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敗家玩意,知道這有危險還奔著來,不知道我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啊?’穆飛瞪著一襲警服的薑謹蝶,氣惱的想道。
“師傅,你、你沒事兒吧?”薑謹蝶小跑到穆飛身邊,她柳眉緊扭、俏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神色。
“你來的正好,把鄧西雲那個案件的資料全都調出來,給鄧師傅看看……”穆飛說話間,把薑謹蝶往身後扯扯,用身子擋住她。
“噢噢……”
薑謹蝶輕應一聲,摸出手機,連入警局內部網絡,快按幾下調出一些資料。
“喏!”
穆飛接過手機,順手一扔丟向鄧東山。
鄧東山接過之後,笨拙的劃動了一下,而他越看,臉上的表情卻悲傷,身子搖晃的更明顯了。而剛才還老當益壯,打的穆飛毫無還手之力的‘一代宗師’,半分鍾都不到,卻是蒼老了許多。
“小雲啊小雲……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鄧東山仰頭望天,老目中已經閃閃反映著絲毫瑩光。
別說鄧東山沒哭,就算是哭,也沒人能笑他軟弱。他老來喪子本來就是一大悲事,而在為‘兒子’報仇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最寵愛的兒子是個萬惡不赦的殺人惡魔,這種心情……怕是隻有親身體會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痛苦。
不過別人可能同情他,作為穆飛是萬萬不能同情他的,“鄧師傅,也正是修練了鬱巫血功的鄧西雲過於強大,警方的人損失慘重,才請我們軍部的修練者出手,幫忙緝凶……”
“換句話說,哪怕我不殺他,他也活不過一個月。他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結果就已經注定了。凡是破壞國家和諧、社會穩定的人,是絕不會有好下場的………”穆飛為自己開脫道。
對於穆飛的‘胡扯能力’,薑謹蝶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沒多說,但是點點頭表示讚同。
“師傅……”
“閉嘴!”
鄧東山依舊悲傷,鄧西雨剛開口想勸,卻被他厲聲嗬斥打斷。
“我說為什麼我出關的時候,小雨都已經被火化,我連最後一麵都沒見麵……”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小雲練了邪功,幹了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們是怕我知道,是不是?”
“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瞞我這個師傅是不是?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師傅!”
鄧東山虎目圓瞪,盯著兩個徒弟嗬斥道。
鄧西雨被嚇的花容失色,連連後退,大師兄鄧西海則是‘卟通’一聲跪到地上,“師傅,我們瞞你是有錯,但是我們也是心疼小師弟,想為他報仇啊!”
“是啊,師傅,小師弟死的好慘啊,我、我實在是……嗚嗚……”那鄧西雨跪下才說兩句,又忍不住嗚咽起來。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鄧東山再生氣,也是說不出來什麼了。
而這邊,雖然穆飛表麵嚴肅,但他心裏都快樂出花了:泥妹啊,早知道把事情說明白就能搞定這老古董,我特麼幹什麼那麼玩命啊我?虧死了,虧死了!
可誰知道,事情上穆飛樂的有點兒太早了。
“唰!”
也不知道那鄧東山想起什麼,忽然間扭頭望向穆飛,“小娃娃……小雲誤入歧途,殺害無辜的人,你殺了他,這點你有理。但我聽說……小雲死之前……你沒少折磨他吧?”
“嗯?”
一聽這話,穆飛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我沒有折磨他!”穆飛自然不肯承認。
“師傅,他說謊!”
可是那鄧西雨卻是噌的站了起來,又目泛紅,伸手一指穆飛,“他不但殺了小雲,在小雲死之前,還百般摧殘小雲。他把小雲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斷,還扭斷小雲的手腕,卸掉小雲的胳膊,切掉小雲的腿……”
“沒有,你說謊!你在編瞎話,想讓鄧師傅殺我,為你小師弟報仇,對不對?”穆飛一指鄧西雨,打斷好。
鄧東山來回看著這二人,還真就不知道誰說的是真是假——按理說,他自然是相信兩個徒弟,可是他的徒弟卻也有前科,剛剛騙過他。
“師傅,小雲殺人練邪功的事情我沒告訴你,是我的錯。但我剛才說的絕對都是真的!!”
鄧西雨不再跟穆飛廢話,對鄧東山道,“我在偷小雲屍體的時候,把小雲的屍檢報告也偷回來了,現在還在我的房間。等回去你可以看看,若是他沒有虐待小雲,完全是我說謊、造謠的話,我寧願被關三年……不,五年,我寧願被關五年禁閉!!”
“師傅,我們也是怕你看到小雲的死相受不了,才自作主張,把小雲的屍體火化的啊。”這鄧西雨盯著穆飛,眼睛放著仇恨的光芒,又說道。
‘壞了……’
聽了這知,穆飛再扭頭一看那鄧東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