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你應該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觸犯刑.法了,對吧?”
薑正軍說著,將一副手銬輕輕摘下,放到桌子上。
“你既然能這麼直接的把事跟情我說明白,那想必,應該還有說話要說……”薑正軍雙眼望向穆飛,又繼續說著,“那你就說吧,希望你的話能說服我,否則,我也隻能帶你回局裏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望向穆飛,等著他的回答。
可是穆飛卻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薑局,那我先問一句。製定法律的目的,雖然是為了管理管束不法份子,但最終的目的,卻還是保護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對吧?”
薑正軍點點頭,“不錯。”
“那不知道薑局對於那句,‘法律不外乎人情’,這句話是怎麼看的呢?”穆飛問道。
其實這句話,就是穆飛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薑正軍到低是哪種人?如果他是‘認人’,那一切都好說,要隻是認‘法’的老古董,那就有些麻煩了。
而薑正軍聽到這話,先沒有回答,而是等待著穆飛的下文。
穆飛給二人遞煙點上,抽了一口後,歎了口氣,“薑局,我這事兒雖然你看起來是‘違法’,但實際上,站在我的立場上,我卻是一點錯都沒有……”
薑正軍頓時一扭眉,“噢?那你繼續說,我看看你是怎麼個沒錯?”
“薑局,我問你,別人拿刀要殺我,我將這個人擊倒。屬於正當防衛,這不犯法,對吧?”
聽到穆飛的話,薑正軍點了點頭。
“那就結了。正當防衛不犯法,我就是在防衛,隻不過這個要殺人我的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一個組織而已。我知道他們要殺我,我不想死,隻得提前反擊了。”
“薑局,你想想,劉輝那王八蛋手下可是幾百個人,而且還動不動就拿我的家人下手,我能怎麼辦?你們警方拿他沒有辦法,也不能保護我,那沒有辦法,我隻能自己想辦法自保。而我綠穀大廈那事情,為的隻是找一個靠山,讓興北幫的人保護我而已,難道自保也有錯麼?”
“而且,劉輝那王八蛋根本就是喪心病狂,不殺我不會甘心的。大年初三,他派人去我的家裏捉我的家人,好吧,我躲過了。這次他又打聽到我姐姐家的地址,而且還特意派人把我調走,要捉我姐姐妹妹,我事先留了一手,又躲過了。
可是我躲得過一次兩次,卻不一定能躲開第三次,卻不能躲一輩子,他是恨不得置我於死地,而你們警方卻還捉不到他,我除了組建自己的力量,除了反擊,還能怎麼辦?”
穆飛說著,指指樓下的方向,“就拿下麵的那個章魚來說,就他那種亡命之徒,我要是不置他於死他,等他出來,一定加倍報複我,我不殺他,等著他來殺我麼?說到底,我也隻是自保,這無異於也是正當防衛,這又哪裏有錯?”
聽到穆飛的話,在場人均是心中一動。
穆飛說的沒錯,其實以他的立場來說,他真的很是無奈,他也不願意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但話說回來,他不做還能怎麼辦?
難道真等著對方將自己的家人害死,給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時,再報警,請求警察幫助麼?人都沒了,還要警察有個屁用啊?
這也是為什麼華國人對警方總是詬病,說總是事情完事兒時,警察才到場一般。
聽了穆飛的話,薑正軍心中也寬了一些,因為穆飛至少是有原因才這麼做的。
可是即便如此,薑正軍還是猶豫,他也知道穆飛做的隻是自保,情有可原。但是站在他的立場上,卻還是為難,畢竟他是警察,警察的存在,就是保護公民,維護法律。
以人情來說,穆飛做法的確是自保,沒有錯。但從法律上來說,穆飛的確違法了。
而這人情與法律的取舍,是最為難的,所以既便他是雷厲風行的軍人,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這種情況,並沒有出乎穆飛的預料。
他剛和在思考時就已經想到,薑正軍不會那麼容易擺平的,看得出薑正軍的猶豫,趁機火上澆油,繼續辯解道,“薑局,我知道以你的立場來說,你是警察,而我做的事情的確是違法了。但是你想想,咱們的華國的法律,真的是完善的麼?真的完全是對的麼?”
“如果真是完善的,公正的。為什麼有那麼多官員,鑽法律空子徇私枉法,中飽私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二世祖肆行無忌,仗勢欺人?都說華國做主的是人民,而官員隻是人民的公仆,可事實上,是那麼回事兒麼?”
“官二代強J少女,被少女搔了一巴掌,官二代無罪,少女惡意傷人。公安局局長之子飆車撞傷賣菜農民,撞人的沒錯,被撞的賠錢。某區高官親戚的私人煤窯坍塌,砸死幾十人,家屬上訴,卻被關進拘留所……”
穆飛一條條舉著那些例子,“這世界上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說都說不完。要是法律真是公正的,又哪裏會有這些事兒?我們上課時,書上寫的是法律是為了保護人民而製定的,可現在看來,這話對麼?似乎剛剛相反,是專門為了保護那些高官子弟,欺負老百姓而製定的……”