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最後的關頭她不想再暈倒了她想做自己最後能做的事情。
帶自己最後最好的朋友——艾麗西亞離開這裏到安全的地方
“跟我走艾麗西亞!”
不同於以往的懦弱和軟弱,這次蘇西的眼中充滿了堅定
“跟我一起去南方!”
無力的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的手第一次緊緊地拉住艾麗西亞的手用力地把她往自己這邊拉生怕對自己最好的朋友淪陷在這個已經朝不保夕的王都。
“你要……幹什麼蘇西?”
大概是因為蘇西今天太反常了,讓艾麗西亞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居然被蘇西拉著走了好一段距離才反應過來。
“去南方!去納賽爾領,去聯邦,我父親在生意和聯邦有來往我們一起去聯邦到了那裏就安全了,一定!一定!!”
最後的一定蘇西是說給自己聽的,她的家在布魯魯,加利亞東北部的城鎮,她生兒長大的地方。
從小她在家中是大小姐嬌生慣養,除了坐車參加學校組織的春遊蘇西從來沒有離開過布魯魯離開過自己的家。
直到戰爭開始為止。
敵人來了,蘇西從布魯魯逃到了蘭多巴薩;
敵人來了,蘇西從蘭多巴薩逃到了巴塞爾;
敵人來了,蘇西從巴塞爾逃到了蘭德古利茲;
現在敵人又來了,蘇西又要逃了,這次她恐怕要逃到更遙遠的地方逃到陌生的國家。
曾經的她一直在抱怨自己在外頭的住房不如布魯魯家裏的好,躺在陌生的床上,睡的不如家裏的床香。
但是很快,非常快,不久,用不了多久,即使是家鄉的水土,家鄉的名字,家鄉的土壤都將變得遙不可及了。
很快用不了多久,那東西就將再也不屬於蘇西。即使家裏頭有錢即使父親在聯邦有生意,即使聰明的母親曾經在聯邦留過學任何不少人。
但是那又怎麼樣?
那和蘇西有什麼關係?和從小沒有離開過自己生而長大的城市的蘇西有什麼關係?
去了聯邦就真的什麼都沒了。連最後終老於家鄉的機會都失去了。
家鄉的學校,自己從小最喜歡的那台鋼琴,老阿姨蛋糕房的蛋糕,南城山上的果園,北荷莊園的鬱金香。還有還有,那春夏之際滿山遍野的雪白色的火絨草。
蘇西的一切,美麗的故鄉都將成為遙不可及的地方。
在國家簽訂議和協議之後成為一個陌生的國家。
隔著國境線和聯邦那條靜靜流淌著的界河——梅拉西斯江跳完遙不可及的故土,直到自己言老珠黃都終世永生不得回到家鄉。
“家鄉已經完了……什麼多都沒了……至少……至少……”
一邊咬著牙泣不成聲地拉著艾麗西亞往外頭家裏給自己準備的汽車走,蘇西一邊抽泣著
“至少要帶著你走……艾麗西亞……我在布魯魯最後的……最後的……一切隻剩下你了。”
蘇西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很奇怪,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她有著全布魯魯人都羨慕的家庭條件從來沒有不甘心過但是今天她第一次感到了自己是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憤怒和渴望,渴望能夠用自己的手去做些什麼去爭取些什麼去撫平自己心中的不甘和憤怒。
她受過的教育太端莊和淑女,在下意識中沒有停下腳步放手一搏的這種第一感覺。
“等一下蘇西。”
反應過來的艾麗西亞停住了腳步。
“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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