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雙手抱頭蹲到角落裏,讓爺爺們揍你一頓……”這一瘦子猥瑣地盯著穆飛,眼中的囂張不用言表,“這是規矩!!”
穆飛倒想起了先前聽說過一種說法。說是在監牢裏,後進來的新人,都要被老人欺負。
平日裏挨打受氣再正常不過,家人托人找關係,送進來的煙和吃的,新人也吃不上,都要“孝敬”這些老人。
而這些“老”犯平日裏在牢裏沒事兒,有的是時間想折磨人的方法,那各種各樣的花花點子,多了去了。
要是新人被牢頭看不上,那他就悲催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八個字不是玩笑。
至於這新人進來就要挨一頓打,給來個下馬威,隻是這一切的開始而已。
“規矩?嗬嗬……”而穆飛聽到這兩個字,卻是笑了,“那我問你,這規矩是誰定的?”
“嗯?”穆飛一個問題,卻是讓這個瘦子一楞,“誰定的……我,我他馬哪知道誰定的?”
“嘿嘿,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穆飛微微低頭,卻舉起自己的拳頭,“我雖然這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但我卻知道,這地方,誰拳頭大,誰就說了算。這規矩,自然也是拳頭大的硬了……”
說著,抬起頭,盯著那瘦子,輕笑道,“所以,想讓我守規矩,容易,用拳頭說話。”
“喲嗬……”聽到這話,那瘦子也笑了,“小子,倒是有點兒骨氣。進這牢裏的,你倒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們說話的。”
“行,既然你想玩,那爺爺也陪你。我倒想看看,你這孫子倒底有幾斤…幾兩……”
這瘦子一開始隻是心平氣和地說著,可是他說到“幾兩”的時候,語氣一沉,腰身猛轉,右腿如鞭子一般,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直奔穆飛腦袋抽來。
看到他這淩厲一腿,穆飛也是一驚。
沒想到,這幹瘦的跟猴子般的家夥,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他這一腿,已經很猛很給力了。哪怕是如一般的警察,士兵之類練過一些的,也不一定能躲開。
但那畢竟也隻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穆飛是普通人麼?自然不是。
麵對這突出其來的攻擊,穆飛動都未動,隻是臉上露出驚訝地表情。
而那瘦子看到穆飛的反應,嘴角浮起一絲陰謀得逞的險笑。他以為自己這一腿勢在必得了。
“小子,跟爺爺得瑟,看我不踢的你尿褲子……”
他正想著,卻發現穆飛的嘴角,微微的抬了起來。
“啪!!!”
一聲脆響,腿踢到穆飛身上。
可是這瘦子楞了,他想象中的穆飛哀號著,被踢飛的場麵並沒有發生,依舊站在那裏,隻是左臂不知道什麼時候抬了起來,自己的腿正踢到他的胳膊上。而且自己的腿,微微有些發木。
隨後,他冷汗就下來了。
因為他腿上強烈的疼感傳來,他不禁抱著腿跳了起來,“啊!!!!疼!!腿,我的腿啊……”
他滿是驚色的看著穆飛,臉上全是不可思議。
他可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的,跆拳道黑帶八段,賓南業餘搏擊賽亞軍。三年來打地下黑拳百餘場,輸的次數十個手指能數過來。不要說普通人,就是一般練過的,也不是他的對手。
至於他的那記側邊腿,更是可以踢碎三塊瓦片的。他就是靠著這一招,才橫行賓南地上拳壇。
而就是這麼猛,這麼快,還是突然襲擊,連練家子都躲不過的一腿,卻沒有擊中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稚氣未脫的大男孩兒。他豈能不驚?
而更讓他驚訝的,就是穆飛的手臂了。
連瓦片,磚頭都能踢碎,可是踢到他的手臂上,他不但什麼事兒都沒有,居然還震的自己腿跟斷了一樣。就算自己以前碰上的練金鍾罩的少林寺和尚,也沒這麼硬啊。
泥馬,你這還是人麼?你是沒有穿戰鬥服的凹凸曼,或是X戰警吧?
蹦躂了一會,瘦子腿上的痛感褪去一些,但還是有些發抖。他依舊驚訝地看著穆飛,有些回不過神兒來。
“你不是要試試我幾斤幾兩麼?”穆飛輕笑著,一臉挑釁地望著那瘦子,“怎麼不來了呢?不會是看自己不是對手,要做縮頭烏龜了吧?”
那瘦子本有些鬧不清楚情況,但一聽那句“縮頭烏龜”,頓時一挑眉毛,怒了。
“你他馬罵誰?”瘦子瞪眼吼道。
“誰退縮了,我就罵誰……”穆飛輕笑道。
“泥馬,我踢死你……”瘦子說著,也不顧腿上疼痛了,又要向穆飛發起攻擊。
可是正在這時,一個大手在後麵把住他的肩膀。
“蠍子,回去吧,你不是他的對手……”那個一直躺在床上的刀疤男站在他的身後,“我來會會他……”
“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