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接著突然轉身向張六佬哀求道:“六爺,救我、救我……”
張六佬欲言又止,陳十三怒喝道:“想活命就給爺爺閉嘴。”
曹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十三爺,我錯了,我有眼無珠,再也不敢了。”
陳十三閉上眼歎息了一聲,衝張六佬說:“你現在有什麼想問的就問,他打爛了店裏的東西,你也可以打他。”
張六佬是不會動手的,盧玉蓮則勸道:“十三,放他走吧。”
“放他走?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你們以為這小子是衝我來的?你錯了,這個混蛋帶了這麼多人來極葉堂鬧事,不是明擺著針對極葉堂嗎?”陳十三的目光令曹本心驚膽戰,“姓曹的,既然大家已經撕破臉皮,那有些話今日我就明說了。你們曹家跟姚炳才合作,不就是想搞垮極葉堂嗎?實話告訴你,你們太高估自己了,你回去告訴曹天橋那個老東西,我叔兒是個好人,當年不想跟你們曹家鬧得太僵,但現在不一樣了,要想玩,我就跟你們玩到底。”
“十三爺,我不玩了,以後再也不玩了。”曹本連連說道。可陳十三卻拿槍抵著他的腦袋,冷笑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