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小曲一直這樣,還是覺得遇到知音。他這話匣子一拉開就收不回去了,跟講評書似的,說的這個具體。
穆飛小伍想了解的幾分鍾就能說清楚,但是他卻足足講了半個多小時。
而在他的講述中,穆飛也得到一些重要信息。
第一,這劉旺年,主要是活動在抗島國戰爭中。
第二,他在當時的集團軍中,是第一號智囊。集團軍的核心表麵是後來的開國上將韓家石,實際上韓家石隻是一個敢打敢拚、不畏死亡、擅衝鋒陷陣的‘武將’而已。他們集團軍打勝的那些戰役,最初都是劉旺年提出的設想。
第三,二人展露頭腳那年,韓家石21歲,劉長生已經39歲了。
第四,劉旺年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抗島國戰爭勝利的前一年、也就是1944年的南橋戰役中,不幸犧牲。
“二位軍官,其實我個人覺得,韓家石幾年後能成為開國上將,主要原因就是劉旺年給他打下的基礎……”直到這時,這小曲還意猶未盡,口若懸河的講述著。
“唔……”
穆飛思考了一會兒,“也就是說,這劉旺年雖然在那次戰役之後就消失不見,但誰也沒看到他怎麼死的,也沒見到他的屍首,對嗎?”
“這……”
小曲顯然被問住了,他尷尬一笑,“我那些都是從曆史資料上分析出來的,至於他怎麼犧牲、埋在哪裏……資料上也沒具體記載啊。”
“那這紀念館裏,有沒有他留下的東西?”穆飛又問道。
“還真有,二位請跟我來……”
小曲說著,將二人領到一個展台前,指著玻璃櫃裏的兩樣物品,“那頂軍帽,還有那水壺,就是當年劉旺年用過的東西。”
穆飛盯著那兩樣物品看了看,轉頭望向小伍,“你聯係檢驗部門的專家,問問這些東西,能不能驗個dna什麼的。看看這人和劉長生,是否有血緣上的聯係。”
“是。”
小伍應了一聲,照了兩張照片,去旁邊打電話去了。
而他不到兩分鍾,就轉了回來。
“不行……”
小伍搖了搖頭,“專家說,且不說這兩樣東西是否沾有那人的膚屑。就算有,時間也太長了,想從這方麵驗出什麼,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劉旺年的東西,就這兩樣,沒有其它的了嗎?”穆飛扭頭又問那小曲。
“抱歉,這個真沒有。”小曲攤手答道。
“唉……”
穆飛長歎一聲——線索又斷了。
二人在這紀念館、陵園又轉了一圈,確定沒錯過其它的線索,這才離開。
“長官,咱現在怎麼辦?”小伍問道。
其實穆飛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伸出兩根手指,“還是從兩個方麵一起入手吧……”
“第一,還是請上級下批文,把劉旺年這兩樣東西送到檢驗機構,和劉長生的膚屑、頭發之類做dna鑒定。雖然可能性很低,但對於咱們來說,一點機會都不能放棄……”
“第二,既然東西找不到……那就找人試試吧。”
“找人?找……人?噢,你是說……”
聽到這裏小伍眨眨眼睛,隨後恍然大悟,“看看劉旺年所在的第七集團軍,有沒有幸存下來的老兵。如果有的話,直接過去跟他們打聽來的更直接。”
穆飛咧嘴一笑,伸手指指他,“聰明。”
“我明白了,長官,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小伍摸出手機,接連撥打……
……
比起那些dna鑒定,還是找人更快一些。
別說,這次穆飛真是找對了方向——僅用了兩天時間,他就有了收獲。
他們非但真的找到幾位幸存的老兵,其中有一位姓潘的老兵,還和劉旺年認識、有過不少接觸。
有了這好消息,穆飛和小伍自然是馬不停蹄,前往北湖鹽寧市、潘老爺子的住處,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區。
“咚咚……”
小伍敲響房門,半晌後,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輕開房門。
“你好,大娘,這裏是潘老爺子家嗎?”小伍問道。
“你們是?”這老婦人打量著二人,眼中多少有些戒備。
“我們是北都軍區的,奉命上級命令,來慰問抗島國老兵。”小伍亮了證件,又晃了晃手裏的禮品盒。
這下,那婦女才放下戒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